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自薦枕席的傅總
天知道驕傲如傅覺深,是想了多久才說出了這樣不要自尊的話來。
身為A市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再加上上天贈與的這幅刀削斧鑿一般的面容和模特般的身材,圍繞在他身邊的可不少。
自薦枕席的比比皆是……
即便是傅覺深同其他成功人士一樣外面養著一堆情人也不過是別人口裡的一句風流韻事而已。
他有這個資格和條件。
然而禁慾如他,這輩子除了對蘇語馨有幾分同情而產生的憐憫之外;便只對夏妤晚破例過。
驕傲如他,是絕對做不出糾纏這樣的事情,更別說這樣赤luo大膽的表達想要她的欲Wang。
夏妤晚卻是將他的這句話當成是他腦袋發病了說的糊塗話語,冷笑了一記,直截了當的將他拒絕在了門外。
「傅覺深,我記得你腦袋可沒有中qiang吧。」
說著,她手下粗魯的拽著他的西裝領子,用力的往下一拽。
黑色的外套剝落,僅穿著白色襯衫的他容顏俊朗,眉眼如畫,清冷出塵的氣質宛如天生的貴族一般。
健碩的胸肌將襯衫撐得鼓鼓的,他屬於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要是以前,夏妤晚早就雙手扒拉上去了。
在傅覺深的眼裡的她,天生反骨,驕縱又貪婪。
在對待男女這件事情上更是表現得熱烈又赤誠,真實到骨子裡。
她根本戒不掉現在卻裝作冰清玉潔、一臉淡漠的站在一旁,以一副專業者的目光打量著他。
和看實驗室里那些毫無生氣的教材道具一樣的無差別的眼神讓傅覺深不甘。
他不信夏妤晚對自己連這最後一點的rou欲都沒有。
大手猝然捏住了她精緻小巧的下巴,虎口稍稍用力,令她不得不仰頭看著自己。
男人低沉沉的聲音充滿磁性的在她耳邊響起,怒到發笑的看著她,「夏妤晚,你別裝了。你迷戀的不就是那種斯文冷漠,暴烈又偏執的愛嗎?」
剛好,這些他都滿足。
夏妤晚輕斂了烏黑濃密的睫毛,視線落在他的手背上,白嫩細滑的小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反擰。
從他的禁錮中逃脫出來。
目光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的看著他。
輕嘆了一息,她轉身走向了一旁的架子,一邊道:「傅覺深,就到這裡吧,我儘力了,也累了。」
【就到這裡吧,我儘力了。】
初聞這一句話不覺有什麼。
再讀時卻叫傅覺深痛到肝腸寸斷。
為什麼偏偏要在失去之後才明白她的珍貴?
視線緊隨著她單薄的背影,薄唇幾乎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大手緊握成拳。
手背上的青筋凸顯,指尖一片冰涼。
聲音有些嘶啞的喊著她的名字,「夏妤晚,你我之間難道不能……」
重頭來過嗎?
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夏妤晚無情的打斷了,她提著醫藥箱折了回來,面無表情的走到他的面前。
步步逼近。
「傅總,請坐吧!」
她清澈的目光里不帶一絲感情,陌生得像是對待普通的患者一般。
這樣的滋味讓傅覺深心裡像是被千萬隻螞蟻爬過一般,他終是選擇了坐下,背對著夏妤晚拉下了襯衫的一角。
半個肩膀露出,衣衫半落的美感不輸貴妃出浴時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夏妤晚只是秉持著發現美、欣賞美的角度去看他,嘖嘖的稱奇了兩聲。
重頭再來是不可能的。
她有潔癖。
即便傅覺深身材和長相都是她喜歡的那一掛,可他已經髒了。
夏妤晚永遠也忘不了蘇語馨穿著她的睡裙,躺在她床上耀武揚威的那一幕。
柔軟微涼的手指按住了他胳膊,看了一眼那塊已經開始發黃的紗布,秀眉蹙起。
「你後來沒有換藥嗎?」
她明明有把葯和紗布等等都交給了高峰,還告訴了他要注意哪些事項。
從暮色酒吧出來后都快要四天了,傅覺深的傷口不見好,甚至有了發膿的現象。
這不科學。
傅覺深聽著她聲音里的質問和怒氣,心底又揚起了一絲淺笑,語氣卻故作不在乎的回答:「忙。」
所以忘記了。
「在忙也該要換藥吧,你這手是不想要了?」
夏妤晚原本還故意用力的將紗布拽下,疼死他算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堅持著。
實際上傅爺爺都有強行讓傭人給他換藥的,他在爺爺走了之後便在傷口上灑上少量的鹽。
很痛。
可一想到只有這個借口能讓她見夏妤晚一面。
他做了這麼愚蠢的自殘舉動。
每每想起,傅覺深還是會自嘲自己竟如此「不理智」。
接下來她總算是溫柔了一些,用棉簽將傷口周圍的膿血擦乾淨后,金屬的小鑷子夾著一團棉花沾上了雙氧水進行擦拭消毒。
雙氧水剛倒上去傷口處就開始滋滋滋的冒出了細密的白色泡沫。
這些都是細菌。
伴隨著一股刺痛發燙的觸感,疼得傅覺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可他還是說完了這句話。
「夏妤晚,你先回答我,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再試一試?」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一個正常的人能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
聞言,傅覺深薄唇輕啟,斬釘截鐵的道:「就算是坑,那也是幸福的坑?」
「呵呵。」
夏妤晚當即翻了一個白眼。
恨不得將手上一整瓶的雙氧水倒上去算了。
「傅覺深,你可別自戀了。你知不知道富婆都是從死男人開始的?」
她輕笑了一記,調侃的語氣繼續說:「你應該慶幸我想暴富卻心軟的沒有殺了你!」
傅覺深:「……」
原來她還有這樣的心思。
夏妤晚重新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之後重新用紗布包了起來,低頭收拾著參與,一邊下著逐客令。
「傅總,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傅覺深正在扣扣子的動作都可以放緩了兩分,目光掃到桌面上的那枚耳環時,當即停下了動作。
大長腿一邁,走了過去。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這枚耳環,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了幾秒。
夏妤晚迴轉身來就看到他拿著那枚耳環,一步走上去將東西搶了過來。
很是生氣的質問道:「你做什麼!」
有了上次視頻的事情,現在不管是什麼證據或者消息她都不想再和傅覺深交流了。
嚴防他又為了保護什麼人而私藏。
她這明顯在防備自己的模樣讓傅覺深氣得直哆嗦。
「夏妤晚!你別因為一個人只是偶然做錯了一件事就將他一輩子打入了死牢,就算是死刑犯也應該有一個重新上訴減刑的機會不是嗎?」
傅覺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之前是他不對,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
可現在他在一點點的而改變,難道她都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