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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什麼人才有這樣的資格?

  「李泌,我鄭重的提醒你,請注意你的言辭!」

  吳長官眉頭擰在了一處,馬上不滿的說道。

  「我親自來找的人,我怎麼會認錯?」

  「陸教官,是我和高秘書領命之後,親身前往凡塵公司,經過了鄭重的請求和再三的說服,才說動他同意出任『鳳凰』南隊總教官的。」

  「事實上,根本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適合擔任『鳳凰』南隊總教官的人了。他是俞將和其他幾位將星的唯一之選。」

  「你卻將他歸於兇惡歹徒的範疇,而且還拒絕相信他就是『鳳凰』南隊未來的支柱和希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質疑俞將的眼光?」

  吳長官的話,令李泌如鯁在喉,一言不發。

  吳長官見狀,這才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至於打傷你兒子的事情,我想恐怕也不能完全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吧?」

  被吳長官一語道破了隱情,李泌臉色一灰,縱然想要辯解,卻一時無從開口。

  畢竟他兒子平日里的那些做派,他身為父親比誰都要更清楚。

  更何況這次的事件里,真要論誰先動起手來,李源樊也並不在理。

  李泌支吾不言。

  吳長官冷笑了一聲,隨後轉向了陸凡,換上了一臉抱歉的神色,朗聲對他說道:

  「陸先生,雲邱戰區,向來依法辦事,以理服人。這次的事件,我們尚不知情。但如果李泌所說,僅僅是他的一面之詞的話,我們還是希望能從你口中聽到事實的另一面,再做判斷。」

  吳長官的話音一落。

  陸凡還沒有做出回應,李泌的臉色卻猛然一沉。

  他的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凡打量著他,那種眼神就像一隻在戲弄自己掌中之物的貓一樣,充滿了戲謔。

  「傷人的事情是有,他兒子的確被我打成了重傷,不過,對於動機你為什麼隻字不提呢?」

  陸凡淡淡的開口向著李泌問道。

  李泌突然梗住了。

  「昨天晚上,是付司睢妄圖阻我入席,李源樊從旁幫手,試圖捏廢我的手掌。付司睢還招打手想要群毆我,先廢掉我的四肢。」

  「所以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罷了。」

  「我沒有追究他們的行為已經是仁慈之舉了,沒想到後續你們還有膽量惹出這麼多的事端來找我問罪,都是哪來的勇氣?」

  陸凡說著,站起身來,整個人的氣場忽然強大了幾分,語調也越來越冰冷。

  「你……你,你這才是一面之詞!只不過是給自己開罪的借口罷了,沒人給你作證,你當然可以這樣信口開河!」

  李泌熟悉自家兒子的秉性。

  雖然他知道陸凡所說的極有可能就是當時的實情,但是眼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否認。

  如果他沒有記錯,當時參加宴會的大多數都是付司睢和李源樊的朋友或兄弟。

  李泌眼下只能寄希望於一旦找他們前來對質,他們不會站在陸凡那邊。

  但是,這時,卻有一道柔弱卻堅定的女聲開了腔。

  「李長官,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在場,我可以替陸凡作證。」

  在李泌幾近惱怒的眼神注視下,邵芮夢站了出來,聲音朗朗的說道。

  「當時的情況正如陸凡所說,如果你不相信我一個人的證詞,當時在場的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好幾位寧家子弟,我想他們都是可以為陸凡作證!」

  邵芮夢對李泌警告的神情視而不見,一邊說一邊抬手指著分散在廳堂中各處的寧家子弟。

  他們中有不少人昨晚都在場,自然站了出來,紛紛點頭以示認同。

  邵芮夢不愧是寧家公認的商業天才。

  從商所需的觀察力和敏銳的站隊嗅覺,被她把握的淋漓盡致。

  她這一站出來,時機和態度都抓得非常好,瞬間便在陸凡和吳長官的面前為寧家攬了一波好感度。

  當然,陸凡可能對此並不在乎就是了。

  李泌的臉色一片死灰。

  儘管他並不想承認,但潛意識一直在告訴他大勢已去。

  就連付昆和高元毅、安旭他們都同樣的呆若木雞,不知道要作何反應才好。

  他們此番前來尋仇,做足了充分的計劃,將對手進行了詳盡的調查,也請到了最有實力的助拳者。

  李泌甚至公權私用的調動了荷槍實彈的編隊戰士。

  誰也沒有想到,籌備做到了這一步,對付陸凡仍然猶如蜉蝣撼樹,撼而不動。

  廳堂中的不少賓客,本來是本著看陸凡笑話的心而來。

  隨著場中局勢的一變再變,現在他們幸災樂禍的眼神已經投在了付昆等人的身上。

  關於茨省陸先生此前的一個傳言,在滿堂的賓客中悄然喧囂之上。

  不管是之前在鮑家的搶婚,還是對付DARKLINE時的橫掃。

  事情發生之後,總有傳言說,不要輕易招惹陸先生。

  因為陸先生對於招惹到他的敵人,態度和手段總是非常的鐵血。

  眼下,主動找上門來招惹陸凡,並且對他發難的,正是付昆等四人。

  如果此前關於陸先生的傳言為真,那麼這四人將要迎接的將是來自於茨省陸先生的滔天怒焰。

  「你剛才說我什麼,我現在有點想不起來了。什麼兇殘什麼歹徒什麼的?你不妨再說一遍。」

  陸凡的目光始終落在李泌的臉上。

  他緩緩的說了這麼一句。

  語氣並不重,但傳到李泌的耳朵中,卻彷彿有人在他耳邊錘鼓敲鑼一般的炸響,震得他的腦袋都嗡嗡作響。

  「再說一遍?不不不!陸教官,沒能查明事實便擅自行動是我的失職,請您務必要高抬貴手,我這就馬上把人撤走,改日專程上門賠禮道歉。」

  李泌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能聽出明顯的恐懼。

  此時,為兒子報仇的念頭仍在,卻莫名的被淡化了。

  一是因為,在李泌的腦海深處,他也知道這一切的緣由在於自己從小對兒子太過於溺愛,才培養出了李源樊那樣肆意妄為的性格,隱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二則是他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前途。

  李泌本來是邱省最具前途的長官,培養成為將星已經被提上了日程,未來一片光明大好。

  現在因為這件事情,可能不僅要將前途盡毀,自己的軍旅生涯還會因此而終結。

  最壞的情況是,一旦被追究起擅用職權的罪名,轉眼就會成為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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