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少女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夏妤晚從承德院里出去時,明顯的感覺到了大家看她的目光變得不太一樣。
只怕是將她當成了勾引夜家大少爺的懷女人……
她真的是好冤枉,分明就只是個意外而已,現在卻是十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好在她天生就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別人怎麼看自己,她早就不在意了。
翌日,終於不用去夜宅複診了。
夏妤晚難得可以睡一個懶覺,她將床頭的鬧鐘關掉之後,繼續換個姿勢睡覺。
然而這一次她才躺下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是好友方曉曉打來的。
看了一眼,夏妤晚還是強撐著困頓的身子爬坐了起來,聲音極為低沉的詢問道:
「喂……曉曉,幹嘛?」
「快別睡了,我跟你分享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電話那頭,那丫頭的聲音尖銳而高昂。
最後那幾個字更是拖得老長,叫夏妤晚的睡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索性坐了起來,用著白色的被子躺在床上,兩條細長纖細的小腿交疊在一起。
「什麼好消息?」
「啊啊啊……我真的要激動死了。我感覺眼前都是粉色的泡泡,晚晚啊,快聽我說。」
夏妤晚一陣無語,你鋪墊半天可你倒是說啊!
「這個好消息就是,就是——墨瀟辰他明天晚上要到市中心附近參加演出喔!」
聽說,是為傅氏集團的新產品代言,所以會有商演。
消息已經確定了,整個A市的少女們都為之尖叫,明晚那場音樂會絕對會是盛前空曠。
墨瀟辰是誰?
夏妤晚一臉的問號。
她自從愛上傅覺深以後,就再也沒有追星了,更別說關注這些奶油小聲。
「就知道你不知道他,啊啊啊。晚晚,墨瀟辰是三年前參加選秀節目——明日之秀的總冠軍,他被稱為仙女辰。」
一個男人被稱呼為「仙女???」
「我就不去了吧。」
地點是在傅氏集團的百貨大樓,那是傅覺深名下數不清的產業其中一個。
雖然會遇到他的概率幾乎為零,但是夏妤晚還是說服不了自己踏入他的領域之中。
方曉曉大約也是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所以用了刺激大法對夏妤晚說道:
「晚晚,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他?」
夏妤晚沉默。
她愛了八年的男人,哪裡有那麼容易說忘就忘掉的呢?
這段時間,她不主動去關注他的消息,也不想知道他和蘇語馨在一起過得有多幸福,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做自己。
她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了傅覺深,可以聽到這個名字,往日的種種再度的浮現在眼前。
還是忘不了啊。
「我不知道。」
方曉曉激動了,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度,「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更應該去啊。」
「你才二十一歲,大好的年華等著你。一個傅覺深罷了,不過一顆歪脖子樹,你何必在那棵樹上吊死?」
「等你看到了更多更優秀的人,你才會知道少女的征途是一片星辰大海!」
隱約的聽到了方曉曉那邊傳來了幾道悶笑聲。
想來她人在外面。
「少女的征途應該是一片星辰大海!」這般的壯志豪言竟是從一個白嫩清純的小妹妹的嘴裡說出來的。
坐在餐廳里穿著黑色夾克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笑噴了出來,鴨舌帽壓低了兩寸,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方曉曉。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無袖的連衣裙,裙長及膝,露出一雙細嫩修長的小腿來。
精緻的梨花捲發炸成丸子頭頂在頭頂,頸部修長,肩部線條柔和,一看便是個美人。
只是那般的豪言真是嚇到他了。
聽著前面兩句她還在誇讚自己時,墨瀟辰的心裡洋氣了一絲開心的笑意。
他沒有想到自己就是出來喝個咖啡竟然都能遇到粉絲。
方曉曉自然也察覺到了此刻的氛圍不太對,連忙紅著臉頰把電話掛斷了。
回首,那雙猶如水晶一般明亮絕美的眸子瞪了一眼墨瀟辰,「笑什麼笑?再笑,信不信我揍你!」
分明是一個可愛清純的小妹妹,內里竟然是個暴力而兇悍的人。
墨瀟聲不自覺的咳嗽了兩聲,將帽子壓低。
起身走到吧台處買單,拿著自己的咖啡離開了。
……
傅宅。
蘇語馨端莊秀麗的坐在沙發上,乖巧十足。
她的對面是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頭頂有些微禿,身材也走樣發福了。
輕呷了一口面前的茶,濃密的劍眉微挑。
看向了蘇語馨。
「三年不見,小侄女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不知道你的病有沒有好一點?」
蘇語馨有先天性心臟病,受不得太大的刺激或者情緒的起伏。
因為這病,她從小就比同齡人要脆弱許多,生活的線路也極為單一。
家——醫院——學校,如此循環往複。
「謝謝叔父的關心,我的病已經好了許多了。」這三年,她在M國的小島上靜養,病情已經穩定得差不多了。
而傅覺深更是給她尋遍了名醫,雖然無法根治,但是好歹也能控制住病情。
蘇董事聞言,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
隨後對她說道:「既然你現在已經回國了,再住在這裡也不太合適。要不,你和叔父一起回去,住在蘇家吧。」
回蘇家?
蘇語馨愣了愣,心裡有些不太願意。
蘇家當年跟隨著秦家一起創立了公司,雖然持股最多的是傅家,可是蘇父的手上也擁有了不少的股權。
一次意外的車禍,奪去了父母的生命。
出於內疚,秦爺爺將她帶回了秦家,那一年她十四歲,而傅覺深十五歲。
成為了她名義上的「哥哥。」
進入秦家以後,秦家人儼然也是將她當成閨女來養的,除了——秦爺爺。
他始終將自己當成一個外人。
蘇語馨很不明白,既然秦老爺子當年願意將她帶會秦宅,為什麼後來卻又如此對她。
這些年,她寄人籬下,二叔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將她接回去的話語。
現在卻突然上門來獻殷勤。
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貓膩,她定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