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人是沖著夜少來的
夜雲楓什麼也沒說,薄唇嚅動,吐出了一句輕然的話語:「我的房間在哪?」
他這一出聲終於引來了白老的關注,兩條長眉頓時緊擰著,「什麼房間?晚晚,夜少這是什麼意思?」
夏妤晚吐了吐舌頭,一臉心虛的將事情告訴了外公。
下一秒,屋子裡全是白明其驚慌的尖叫聲,一臉的不暫停,聲音大得夏妤晚只能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面被荼毒了。
「什麼!夜大少要住到這裡來?這怎麼行!雖然你長得是挺安全的,但是保不准他會不會對你欲圖不軌!」
聽完外公的話語,夏妤晚不由瞪大了眼睛,紅唇微撅不滿的道:「外公你說什麼?我長得很安全???」
這不是在變相的罵她丑嗎?
小汪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夏妤晚,眼前的女子面容白皙如瓷器一般毫無瑕疵,冰肌玉骨,唇紅齒白,特別是那雙眼睛大膽明艷又含著清澈靈動。
像是會說話的星星一般。
身量雖然不算高,但是身材卻是極好的,一件普普通通的蝙蝠衫短袖在她的身上都顯得氣質非凡。
哪裡丑了?
夜雲楓的重點則在白老爺子說自己「欲圖不軌」上,不由唇角微勾,含著幾分淡笑,「白老你放心,我夜某人雖是一個瘸子,但是對於另一半的要求沒那麼低。」
夏妤晚什麼身份?
二婚。
她住到夏家不過是想要弄清楚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和夏妤晚沒關係。
聽聞夜少看不上自己孫女時白老又氣得一陣吹鬍子瞪眼,「你說什麼?我家晚晚才華橫溢又長得漂亮,你憑什麼看不上她?」
儼然忘記了剛才是他自己在夜少面前黑了夏妤晚一把的。
夏妤晚也不在乎夜雲楓怎麼看待自己,在她眼裡後者充其量就是一個金主,等治療的事情結束之後也許就不會再見面了。
這爭論其實根本沒有必要。
「好了爺爺,正事要緊。你先去寫一份清單出來,儘快把藥材補齊。」
「哼。」
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是白老聽話的下去準備清單了。
考慮到夜雲楓的腿不太方便,夏妤晚將他安排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間,這樣一來萬一晚上有什麼事情也能照應一二。
自從那一家四口搬出去之後,她叫人把別墅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重新裝修了一遍。
推開門的瞬間,夜雲楓的臉上表情極為精彩。
入目是一片粉色的海洋,粉色的星星飄窗,粉色的公主床還有粉色的長絨地毯,一床的玩偶……
這不是只有小女孩才會睡的房間嗎?
夜雲楓就算是回到七八歲的孩童時代也不可能睡在這麼具有少女心的房間里。
輕挑劍眉,薄唇中吐出一句沉悶的話語來,「夏小姐,請問……我能換一間房嗎?」
「咳咳……因為別墅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除了外公住的那一間,其餘的都是這樣。難道……夜少想要和我外公擠一擠?」
聞言,夜少的臉上表情更是僵硬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不用了!那幾個玩偶娃娃,給我拿掉。窗帘改成黑色不透光的,還有地毯換成白色。床單被套改成灰色,暫時就這樣吧。」
夏妤晚聽著他這一番話,一臉的可惜,那些玩偶可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多好看啊。
夜少真是一點童心都沒有。
「夏小姐,你腿上的傷……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吧。」
他的目光投向了夏也晚的膝蓋,上面的傷口還泛紅著,許多灰塵還附著在上面,映襯得她的膝蓋一片粉白。
「嗯,待會見。」
小汪不愧是夜雲楓的得力副將,剛才吩咐的事情,等夏妤晚洗個澡出來就全部弄好了。
粉嫩少女氣息的房間煥然一新,從頭到尾透著夜少的風格,黑白的色調簡單而典雅。
片刻之後,夏妤晚穿著一件杏白色真絲弔帶睡裙,外罩著同色的系帶式的浴袍,濕漉漉的長發半乾的垂在柔弱單薄的肩膀上。
腳踩著一雙人字拖,白皙的玲瓏的玉足上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腳踝纖細,彷彿一隻手可以輕鬆掌握。
她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夜雲楓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撩起睡裙的一腳,一雙白嫩光滑的小腿出現在他的面前。
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絲潮濕的馨香,像是藍色玫瑰花的味道。
藍玫瑰也號稱「藍色妖姬」,而夏妤晚此刻便像是一朵優雅的藍玫瑰,魅惑而不自知。
夜雲楓只是看了一眼,彆扭的移開了目光盡量不去看她,可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那雙小巧的玉足。
看上去有些肉呼呼的,皮膚白呢,腳指甲都像是貝殼一般精美。
這女人是真把自己當成正人君子了還是說根本不把他當成男人看,想來是後者比較多。
夏妤晚簡單的用消毒水倒在了膝蓋上,隨後拿著棉簽將液體弄乾,最後撕開了兩條創口貼。
按在了傷口流血處。
她明明疼得皺眉卻始終沒有抱怨一句,紅唇微張,小嘴中吐出來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今天這場火不簡單,在現場可有什麼發現?監控看了沒有,有沒有目標嫌疑人?」
一連串的問題讓夜雲楓猝不及防,強行讓自己鎮定了心思,「嗯,我昨晚在火場找到了這個。」
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顆圓潤的珠子遞到了夏妤晚的面前。
這指甲殼大小的木珠子,隱隱透著檀木的香味,上面的紋路……不正是自己之前在車禍現場找到的那顆嗎?
夏妤晚驚訝十足的將珠子拿到眼前仔細端詳,小手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荷包掏去,摸到一片冰涼的絲滑布料時才赫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換了掏衣服了。
那顆珠子在職業套裝里。
衣服落在了傅家。
這……
「夜少,這珠子和方大哥手裡的那顆,還有我之間撿到的一模一樣!」
夜逸寒點點頭,目光幽遠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稀疏的星子掛在深藍色的幕布上,星芒暗淡。
「所以可見,這珠子的主人便是策劃了這三次事件的幕後真兇。」
這人,是沖著夜逸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