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上古玄晶
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從陸凡從千瓏島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發覺到他的蹤跡。
沒有迎戰，沒有對手，沒有傳言，陸凡就這麼突然之間的銷聲匿跡了。
武道界卻風聲漸起，迎來了群雄雲涌的時代。
百小生新的華國強者排行榜一出，不少人因此有了挑戰或者切磋的直觀目標和對手。
有的人擊敗對手直衝上榜，有的人守住位置負隅頑抗，等時間滾動到秋高氣爽的九月來臨，強者排行榜上前十名開外的名單，不出預料的有了相當大的變動。
即使在前十名的高手裡，也有幾個人被調換了順序。
但位於前三的陸凡、陸雲釋和公孫前丞三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被其他武者挑戰過。
茨省，雲城，高考早在一個月之前結束。
溪曲商業街上，一家臨街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張芸和王媛對坐在一張窄桌的兩側。
兩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杯咖啡，王媛的已經喝得快要見底，張芸面前的那一杯卻幾乎沒有動過。
張芸看上去比起高考前要消瘦了不少，眼底的黑眼圈還沒有完全消退，看起來有些筋疲力盡，倒為她添上了幾分愁緒美人的別緻韻味。
「媛兒，你要答應我，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來甘省探望我！」
張芸無奈的語氣中包含著一絲期盼和懇求。
王媛的秀眉緊緊的處在一起，不解的說道：「我覺得，你不一定非要作出這樣的選擇……」
儘管她一開始並不怎麼待見張芸，但在一起經歷過如此多的事情之後，兩人之間倒建立起了真正的友情，她對於張芸的關切之情也溢於言表。
張芸苦悶的搖了搖頭，強行牽扯出一個慘笑。
「可是，如果我不作出這樣的選擇，我爸媽又要怎麼辦呢？如果我一個人的犧牲能換來全家的平安，那這就是正確的選擇。」
聽了張芸的話，王媛馬上搖了搖頭：「不，但你心裡也知道這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你完全可以向他求助，對你來說無計可施的事情，對他來說，或許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張芸的目光中露出了淡淡的惆悵之色，但對於這個提議，她拒絕的毫不遲疑。
「我是不會找劉爺聯繫他的，他本來也就不過是我家的一個租戶而已，唯一說得上羈絆的，是我母親對他的那些關心。但是，那些情分，他早就已經還清了，現在只有我們欠他的份。」
「再說了，回想過往，我怎麼好意思再去面對他？」
王媛忍不住插口道：「可是之前他幫你那麼多次……」
張芸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
「他幫我，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若是我主動請他幫忙，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承受得起被他一口回絕的痛苦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張芸的面上愁雲慘淡，連慘笑都顯得很無力。
王媛無話可說。
兩人對坐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和他終究是兩條平行線，他所處的高度，我伸手不可及，既然已經心知肚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已經決定將他從我的生活中抹去了，所以，未來所有的一切，我只能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承擔。」
「這不僅是為了幫助我的父母脫困，也是為我之前的自負與高傲贖罪！」
張芸說著，站起身拿起外套，對王媛最後苦笑了一下：「記得有時間去看我！」。
隨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夜幕降臨的時候，前往甘省的高鐵發動，張芸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著窗外熟悉的城市夜幕逐漸遠去。
與霓虹一起遠去的，還有她留在這座城市裡的童年與少女時期的回憶。
以及那個總是在她腦海中縈繞的少年身影。
當高鐵徹底駛出城市，窗外變成了一片漆黑，只能看見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張芸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再見了，陸凡！」
「這次再見，就是真的再也不見了！」
……
甘省，荒郊野嶺，只有幾戶窮苦人家的木屋草棚零零散散的坐落在半山腰上。
突然，平地一聲雷炸之聲，整座大山都晃了三晃。
農戶們驚慌的從屋中跑出，只見大山深處，有一道金色的柱形光芒直衝上天。
人們用方言驚惶的喊叫起來，小部分人掉頭就跑，大部分人則直接跪在了原地，還以為是山神顯靈。
「嘭！」
隨著一聲暴響，山頂被平平的削去了十來米。
在煙塵與灰燼中，金色的光柱逐漸消散，一個迅疾的身影卻從中激彈而出，以一個優美而又流暢的姿勢，輕巧的在天空中劃過半個弧形，落在地面上。
從他腳掌觸地的那一刻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骨節爆響之聲，從腳趾關節一路向上激發，就好像這個人身上每一寸的骨關節都重新觸碰了一次。
「這就是煉至大乘的『鴻鵠之體』嗎？」
陸凡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淡笑著說道。
自從那日他離開千瓏島之後，就尋了個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找到了一處位於崖壁上的山洞，與其中打坐修鍊，以上古玄晶中所蘊含的龍氣，助自己完成大乘的突破。
這個突破，說起來輕鬆，但想要做到過程卻是艱險無比，因為上古玄晶只此一塊，根本沒有給他試錯的機會。
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尋准了突破口，就連陸凡也不敢輕易使用玄晶。
好在，雖然無數次遭遇了功虧一簣的風險，但最終還是與失敗擦肩而過，完成了肉體上大乘的突破。
很多武者，在旁觀陸凡與安聖山人一戰的時候，都一度以為他的肉體已經練到了極致。
但只有陸凡自己心裡知道，如果說他之前的肉體強度為十，那麼現在，突破至大乘之後，強度起碼變成了一百。
這樣的肉體強度，不僅帶來了相對程度上的絕對防禦，而且也讓他平添了比之前更強的徒手攻擊的戰力。
一個小小的物件隨著漫天落下的碎石滾落到陸凡的腳邊。
陸凡低頭一看，正是之前的那塊上古玄晶。
只是此時，上古玄晶的形狀猶在，那金黃色的奇異光芒卻早已消逝不見。
它在地上緩緩的滾動了一圈，自己化作了粉塵，被風吹散。
「不知道我待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外面的世界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不如先回雲城去看看吧！」
陸凡完成了肉體大乘的突破，通體舒暢，心生愜意，腳步輕快的向出山之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