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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咚(你打雞血了嗎...)

  童子軍第一次上戰場, 對上的還是征戰多年的老手,很難不迅速丟盔卸甲,顧小文會的技巧很多, 但都沒敢用,甚至不敢幅度太大, 江容也就撐了不到五分鐘。

  結束之後顧小文才敢把捂著他嘴的手放開, 要不然估計這會兒在隔壁宴會的音樂都壓不住江容的叫聲,白康城得以為她正在謀殺江容, 衝進來找她玩命了。

  江容哭得有點慘,眼睛和眼尾都紅成了一片,但是顧小文知道,他這回肯定是爽的。

  「沒事吧?」顧小文坐在江容腿上, 去抹他擦也擦不幹凈的眼淚, 江容靠著沙發像一條已經死去的魚,一動也不動, 只有指尖還在輕微地顫。

  他仰著頭靠著沙發的後背,脆弱白皙的頸項後仰,致命的所有都暴露在顧小文的面前,再也沒有任何保留。

  他終於徹底敞開了他的世界,將顧小文容納進去。

  「容容?」顧小文親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又循著他的下顎,親吻了一下他揚起的脖頸, 捕捉他因為吞咽口水而滾動的喉結。

  江容終於忍不住癢地哼了一聲,作勢起身,結果這一動, 兩個人同時抽了一口氣。

  真做時因為太慌亂太小心太匆忙都沒有時間去仔細體會什麼感覺,心理上的愉悅更勝身體, 顧小文還怕江容犯病,江容是直接傻了。

  但是這會兒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過了那一陣子心理上的狂風暴雨,意識回歸,感覺清晰地搔著每一根神經,讓他們更加深切地意識到他們徹底結合的這件事情。

  顧小文咬著牙吸了口氣,抵著江容的額頭,輕笑著,江容索性坐直,雙手抱著她,微微仰著頭和她額頭相觸,白皙的皮膚蓋不住臉和脖子下面因為羞澀聚積的血液。

  江容美味得像一隻煮熟的大蝦,雖然暫時不能剝殼大快朵頤,但吮了一點汁水,就已經嘗到了鮮美非常。

  兩個人保持著這種相擁的姿勢好一陣子,江容始終沒有降旗的趨勢,顧小文其實也很想不管不顧,可是隔壁還辦著以她為主角的宴會,就算是假的,她要是連結束之前都不去一下,也實在太不像話了。

  她起身,江容抱住她壓回來,顧小文嘶了一聲,按著他的肩膀眯了下眼看著他,「不怕了是吧,膽子肥得這麼快?」

  江容是下意識的舉動,被她一看頓時臊得不行,但是也沒撒手,還想怎麼樣太明顯了。

  顧小文摸著他的頭髮,湊近他耳邊說,「來日方長,我還得換個衣服去隔壁,今晚上來我家,你哥要是不讓,你就等他睡著了,從小門偷偷過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玩兒。」

  顧小文哄著他放手了,親了親他的眼皮,「去洗把臉,今天宴會上好吃的可不少,帶你去吃點。」

  江容聽話地點頭,顧小文起身,把浴袍又攏了一下,然後找到手機,給顧絲絲髮消息――給我把備用禮服拿過來,我在隔壁。

  消息才發出去,門就被敲響了,顧小文看了一眼在沙發上慢騰騰地起身的江容,似乎正在苦惱著怎麼把折騰出來卻塞不回去的「行禮」給規制柔順了。

  門外這時候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江容,江容開門!」

  是白康城。

  顧小文正在朝著浴室走的腳步一頓,看了江容一時半會兒是開不了門了,索性轉了個彎,走到了門邊,把門拉開一條縫隙,語氣溫和地說,「康城哥,你等會再來,現在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

  白康城見顧小文好好的,沒有被綁的樣子,頓時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想到江容帶了繩子怕是綁他自己的,還是送上門讓顧小文欺負,白康城就覺得自己是助紂為孽。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他都在顧小文面前屢屢吃虧,江容能占著什麼便宜!

  因此白康城不管不顧地一把把門給用力推開了,顧小文在裡面扶著門呢,被他推得猛地向後一趔趄。

  然後顧小文站定之後索性也不躲了,抱著手臂看著白康城……以及他身後的孫關辰。

  而白康城視線正看著江容,江容背著身正在手忙腳亂地系褲子,白康城表情一變,屋子裡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氣味,但是曖昧的氛圍實在太明顯了。

  尤其是顧小文穿著的是睡袍不是禮服,白康城看了她一眼,視線在她腿上肆意蜿蜒的某種難以描述的水光上頓了一下,然後面色瞬間一變,「操!」了一聲,哐的把門給關上了。

  顧小文回頭看向胡亂把自己弄好,正無措地站在沙發那裡的江容,朝著他招了招手,「走,你這衣服也不能穿了,我們去浴室清理下,你哥一會就給你送衣服來了。」

  他們沒有沖澡,畢竟時間不太充裕,顧絲絲很快來了,帶來的不光是顧小文的衣服,還有江容的,應該是白康城沒臉來了。

  顧小文撇嘴,讓白康城見著她是沒有什麼覺得可羞恥的,畢竟她擋著門了,是白康城硬要闖進來的。

  再說這件事正好可以利用上,讓他給自己推薦擔保,項目也就不費勁兒了,還是原計劃不用變。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髒的都換下來裝進袋子里,連帶著地上的小包和紅繩一起,準備晚點帶回去。

  沙發簡單地用濕巾清理了一下,顧小文很快和江容返回了宴會廳。

  這會兒時間快要十一點半,宴會到了尾聲,主持人說了結束語,顧小文安置好江容吃東西,然後推著孫關辰上去露個臉晃一圈,就算結束了。

  孫關辰手指攥著輪椅的邊緣有些泛青,他是真的窩火極了,剛才白康城非得拉著他去找顧小文和江容,嚇唬他江容帶了傢伙,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孫關辰不是在意,是憋屈!

  一直到所有賓客走得差不多,孫關辰的臉色都是數九寒天還飛著雪的樣子,白康城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小文和江容親密地吃宴會上剩下的點心,你一口我一口,別提多愜意了。

  他捏著高腳杯的手指用力得快要把杯子掰斷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是最爛的結果了。

  江容又陷進去了,並且還在孫關辰的訂婚宴上把人家訂婚對象給……

  白康城從來不知道江容這麼狂野,這種感覺和他上次站著被江容當牆壁使,看著他親顧小文的時候感覺一模一樣。

  江容在他的印象裡面,還是那個消瘦至極的小孩兒,那個為了報答他幾口吃的,就幫他擋了劫匪的怒火,半死半廢收場的私生子。

  可是一轉眼,小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長成了個男人。

  他還能這麼明火執仗地來這裡搶人。

  白康城氣得不輕,這太明顯了,又是顧小文的陰謀,她那種毒蛇一樣的性子,要是不樂意,她能玩死江容。怎麼可能跟他胡來,還……讓他弄在裡面。

  「該生氣的人是我吧?」

  白康城正在憋悶的時候,孫關辰轉動輪椅到他身邊,說了這麼一句。

  白康城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不,應該是十分羞愧。

  「那個,孫少,那個,」他難得也結巴了。

  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道歉,就算按照現在看來,顧小文和孫關辰不是誠心地訂婚,畢竟顧小文當著孫關辰的面依舊和江容你儂我儂呢。

  可是訂婚宴上在隔壁開房搞事,這件事確實是過火了,房間還是白康城開的,他真是……造孽啊。

  「算了,」孫關辰看著顧小文抬手給江容擦嘴角,江容把她手指叼住了,頓時覺得不忍直視。

  「你還是把他們快點帶走吧,今晚的房費不會給你退的,但是也不能讓他們住在這裡!」

  孫關辰說完轉動著輪椅就走,白康城連忙道,「好的,馬上帶走。」

  然後徑直走向顧小文和江容身邊,用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語氣說,「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再跟你們算賬!」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江容和顧小文,怕被這倆人毒瞎了。

  顧小文聞言問江容,「吃飽了嗎?」

  江容點了點頭,視線一直逡巡在顧小文的身上,像尋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一分一秒也捨不得挪開視線。

  顧小文這次用餐巾擦了手,也給江容擦了擦,兩個人像兩個乖小孩兒一樣跟在「老父親」白康城的身後,走出了泰康酒店,上了白家的車。

  顧小文和白康城都喝了酒,開車的是白家的司機,其實顧小文的司機也來接了,但是她把顧絲絲打發回家了,就聽話地坐在白家的車上,和江容挨著坐在後座。

  車子迅速融入車流,快十二點了,這個時間市區的車也少了很多,白康城抱著手臂坐在前排,面上肅殺,眼鏡都泛著冷光,後視鏡看著兩個人,腦子裡思索著怎麼找兩個人的茬兒。

  不過看著看著,兩個人腦瓜就悄無聲息地湊一起了,江容壓著顧小文半邊肩膀,親得來勁兒,嗓子里發出愉快的哼聲,實在是不堪入耳。

  白康城面色青青紅紅,像一盤兒咔嘣脆的群英薈萃。

  在江容就快騎到顧小文身上的時候,車子轉入了通往別墅區的路上,前排司機是個沉穩大叔,眼觀鼻鼻觀心,淡定得十分具有專業素養,反觀白康城,身上活像是生了蛆,扭動半天還是覺得渾身惡寒,忍無可忍地狠狠拍車喇叭。

  「行了啊!你們!」白康城說完惡狠狠看向後車座,江容在喇叭響的時候,就已經坐回了座位上,老老實實地坐著,要不是嘴上亮晶晶的直反光,真看不出來他這一臉純良的樣子剛才還在耍流氓。

  顧小文靠著後車座忍不住笑意,嘴上也紅紅的,但是不是口紅,是被連咬再吸了半天的自然色。

  對於白康城來說,艱難的一段路總算是在半夜一點的時候到了,車子停在了顧家大門口,顧小文下車,江容也跟著下車,白康城朝著後面伸了下手沒抓住人。

  頓時一陣孩子大了管不了的惆悵,看著江容屁顛屁顛地跟著顧小文進了顧家,連頭也沒有回,心力交瘁地對司機說,「回家吧。」

  江容和顧小文回到了顧家,這個點別說謝萍,連一隻耳都睡了。

  但是新開閘的小夥子不會睡的,顧小文早有預料,縱著江容從進屋開始,一路抱著她抵在卧室門口。

  「噓,可以是可以,小點聲。」顧小文說,「半夜三更的不能喊,別把人給嚇著知道嗎?」

  顧小文按亮了卧室的燈,裡面顯得很空,畢竟軟裝都沒買呢,只有一張大床看上去格外地豪華。

  可惜他們不去床上。

  顧小文都沒有來得及往裡走幾步,顧絲絲後來給她拿的這件禮服估計下次又不能穿了,太過費衣服了!

  還是那句話,江容略微有點和長相不符合的狂野。

  江容在抬起顧小文腿的時候關了燈,屋子裡陷入黑暗,但是窗帘沒有拉,窗外庭院燈的燈光透進來一些,看上去迷離浪漫又不至於什麼也看不清。

  這樣曖昧的光線下和這樣放肆的夜裡,顧小文抱著她心愛的人,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身心合一。

  她的耳環都晃得不知蹤影,江容嘴裡咬著她塞的襯衫下擺,悶悶的歡愉聲音,是對於顧小文來說,最烈的催\\情良藥。

  等到這「疾風驟雨」偃旗息鼓,顧小文開了燈,江容撐著手臂,把她攏在卧室門邊上的牆壁上,整個人微微地顫著著。

  顧小文看了眼時間,進門的時候一點零幾分,現在一點半,還成,對於新手來說是很正常的範圍了,可見之前小時候的受傷,一個球球也不影響什麼。

  顧小文靠在牆上等著江容平復,忍不住從手包裡面摸出了一根煙,結果還沒點上,就被江容給拿掉了。

  顧小文挑眉看著他,「才讓你兩次,就敢管我了?」

  江容遲疑了一下,看著她的眼中帶著笑意,不像是真的生氣,這才把煙塞回了煙盒,手有點抖,塞斷了。

  他還是堅持把斷掉的煙塞進去了,然後看向顧小文,湊近了她的嘴唇吻上去。

  這個吻很輕柔,沒有撬開齒關,只是輕輕貼著,顧小文咽了口口水,後知後覺地心臟開始狂跳起來。

  干正經事兒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激動,這會兒一個輕柔的吻,卻讓她有點失控。

  她不太習慣這樣的失控,推了江容一下,江容卻抓住了她的手。

  突破了障礙,他不僅不反感和顧小文任何形式的親近,甚至是上癮一樣的,恨不能跟她成為連體嬰兒。

  江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和另一個人親密到這種程度,讓他覺得連呼吸,都藕斷絲連。

  他很認真地看了顧小文一會兒,又湊近了吻上來,顧小文按著他的肩膀,終究還是沒有推開他,適應著讓自己陌生的心悸。

  咚咚咚咚咚。

  心跳太劇烈,顧小文自己聽著都震耳欲聾,擔心把後面的承重牆給震裂了。

  也不知道這樣黏糊糊的多久,顧小文腿都快麻了,江容才放開她,跟她一起去洗漱。

  在衛生間又磨蹭了好一陣子,等到終於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

  這就是談戀愛的滋味?兩個人不論扯點什麼時間就飛快嗎。

  顧小文把枕頭隔在她和江容之間,但是兩個人抓著手閉上眼的時候,覺得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這個和事業上面取得成功,甚至是她曾經睡在錢上的踏實都不一樣。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耳邊傳來滴滴的聲音,有點熟悉,顧小文沒有仔細去想那是什麼,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不是被一隻耳那條死狗舔醒的,是被江容炙熱又躁動的眼神給盯醒的。

  睜開眼就是他近距離放大的臉,雖然他很帥,大概是早就起來了,換好了柔軟的運動衣,乾淨又清爽還香噴噴,但是顧小文也被嚇一跳。

  「去……跑步嗎?」

  江容笑著問。

  顧小文迷迷糊糊地朝著牆上的時鐘看了一眼,好傢夥,早上六點整。

  敢情她就睡兩個多小時,江容這祖宗就叫她起來去跑步。

  「你打雞血了嗎,」顧小文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我不行,我年紀大了,晚上不睡覺早上去跑步會死的。」

  她翻身露出了一截腰,白嫩纖細,睡衣卷到了肚子上。

  江容眼神頓了頓,突然間站起來,站在床邊愣了一會兒,無措的樣子正好被聽著他沒有聲兒好奇的顧小文看到了。

  「哎呦,」顧小文坐起來樂不可支,看了眼自己身上長衣長褲,還有早上不用想,肯定亂糟糟的長發,笑的眯眼,「我這樣你都能敬禮,我相信你對我是真愛了。」

  江容手指攥在一起,在床邊走了兩圈,顧小文笑著問他,「床邊到窗戶多少步?」

  「九步。」

  「床邊到門邊呢?」

  「九步。」

  「門邊到窗邊呢?」

  「床邊到衛生間呢?」

  「九步……」

  「你,你專門給我弄的。」江容一早上就發現了,這會兒顧小文一問,他才猛地反應過來,「你專門!」

  「我,我,」

  江容對著顧小文笑得好看極了,「喜歡。」

  顧小文眯著眼看他因為這句喜歡,敬禮敬得更標準了,笑著張開手臂,「抱我。」

  江容向前抱住了顧小文,只是姿勢有些彆扭,撅著屁股。

  「我是不是,」江容嘆口氣,「不正常。」

  顧小文「嗯?」了一聲,江容又說,「這是白天。」

  在他的印象里白天這樣不好。

  顧小文被他逗笑了,笑的開懷,「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白日宣\\淫嗎,抱我去沙發……我教你除了跑步之外的晨間鍛煉。」

  江容抱著顧小文去了沙發,耳根紅得厲害,然後不用撩撥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屋子裡鋪著的是地毯,所以沙發沒有叫喚,顧小文也沒有,她沒有那麼邪乎,正常的女性都不會很邪乎,片子里邪乎的刮宮似的,那都是演的。

  但是架不住江容配音的厲害,顧小文消耗那點體力,都去捂他嘴了。

  這樣不行啊,得想個辦法,雖然她很喜歡江容這樣,可是這家裡還有謝萍和其他司機保姆,江容哼哼的那麼好聽給別人聽了去,她才不願意。

  等到晨間鍛煉結束,顧小文看了眼時間,四十多分鐘,她挑了下眉,還不錯。

  洗澡的時候,江容就在浴室門口站著。

  浴室門開著一條小縫隙,他看得很認真,像是在做什麼嚴肅的研究,然後在顧小文洗好了澡出來,擦著頭髮打哈欠的時候,江容說,「你身上有,」

  「十三顆小痣,其中兩顆,」

  江容說,「是紅色。」

  顧小文:「……我要禮貌性地查一下你的嗎?」

  江容連忙搖頭,但是很快他又說,「我查了,告訴你。」

  江容認真道,「都在哪裡。」

  顧小文笑著說,「好啊,你查了告訴我。」

  早飯是謝萍做的,中西式都有,謝萍的手藝顧小文一直都覺得很好,江容吃得很多,可見很對胃口。

  吃過早飯,已經七點半,不知道是不是晨間運動很爽的原因,顧小文覺得自己精神了好多,要到上班的時間,她把江容和一隻耳都送回白家。

  「你在家待著,我得去公司,」顧小文說著,正好碰見從樓上下來的白康城,顧小文又恢復了之前在他面前的純良無害,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康城哥。」

  白康城眼皮抽搐,汪蓮華看著江容和顧小文,不知道他們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顧小文,說什麼合適。

  顧小文對她笑,給她吃定心丸,「汪阿姨,我和江容和好了,康城哥也同意了。」

  白康城下樓的腳步一頓,沒有反駁顧小文這句一語雙關的話。

  但他可沒有說同意了!他只是拿江容沒有辦法。

  汪蓮華頓時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你們早上吃了沒,我早上做了不少東西。」

  顧小文笑著說,「吃過了,江容也吃過了。」

  顧小文說完,也不討人嫌,轉身就要走,江容卻抓著她不放,也不說話。他難得有這種不講道理的時候,顧小文知道他是怕自己又不來找他了,哭笑不得地任他抓了一會兒。

  江容很懂事的,也很聰明,他再抓一會兒,肯定會鬆開的。

  但是白康城看不下去了,連早飯都沒有胃口吃,拉開江容的手,說,「她要上班,你放開,你也該去學校了,這兩天就準備去,必須去!」

  白康城對著汪蓮華說,「汪姨,別端了,我早上沒胃口。」

  說著對顧小文說,「我要上班,正好順路送你。」

  不是問句,沒有商量的餘地,很顯然是有話對她說。

  江容鬆開了手,表情有點委屈,但是他也沒有再拉顧小文,他知道把顧小文找回來,他哥哥幫他很多,江容在顧小文出現之前,其實是很少忤逆白康城意思的。

  所以江容沒有再伸手,只是看著顧小文。

  顧小文從善如流,她正愁找不到機會對白康城開口,送上門的枕頭啊。

  「好啊,那就謝謝康城哥。」

  顧小文說著都走到門口了,但是見江容眼神實在可憐,就又折回來,親了江容的下巴。

  她跟白康城出門之後,江容面上的笑意還沒散,汪蓮華看著又是欣慰又想嘆氣。

  昨天白老爺子難得打電話過來,問起了白康城和江容,說過今年之內會回來住兩天呢……江容這樣,是好的轉變,會讓他喜歡的吧。

  顧小文上了白康城的車,他沒有用司機,是自己開車,可能是嫌棄要談的話題丟人。

  車子從白家開出去,顧小文穩如老狗地等著他自己跳陷阱,果然沒多遠,白康城就穩不住了,把車子停在路邊,嚴肅說,「你和江容的事情,我可以同意,我甚至還能幫著在我爸那裡說,讓江容改回姓白,讓你跟他結婚。」

  白康城說的這話很有分量,畢竟江容是私生子,沒有改姓氏,就不算被完全承認,改了姓,才是真的在繼承權上有競爭力的,真真正正的白家二少爺。

  白家的家業不可謂不大,顧小文聽著都心動。

  白康城滿意地看到她臉上的動容的表情,然後說,「但是你無論因為什麼和孫關辰訂婚,是氣江容,還是有別的目的,必須馬上給我取消了!白家的少爺不做三兒,你真喜歡江容,也不該至他於那種境地。」

  很強勢,利誘加威逼,還有曉之以情。

  但很遺憾,顧小文喜歡錢,卻更喜歡自己賺的錢。

  於是她在白康城的死亡凝視下摸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口說,「取消訂婚當然可以啊,但是……」

  白康城把車子停在路邊瞪著她,眼神凌厲,等著她的但是後面的話,心說我就知道你圖謀不軌,狐狸尾巴藏不住吧!

  她想要什麼?

  白家屬於江容的股份?

  還是還想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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