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傅覺深早就愛上了你
「蘇語馨!你別太過分了!」
傅覺深動動怒了,逆著窗外的光,冷峻沉毅的面容上渲染上霜寒之色,被迫綁在身後的雙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彰顯著他此刻的情緒。
他從不知道蘇語馨的清純和善良原來都是裝的,更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原來是這般乖張狠辣。
夏妤晚的狂傲和囂張那也看是對誰。
好多次他誤以為夏妤晚在霸凌自己的高中同學,後來經過了周圍人解釋后才知道,原來那男生同時交往了好幾個女生,騙財騙色。
還對她的好朋友方曉曉糾纏不止,這才被夏妤晚揪到校門口的撞球室里去暴打了一頓。
從此乖覺了。
還有好幾次,被夏妤晚教訓的人都是一些偷蒙拐騙的小渣滓和十惡不赦的壞人,所謂囂張只不過是她給自己添加的一層保護色罷了。
夏妤晚從未傷害過誰。
相反的,她還有自己看不到的善良和講義氣的一面,她為了幫助李嫂而去參加了遊戲競技。
為了好朋友方曉曉,可以闖到A大去直面校長。
也曾為了他,勇闖暗色帝國和黑客做爭分奪秒的搏鬥。
這樣的一番比較之下,傅覺深更是悔恨自己當初是有多眼瞎才會錯把珍珠當魚目。
蘇語馨嫩如白玉的面頰上帶著盈盈如春水般的笑意,壓低了腦袋,湊首到了夏妤晚的耳邊低語。
「其實傅覺深早就愛上你了,只是因為他母親的原因,所以他很討厭紅色,也對婚姻很抵觸。」
「只可惜就算大霧散去天也不會晴,你們之間註定是要錯過了哈哈哈。」
她的話音落下,夏妤晚則是一臉的複雜情緒。
傅覺深不喜歡紅色?
可她的衣服里除了黑色便是紅色,粉紅、玫紅等……正紅色更是她的最愛。
她認識傅覺深的時候傅母便已經成為了植物人躺在了病床上。
傅家的人也從不提起傅母,包括傅崢本人也好似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妻子這件事情一般。
上次聽到傅爺爺說了傅覺深童年的那段經歷后,夏妤晚對自己那植物人「婆婆」的印象敗壞了幾分。
光從面相上看,硃砂無疑是美的。
在那個沒有整容、化妝技術和拍照技術都相對落後的年代,她依舊可以一襲紅衣驚艷眾人,風華絕代。
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到近乎是神一般的女人卻藏著一顆瘋魔變態的心。
或許,傅崢並沒有表現的這麼愛妻子、愛家庭;
傅母在被不幸運的婚姻折磨的同時,也將自己的痛苦添加在年幼的兒子身上。傅覺深對於婚姻的恐懼多半是因為小時候父母對他的忽視。
從未感受到家庭的愛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一個女人,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更別說是突然塞給他妻子。
夏妤晚突然有些理解了他之前對自己的忽視和不滿,仔細回想,似乎從見面的第一眼開始,就是她一直纏著傅覺深。
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當天,還有兩人的初ye,他都嚴厲的警告過她,「小心自食惡果。」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這滿腔赤誠的愛火能夠將他那塊千年寒冰融化。
到頭來卻是被他潑來的冷水澆得涼透。
蘇語馨說傅覺深愛著她,這對夏妤晚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在這三年的婚姻里,都是她在自告奮勇的在主動出擊;哪怕傅覺深有一分一秒的融化,她都會高興半天。
朝他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現實卻是傅覺深始終不曾走出他的那一步,而她在走到第九十八步的時候便被他無情地勸退了。
蘇語馨想要做的,無非是在夏妤晚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後者現在沉默如水的姿態,她滿意的離開了,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
開著的窗,海風從外面緩緩吹來,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著海岸,攜卷著岸邊的沙子……發出一陣細微而又規律的聲響來。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充滿了磁性的關心話語時,夏妤晚這才回過了神來。
「晚晚,你沒事吧?」
她刻意的迴避了傅覺深灼灼的目光,搖了搖小腦袋。
「我沒事。」
「那就好,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你去參加宴會,沒有想到你也被抓起來了。」
回想起自己被抓的過城,夏妤晚的眼睛變得異常明亮,輕聲解釋著自己到這裡的原因。
「這不關你的事情,我知道蘇語馨找我是想要害我,也看到了她在你酒水裡下了葯,夏秋雪端著同樣的酒走到我面前時,我喝了。」
傅覺深聽得一臉茫然,鳳眸半眯,「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樣!」
「傅總可曾聽說過一句老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夏妤晚之所以會配合他們的演出,只有兩個目的:第一,想要看到傅覺深後悔的表情;第二,她想知道和蘇語馨一起殺了劉安強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現在來看,第二個問題暫時還沒有答案;至於第一個,很意外,傅覺深的面上都是憤怒和心疼。
看著蘇語馨的目光也只剩下了厭惡。
她只怕是看不到傅覺深後悔的表情了,算了。
「晚晚。」
他深情並茂的喊著她的名字。
女子的耳朵不可見的微微顫抖了一下,選擇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沒好氣的回答了他。
「傅總還是叫我夏小姐,晚晚聽上去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他們不也那樣叫你嗎?」
「他們是我的朋友,你是嗎?」
「我……」
傅覺深又吃醋了,無奈的苦澀一笑,原來他在夏妤晚的眼裡已經變得連朋友都不是。
……
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外傳來了兩道腳步聲。
沉悶的聲響,每一腳踩在地上都極為用力,應該是一名男子的腳步聲。
噠噠噠。
聲響清脆,腳步偏快。
像是在小跑一般。
這應該是蘇語馨的腳步聲……
有人來而來!
淺眠的兩人立刻清醒了過來,兩道目光齊齊地盯向了那扇緊閉的木門。
門打開。
首先是一雙黑色的皮鞋映入眼帘,再往上看去,一襲如墨般的黑色長袍。
男子帶著一頂白色無五官的面具,詭異陰冷。
他是審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