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那麼她死我活
最終,她還是簽字了。
傅覺深讓財務部門核算了這百分之十的股權估價,最後以五億美元的價格從蘇語馨的手裡拿回了股權。
更戳心窩子的是,他當著蘇語馨的面宣布了另外一件更令眾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高峰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展示在他們的眼前。
氣氛肅穆的辦公室里響起了傅覺深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話語,他宣佈道:
「各位董事,這五億將從我個人賬戶裡面劃出。這百分之十的股權從今天開始便轉移到了妤晚小姐的名下。」
「同時,這是董事長傅大山的股權轉讓合同,夏妤晚小姐和傅覺倫先生將各自獲得百分之三的股權。」
換言之,夏妤晚現在擁有百分之十三的股權,將一躍成為傅氏集團的大股東之一!!!
相比之下,新晉的股東傅覺倫則讓大家開始深刻的同情他起來。
身為傅家的二少爺,份量還不如一個外人。
真不知道該說傅老爺子是大方呢還是吝嗇?
股東們的竊竊私語悉數傳入了傅覺倫和蘇語馨的耳中,同病相憐的兩人在這一刻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
傅覺倫竟還滿臉笑容的讓諸位股東多多照顧自己。
氣得吐血的蘇語馨則是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煞白了起來,「覺深哥哥,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她似笑非哭的質問著首座上的那個男人,目光里含著一絲冷冽到極致的嗜血恨意,並未逃過傅覺深的眼睛。
他心底一震,原來……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這是你欠她的,而且……五十億,蘇語馨,你不虧的。」
若不是顧念著蘇父對公司所作出的貢獻,她此刻只怕已經在監獄里了,更別說拿著五十億和一套豪宅……
只要她安分守己,後半生根本不愁。
蘇語馨笑了,絕望地、諷刺地大笑不止。
笑得連連咳嗽,笑出了眼淚,「傅覺深,那你欠我的呢?十年,你要怎麼還?」
這一回,傅覺深沒有理會她,睥睨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勾起一個無情的弧度,聲音擲地有聲的響起。
「我從來就不欠你什麼,你一廂情願的十年未嘗沒有阻礙了我的十年……蘇語馨,你果真是自私到令人髮指!」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原來都是他的「困擾」。
再沒有比這更誅心的話語了!
蘇語馨一時感覺到氣血不順,呼吸有些困難。
痛苦的伸出了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身子一下子摔倒在了桌面上,她眼裡含著最後一絲希望的看著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
「覺……覺深哥哥,救……救我,我好疼。」
高峰瞠目結舌的看著蘇小姐,心裡感慨了一句,「高,真是高!又來了……」
也不知道總裁還會不會繼續吃她這一套。
出乎意料,傅覺深這次竟是毫無反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道:「高峰,打120把蘇小姐送過去,其餘人繼續開會。」
嘶!
會議室里的人一個個都被他這鎮定的口吻給驚呆了,傅總的高冷果然不是蓋的。
其實話說回來他也只是用對待一般員工的態度對待蘇小姐罷了。
沒什麼。
可一想到兩人之前的關係,此刻傅覺深的冷漠態度則叫人覺得顛覆,大家紛紛嗅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傅氏集團的天,要變了!
「是總裁。」
高峰終於放心了,含笑的上前準備扶一把蘇語馨,只可惜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就和上次一樣被女人甩開了。
她陰狠的颳了一眼高峰,搖晃的起身,惡毒的咒罵聲隔著一道沉重的玻璃門都傳到了外面去。
怨氣十足,宛如恐怖片裡面的紅衣女鬼。
「滾開,別碰我。」
「傅覺深,你真狠!我爸因為公司才死的,我們蘇家……全家人的性命都搭在你們傅家人的身上,我後悔了!」
「我詛咒你和夏妤晚,愛而不得,陰陽兩隔!」
傅覺深從頭髮絲到眉眼裡都是冷漠,他無動於衷的看著蘇語馨那麼一個高雅秀氣的人在自己面前形如潑婦一樣的罵街。
緋紅的薄唇輕啟,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這才是真正的你把。又想裝病騙我,蘇語馨,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可笑!如果我和夏妤晚真的陰陽相隔,那麼——她活,我死!」
這是他欠夏妤晚的……就讓他自己來償還。
傅覺倫則是看夠了這場堪比言情小說的虐心分手橋段,心底暗自愉悅,眸中的光亮一閃而逝。
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他主動的起身朝著蘇語馨走去。
對她鞠了一躬,滿臉歉意的道:「蘇小姐,我大哥……他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你別生氣。身體要緊,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說著,他紳士的伸出了一隻溫熱的大手挽住了蘇語馨的胳膊。
她也眼前一黑,心口抽痛的倒在了他的懷中,閉上眼的最後一刻,蘇語馨只模糊看到他關心的眼眸。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傅覺深!
見人暈了過去,傅覺倫當即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回首朝著傅覺深打了兩個招呼。
神色慌張。
「大哥,我先帶蘇小姐去醫院,這場會議暫時請假。」
「隨便你。」
傅覺深沒想太過,讓高峰繼續將準備好的材料分發下去,開始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接下來的工作任務。
公司樓下,夏妤晚抬著一副油畫進入旋轉大門,剛好和傅覺倫擦肩而過。
她行至前台處,只聽到兩位職員在討論著一件事情。
「傅總抱著蘇小姐急急忙忙的去哪?」
傅總?
「蘇小姐發病了,人暈了過去,不知道情況如何。傅總應該很擔心吧。」
夏妤晚猛然想起剛才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黑色身影,回首看去。
只見那抹身影已經走遠,從身高和體型來看……正是傅覺深。
喔。
原來蘇語馨又「發病」了嗎,難怪他剛才連自己都沒有認出來。
勾起紅唇諷刺一笑,留下了油畫和一張紙條,瀟洒離開。
傅覺深開完會出來時下面的人送了一副油畫到他的辦公室,他一看上面的留言,臉色頓時一變。
急忙問道:「她人呢?」
送畫的人說,那位小姐已經走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