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我很窮
她流落在外十幾年,很小就離開了,長大后才回歸。
最近爺爺也找人教導她豪門餐桌禮儀了,可傅甜還沒有完全吸收,比如現在在盤子里切牛排時發出來的噪音是就是一個錯誤的示範。
感覺到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她的臉很快就紅了一片,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爺……爺爺,對不起。我不該……我會好好學的。」
「好孩子,沒事。」傅爺爺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鼓勵她。
大約是想要回報傅甜剛才幫自己說話的好意,蘇語馨此刻也語氣溫柔的幫她緩解了尷尬。
「這沒事的,慢慢練習就會了。我記得夏小姐之前吃牛排還用筷子夾著呢,現在不也非常熟悉了。」
聞言,周圍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嘲笑聲,有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那個絕艷風華的女子。
「天啊,好歹也算是三流小公司的千金吧,竟然連吃牛排用刀叉都不知道。」
「聽說她母親是個傻子,難產死了,后媽又是個偽善的不太喜歡她。可能沒叫人教吧。」
「也不怪人不喜歡她,夏妤晚是個狠人,你們難道沒有聽說她把自己的父親都趕出別墅了嗎?」
「嘶~你說真的?」
「這個我聽說了,自古以來哪裡有做女兒的趕走父親。」
「……」
蘇語馨「後知後覺」自己得罪了夏妤晚,連忙道歉,「夏小姐,對不起。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安慰一下甜甜。」
她這一波道歉可真是多餘得令人想要將牛排拍在她的臉上,不過,這麼好吃的牛排,夏妤我那可捨不得浪費食物。
冷冷地抬首看了一眼蘇語馨,紅唇勾起一抹淡然自得的笑意來,「蘇小姐說得沒錯,我很窮,之前沒吃過牛排所以才會那樣。」
我很窮……
聽到這三個字時,傅老爺子的手不由抖了都,差點沒有當場失態。
這小丫頭竟然還在這裡叫窮,她家裡一堆的不動產……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夠尋常人家吃喝一輩子了。
不炫富、低調!
這麼好的姑娘,覺深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夏妤晚凈身出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對於她口中那句「我很窮」大家都毋庸置疑,更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倒是傅覺深有些不太過意得去,他側首瞪了一眼蘇語馨,語氣冷得出奇,「你身體不好,要不就先回去吧。」
這是……在趕她走?
聽懂了他弦外之音的蘇語馨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任由指甲嵌入自己白嫩的掌心,一陣刺痛。
慘白的面上擠出一抹極為難看的笑容來,「沒……沒事,我很好。覺深個兒高……我還有禮物還沒有拿出來。」
而傅甜甜絲毫不認為夏妤晚是在謙虛,她的目光打量著那身職業裝,不過是最簡單的布料和普通的牌子。
頂多兩千塊就買到了。
「謝謝蘇姐姐的鼓勵,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傅家可是A市首富,我身為傅家千金小姐將來也是要面對更多名門千金和重大場合的。」
「倒是夏小姐你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努力了,你們夏家好似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來往吧。」
「真羨慕你,可以過得輕鬆點呢。有一堆的課程要學習,什麼鋼琴啊,豪門餐桌禮儀,高爾夫球什麼的,一天好累的。」
夏妤晚聽著她這一番深的凡爾賽精髓的發言不由一笑,懶洋洋的抬起頭,看了傅甜一眼。
「我是無業游民沒什麼志向,傅小姐和我不一樣,您還有宏圖大業要謀呢。」
宏圖大業?
名門千金學這些不過是為了將來能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
用這四個字形容,本身就很諷刺。
傅甜甜面上一紅,又羞又怒的瞪著夏妤晚,可她那油鹽不進的態度就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毫無作用,到氣到了出拳的人手疼。
「夠了甜甜,晚晚雖然年紀比你小,可是人家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無能。不管是禮儀還是才華,晚晚都是出類拔萃的!」
傅爺爺親口維護夏妤晚的態度讓傅甜甜更是吃醋,她委屈的含著眼淚,不服氣的看了過來。
「不就是書法和油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的爺爺白明其實著名國畫大師,夏妤晚會畫畫也無可厚非。」
話音落下,夏妤晚優雅的將刀叉放下,拿起了桌面上的白色帕子擦了擦嘴。
目光沉靜的看向了傅甜,「說吧,你擅長什麼?」
「什麼?」
「承認別人比你優秀很難嗎?為了讓你心服口服,說吧,比什麼?」
夏妤晚站得筆直,彷彿在說什麼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她……她……一個草包竟然向自己公然發出了挑戰!
傅甜咬著唇,快速的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美目微眯,抬首道:「這樣,我承認蘇姐姐比我厲害。你要是能贏過了她,那我就承認你比我厲害。」
蘇語馨的芭蕾舞可是受到國際頂尖專業人士的讚賞的,她是真正的芭蕾舞皇后。
雖然說她腳受傷再也不能參加任何比賽,可那份舞蹈功底還是在的。
她會答應和夏妤晚比嗎?
不得不說傅甜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如果夏妤晚贏了,丟臉的人自然是蘇語馨。
而就算是蘇語馨贏了,可她的腳傷也會因此而疼痛。
更重要的是,她篤信她會答應。
因為這個女人比她更討厭夏妤晚,更想要夏妤晚狼狽離開。
「傅甜甜,你再胡鬧我就讓二叔把你送回房間去。蘇小姐的腳傷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覺深抬起了頭,凌冽的目光看了一眼夏妤晚,皺眉。
他不希望兩人被傅甜牽著鼻子走。
如果蘇語馨答應,勢必會選擇芭蕾舞;而她……上次跳的那種艷舞,傅覺深不希望再讓她在人前跳第二次。
太危險。
也太妖嬈!
然而這一番話語落到了夏妤晚的耳中則是變了另一個味道。
「傅總是害怕你的心上人輸給我?還是說,你舍不的讓她的腳再受到傷害?嘖嘖,還真是愛護有加啊。」
男人對自己愛的女人一向細心體貼,反之,對於不愛的,就可以殘忍到極致。
她赤著腳踩在石頭小路上,一路將昏迷的他拖下山,一雙腳流淌著鮮血,印下一個個血印的時候他可什麼都沒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