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三年前的背叛
翌日。
李富貴是被酒吧的服務員給叫醒的,他們夜班的已經到點了,現在要開始打烊。
得肅清酒吧里的客人。
他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自己竟然躺在酒吧的沙發上,腦袋沉痛得像是快要炸裂了一般。
好痛。
面前的茶几上、地上都是散落的啤酒瓶。
他怎麼會到酒吧來買醉?
不對啊,昨天不是期末考試嗎?難道自己考試完了之後覺得大解放了所以到酒吧來慶祝自己變帥?
昨天買的東西還在沙發上,李富貴突然安心了。
一定是這樣。
「多少錢?」
「這位客人,您昨晚一共消費了十三萬零五千三百一十七塊,請問刷卡還是現金?」
「什麼!!!」
他就一個人喝個小酒而已,竟然花去了十幾萬!
李富貴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喪著一張臉在心裡盤算著自己接下來三個月都要努力的打工了嗚嗚。
從酒吧出來,外面是一片艷陽高照,李富貴的腦海里卻是一片混沌。
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對了,昨晚做了一個美妙的夢。
他夢到女神夏秋雪了,還和她一起喝酒,在夢裡親了她。
一覺醒來身邊空無一人,果然是夢啊。
肯定是他白天的時候想夏秋雪想瘋了才會做出這樣厚顏無恥的夢境來。
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了一隻黑色的小狗,咬著他的褲腳不放。
「汪汪汪~」
一身黑色捲毛,漆黑的眼睛宛如兩顆扣子一樣,墨色的光芒深沉一片。
邁著短小的四肢,搖著尾巴跟在他的身後。
李富貴低頭一看,唇角勾起了一抹無語,「你這條狗怎麼長得那麼丑?非洲偷渡來的嗎?」
「汪汪汪!」
它好似在說你才黑呢。
眼神里充滿了蔑視。
「呵,你這條傻狗竟然還敢齜牙,別以為就你會凶人,我也會!」
李富貴半眯了眯眼睛,回頭沖著小黑犬齜牙,「汪汪汪~」
一人一狗展開了眼神大戰,李富貴一腳踹開了小黑犬,提著東西撒丫子的就朝著前面跑去。
「汪~」
「死狗,你別追了。老子要去學校啊啊啊……我有不是肉包子,你去追別人。」
「汪汪~」
「卧槽,你不會是一隻發qing期的母狗吧,老子果然已經帥到人畜不分!」
看看,這社會真的很現實。
他丑的時候,連狗看見了他都不吭聲。
現在變帥了,拚命的追著他跑。
寧靜的清晨,奔跑在街頭的李富貴卻充滿了勃勃生機。
……
江南水岸,夏家別墅。
餐桌上擺放著豐富營養的早餐,夏妤晚坐在外公白明其的身旁,夜雲楓與她面對面而坐。
小汪則是站著,方便幫少爺夾菜。
女傭被夏妤晚叫她暫時退了下去,她一邊吃一邊同外公還有夜少簡單的說明自己在暮色酒吧里看到的一切。
審判者、人體qi官買賣、還有文院長被囚禁的事情。
至於自己在那躲了三天差點命懸一線則被她輕描淡寫的掩蓋了過去。
不想讓外公擔心自己。
「還有一點,我懷疑……那個要抓我的張放就是二少爺夜雲祥,他果然和往生錢莊還有暮色都有關係。」
「大家還記得上一次方醫生被人偷襲,我差點遇到車禍嗎?都是往生錢莊搞的鬼。」
「李初七是二太太的司機,肯定是聽從於二少爺,知道了往生錢莊的黑暗所以才被二少爺殺了。」
「因為他的體內發現的大葉紫麻剛好是暮色三大鎮店寶之一——迷霧森林!」
夏妤晚的猜測完全合情合理,也讓眾人陷入了思考之中。
小汪浭水氣憤得錘了一記牆壁,咬牙切齒的道:「果然是二房的人,三年前他們設計了少爺,現在還不甘心的想要少爺去死才甘心。」
承德苑的那把火。
最後放火的人找到了,正是承德院里的保安,事出之後他辭職回老家了。
夜少的人將他又帶了回來,他親口承認是二少爺指使的,要是他不照著做,家裡的老人和小孩就要遭殃了。
夏妤晚對於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同樣很好奇,她的目光看向了夜雲楓,輕聲道。
「夜少,我為了你也算是死裡逃生了。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您方便說出來嗎?也方便我們好尋找方法對付二少爺接下來的計策。」
男人陰沉著一張俊美的容顏,深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嗯。」
三年前。
他還是風華正茂、前途無限的未來將軍,卻因為一場車禍而失去了雙腿,和征途無緣。
這場車禍絕對不是普通的車禍,他是接到了梁珍珍的電話才從隔壁S市冒雨驅車回家。
他一直將梁珍珍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在電話里,梁珍珍說自己出了急事,很害怕。
就在他經過一片彎道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另外一輛黑色的大卡車朝著他行駛而來。
夜雲楓讓司機後退,卡車司機卻徑直的撞上了他的車。
車子滾落了懸崖,好在他及時用安全錘砸開了窗戶跳了出去,抓住懸崖上的一顆小樹苗,身子卡在半空中。
堅持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憑藉著自己的毅力想要爬上去的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用石頭將他再次絕望之中。
夜雲楓記得那條裙子,是親手送給梁珍珍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將他推下地獄的人竟然是她當做妹妹、寵愛了十幾年的梁珍珍。
待他從醫院醒來時,醫生告訴他——他的腿,不行了。
這輩子都無法行走。
自然而然的,屬於他的職位就這樣被被人奪走了去。
父親也宣布自己將要迎娶新的妻子,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梁珍珍。
她懷孕了。
孩子是父親的。
夜雲楓不知道這是父親為了保護梁珍珍而故意宣布的消息;還是梁珍珍的野心已經強大到可以獻出自己的身體的地步。
他沒有將那抹白色影子的事情抖出來,只是承德苑以後再也不許梁珍珍再踏入一步!
聽他說完,夏妤晚卻直覺那抹白色影子應該不是梁珍珍。
女人是最懂女人的。
梁珍珍看著夜雲楓的時候,眼底有光。
一如當年的自己看傅覺深那樣。
深愛著他的梁珍珍又怎麼可能會親手將他推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