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黃國月搶禮物被嚇壞
說實話,夏建剛也被嚇了一跳,看著玻璃盒子里的蛇,乾澀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夜少,您這真是太逼真了。這蛇是玩具蛇吧,年輕人就是比較幽默風趣。」
玩具蛇?
夏妤晚涼悠悠的聲音適時響起,「這叫赤練蛇,劇毒。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將手從那個小孔里伸進去試試。」
劇毒!!!
黃國月突然慶幸自己剛才閃人閃得快,要是被咬到的那豈不是要住院了。
夏建剛不過是為了給妻子找一個台階下而已,誰知夏妤晚竟會如此不給面子的懟他。
「這蛇價值千金,乃是我特意差人從南美的熱帶雨林中找來的,空運到國內。聽聞蛇毒對治療疾病很有作用,特意尋來給我大哥做藥材的。」
原來是尋來給夜大少爺治病的而非送給夏妤晚的禮物。
丟了臉面的黃國月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要不是她活到了這五十歲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大場面臉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尋常人肯定要無地自容。
提到了夜大少,白明葯也順勢將話題引到了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上。
「侄孫女,你外公人呢?我們想要詢問一下大少爺的病情如何了?」
這治療前前後後都快要一個月了,可夜雲楓看上去還是老樣子,其實白明葯是有十足的信心相信白明其治不好這病。
可夜雲祥不相信他非要走這一遭,他只當是來求個心安的。
聽到這老這對夏妤晚的稱呼,夏建剛一家三口表示震驚了,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他們還以為是夜二少的司機或是什麼,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夏妤晚的叔公。
那豈不也算是他們家的親戚!
黃國月還記得剛才這老者提醒她的聲音,宛如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讓她感到心有餘悸。
樓梯口處,突然出現了臉一抹黑色的身影,白明其的頭髮花白有些凌亂的在燈光下發出銀白色的光芒來,憔悴的面容比之前顯得還要蒼老、瘦弱。
系著一條白色的棉麻圍裙,上面沾了不少藥材的碎屑,看上去像是剛從繁忙的工作狀態中走出來的一般。
白明其一出現,黃國月母女就收斂了許多,特別是前者,秒變得乖巧起來,「爸。來,秋雪,喊外公。」
上次的大學生藝術比賽后,夏秋雪從高高地神壇上小跌了一把,大家都知道了她輸給了草包夏妤晚,臉面被碾壓在地上無情摩擦。
夏秋雪其實是不太願意喊這一聲「外公」的,因為上次的事情,她去免費留學的名額被取消了,導師也沒有辦法幫她。
而她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怪到夏妤晚的頭上,白明其便是間接的幫凶。
她這不情不願的樣子也看得白明其心裡一陣膈應,這彷彿是誰在逼她營業一般。
老人家冷冷地哼了一聲,雙手拂去衣服上的藥渣,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行至沙發前,坐到了夏建剛的對面。
「不用了,是我這個老頭子不配,再說了我也就一個外孫女夏妤晚。你這一聲外公我可擔待不起,免了吧。」
這番話就是在當眾啪啪「打臉」夏秋雪。
她不願意是一回事,可夏建剛諷刺自己說不稀罕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白靜如梨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的神色來,聲音細弱蚊蟲的在耳邊響起。
「我知道我上次在比賽中令您老人家失望了,外公既然不願意我這樣稱呼您,那我以後喚您白老就是了。」
這樣一聽,好像並不是夏秋雪有什麼錯誤入不得老爺子的眼,而是夏建剛對外孫女的要求過高而已。
「好了,外公不要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氣。來,吃個橘子消消氣。」
江少言拿起了桌面上果盤中的橘子,笑容邪魅的遞到了白老的手裡,後者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這一屋子的不速之客身上。
壓根沒有注意到江少剛才稱呼了他什麼。
下意識的就接過了橘子。
而後者見白老這很配合的態度,還以為是接受了他這個「外孫女婿」,瀲灧高貴的桃花美目中染上了一抹得逞后的笑容來。
夏妤晚可是聽到了,惡狠狠滴瞪了他一眼,「瞎稱呼什麼呢?誰是你外公……」
「你外公,就是我外公。剛才,外公已經答應了。」江少言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緋紅的薄唇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
坐在兩人不遠處的夜雲祥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少言。
誰不知道江家二少爺的未婚妻是花家大小姐,要是讓花家人知道夏妤晚的存在。
只怕,又是一場好戲看了。
白明其也沒有想到意識到自己被江少套路了,橘子都已經吃了下去,總不能現在再吐出來。
只得在心裡又給江少言貼上了一個「陰損腹黑」的標籤。
再次比較之下,還是方灝城那個孩子好。
「白老,冒昧來打擾真是抱歉了。我想來看看我大哥的情況,不知道他現在方便見客嗎?」
夜雲祥輕聲詢問道,眼角的餘光朝著二樓處的房間看去。
「這……」
沉吟了幾秒,白明其撫著自己的鬍鬚終是點了點頭,「也行,不過夜少昨晚腿疾複發,折騰了半夜今早才睡下的。二少爺和夜少手足親情,擔憂也是無可厚非的。」
「二少爺,樓上請。」
夜雲祥還以為這一對祖孫會極力的勸阻自己,誰知道他竟大大方方的開了門邀請自己上樓,這舉動讓生性多疑的夜少反而覺得有詐。
他猶豫了看向了白明葯,兩人的眼神流轉,快速的交換了信息。
上。
「如此,那就有勞白老帶路了。」
白明其優雅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一邊朝著樓上走去一邊吩咐江少言把桌面上的「大禮」也帶上。
赤鏈蛇,確實挺難得的。
既然夜二少如此大方的松他了,那他收下也無妨。
白老帶頭走在前面,隨後跟著白明葯、依次是夜雲祥、夏妤晚……走在最後面的江少言有些嫌棄的提著玻璃盒子。
大廳里被晾下的一家三口彼此瞪眼,感情他們三個就是空氣?
他們走了連招呼都不用打一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