第610章 對不起晚晚 我騙了你
三爺溫柔的輕了一記,繼續著剛才的舉動,醇厚的聲音帶著誘惑性的在她耳邊低語,「既然不知道,那就都交給我好嗎?」
外面的音樂聲,談話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噠噠聲……交織在一起,躁動得令人心慌。
隔著一層樓,一道門,屋子裡壓抑得細弱聲音像是小奶貓一樣勾得人心癢。
剛才還虛弱的男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尾巴,不過……方曉曉已經來不及拒絕了。
她此刻儼然是已經被他叼在嘴裡的獵物。
萬萬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
北平,TOP商務酒店。
女子穿著一襲黑色的圓領寬大長裙站在落地窗前,裙擺的下端露出一截白色的百褶紗裙,再往下是一雙纖薄瘦弱的腳踝。
冷白的顏色,纖瘦的腳踝,腳背上隱約可見到淡青色的筋脈。
一縷冷風從落地窗外吹了進來,帶著些許的雨水灑落在她的頭髮上。
被色的紗裙和黑色的布料,彎曲的長發交織在一起,映襯得她的背影單薄,大有一種羽化登仙的飄然感。
深秋的雨總是細細纏綿的,從昨天晚上倒吸現在,已經下了一整夜了。
夏妤晚早上七點多就醒了,之後就再無睡衣。
隨意的找了一條裙子換上,赤腳走到了窗邊,素白的小手拉開了窗帘,看著窗外不斷的雨珠。
她陷入了一陣迷茫的沉思之中。
昨夜,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境。
她被捆在了一片混沌的深藍色大海中,海水一點點淹沒過她的頭頂,身邊還有不少伺機發動攻擊的鯊魚。
死神的鐮刀就死死的架在她的脖頸上。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一抹模糊熟悉的黑色人影朝著她遊動了過來,是個男人。
看不清臉,也不記得他的名字。
男人用力的拖著她的身體往岸邊游,眼看著就要到達終點的時候,他突然被身後的鯊魚一口吞到了腹中。
血。
染紅了深藍的海水。
海水都變成了臟污的黑色,她還記得男人一把推開了自己,深情的叫著她「晚晚」。
畫面一轉,又變成了暗無天的地牢中,她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有點腥。
本該葬身魚腹的男人竟然活了,他牽著自己的手,一步步的走過白骨累累的階梯。
更像是牽著她走向一段末世的浪漫似乎的,那種瀕臨死亡之前的唯美,讓夏妤晚記憶深刻。
「晚晚,我愛你。」
這短暫的五個字,卻像是山寺的晨鐘一般不斷的在她心裡回蕩著,她的整個靈魂都為之顫抖了起來。
而話音落下,他的身體碎成了無數的碎片,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夏妤晚回過神來,發現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在白骨階梯上,而且這階梯在不斷的崩塌,斷裂。
她腳下的白骨——復活了!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夏妤晚因為太過於投入而沒有聽到。
沒等到她的回答,方灝城只好自己推門而入了,他穿著一襲白色居家的毛衣,搭配著米白色加絨的褲子,一頭及肩的栗色中長發,優雅如同西方宮廷中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他的腳步聲不算輕,可晚晚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子面前。
「晚晚~」
目光瞥到她踩在地板上的赤腳時,方灝城皺了皺眉頭,將手裡的托盤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
走到了她的身旁,冷不防的將窗戶關上,也防止外面的雨水再飄進來。
「晚晚,那麼冷,你怎麼還站在這淋雨?你現在可是孕婦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得保護好身體才是。」
他說著,一把打橫的將她抱了起來,走回了床邊。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沿。
就好似對待什麼易碎品那般小心翼翼。
夏妤晚其一點感覺不到冷,孩子也很乖,完全沒有鬧騰。
就在方灝城準備轉身去衣櫃里幫她找襪子的時候,夏妤晚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的看著他。
「晚晚,怎麼了嗎?」
「灝城哥哥,我外公真的是去旅遊了嗎?」
她微垂下了頭,臉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曲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和擔憂。
方灝城心裡「咯噔」了一下,心弦繃緊,差點就要斷裂了。
他知道,已經瞞不住晚晚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把真相告訴她。
溫熱單薄的大手覆在了她柔軟的髮絲上,輕然的摸了摸,語氣溫柔且沉重的在她耳邊開口道。
「晚晚,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白老確實不是去旅遊了,而是……失蹤了。」
「失蹤?」
夏妤晚恍然明白了很多,難怪外公不和她聯繫,難怪她打電話過去都是不在服務區。
原來,他老人家失蹤了。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繼續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哪裡失蹤的,有什麼線索嗎?」
方灝城哭笑不得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嘆息了一聲,「晚晚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一個了。」
「白老是大概三個月前在A市失蹤的,當時現場一片狼藉,只留下了一張圖,你還記得嗎?」
三個月前?
一張圖?
夏妤晚努力的去想著,腦袋裡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疼痛,零碎的畫面不斷的湧現上來。
很多熟悉的人,熟悉的背影……她想要看清,卻是越發的頭疼。
「什麼圖?」
「一張奇怪的圖片,上面標註了一段離奇的路程,還有一個像是這樣的三角符號。」
方灝城一邊說著,一邊拉起了她白嫩的小手,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刻畫。
他的指尖劃過,帶來一陣陣酥麻的觸感。
三角符號嗎?
夏妤晚想起來了!
「是有這張圖,不過我記得……我把它放在……」
「嗯?放在哪裡了?」
方灝城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一臉期盼笑容的看著夏妤晚,聲音溫柔的鼓勵著她繼續往下面說。
「晚晚,這張圖很重要。是白老留給你的唯一線索,或許就是找到他的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