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即將開戰
大安聖山的山谷中，兩根石柱之上。
陸凡與安聖山人遙遙相對，兩人的身姿一動不動。
但在山谷中盤旋的風，卻突然激蕩起來。
「那個少年，就是陸凡嗎？」
與陳昊宇一行人被震驚到無言不同。
其他大部分旁觀的武者看見陸凡的出現，更多的是感到好奇。
如果說感到震驚，也只是因為他的年紀。
「看起來的確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在這樣的年紀，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有人由衷的感嘆道。
這一段時間，陸凡的名字是整個華國武道界最為火爆的話題。
自他嶄露頭角以來，武道界幾件大事幾乎都與他有關。
尤其是擊敗同為大宗師的何勁，讓多少武者為之震動。
他的神秘導致他的年紀成為最讓人懷疑的傳言。
但如今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這位少年大宗師，才明白——有些事儘管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少年身姿，就足以站在安聖山人的對手席上。陸凡一出，華國後起之秀中的九大少年天才之名，都黯然失色了。」
薛神殿殿主薛海松，背手立於山谷外懸崖旁，忍不住感慨出聲。
他的女兒薛馨瑜，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身側，秀眉微蹙，山風吹動著她的面紗。
面紗后，她的美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陸凡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一日在仙靈寨中遇見陸凡時的情形，與陸凡擊殺何勁后的強悍姿態，目光忍不住顫抖。
「陸凡，對手換作了安聖山人，你還有獲勝的可能嗎？」
她紅唇輕啟，無聲地嚅囁道。
另一邊，駝背老者回過神來，悠悠地一聲長嘆。
「原來他就是陸先生，現在看他與安聖山人對陣的氣勢，絕不會是一位初級的大宗師，反而應該已經達到大宗師的巔峰了。」
他的話音一落，旁邊的紅衣女子馬上問道：「那爺爺，這一戰，你還堅持你原來的看法，認為安聖山人一定會是勝者嗎？」
駝背老者久久不語。
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陸先生很強，比我預想的還要強，但安聖山人，才是強到伸手可觸及雲端的存在！」
「安聖山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的巔峰，現在的修為，只會更加精進，誰也不知他到底精進到了怎樣的地步？」
「而陸凡的年紀，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劣勢，若是再給他十年修鍊的時間，這一戰的勝負就難以預料了。但眼下，他會輸。」
「好好的看著這一戰吧！這是這位少年大宗師，最後一次在武道界揚名了！今日之後，他縱然不死，也會生不如死。」
駝背老者話語中飽含唏噓。
紅衣女子聽完了爺爺的話，咬緊了下唇，無言以對。
而站在他們附近的武者，甚至還有附近的大宗師，雖不是刻意聽他二人的談話，但也在駝背老者的話音落下后神情微動。
其中還站著雲茨七族中的不少人。
聽聞駝背老者做出了陸凡將要落敗的預測后，面上反而浮現出了一絲興奮和期待的表情。
那些仙星寨里成片種植的仙靈草，有陸凡坐鎮，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但若是今日陸凡與安聖山人一戰後，無論是生死還是重傷，都註定會一蹶不振。
那樣的話，那些看護仙靈草的黑衣保鏢，則變得完全不足為懼。他們就可以團結起來，順利將仙靈草據為己有了。
「陸凡，我們是不敢和你作對，但今天泰山北斗之一親自出手，我就不信你還能有命回去！」
謝老智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陸凡與安聖山人的一戰尚未開始，他卻已經將陸凡視作了一個死人。
與他持有同樣想法的，現場的觀戰者中不在少數。
陸凡雖是橫空出世的少年大宗師。
但在華國的武者當中，安聖山人才是不容置疑的至強存在。
對於這一戰的結果，所有人都自認為心知肚明。
劉華陽、胡興海等人，挨挨擠擠的站在山谷外側一處偏僻的高地上，心急如焚。
陸凡這一戰，儘管是代表著他自己。
但如今的茨省，以因為陸凡的出現而導致格局全然改變。
這一戰，陸凡獲勝或落敗，都將會把茨省帶向一個全新的方向。
甚至，就連剛成立的凡塵公司，都因此會受到影響。
「老天保佑！」
從來不信鬼神之談的劉華陽，雙手合十，第一次開始祈求上天。
忽然，山谷東側，黑壓壓的觀戰人群突然自發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一老一少兩個人，慢慢的從中經過，猶入無人之地。
周圍的武者見到那位老者的面容，無一不瞠目結舌，聳然動容。
「那是……海國劍聖？」
薛海松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眼神一瞟，馬上凝住了目光，仔細打量著那位老者，心頭震動。
其他不少上了年紀的武者和大宗師，也和他一樣的反應。
一時間，山谷中到處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年輕一輩的武者並不能認出來者何人，與他的恐怖之處。
但綾峰信幸二十年前幾乎橫掃華國武道界的創舉，現場有不少人還歷歷在目。
更有無數的仇恨的目光聚焦在綾峰信幸的身上——那是來自當年有親人或朋友慘死在他手中的武者們。
但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中，沒有一個人敢率先輕舉妄動。
「海國劍聖？您說的是，是綾峰信幸嗎？他還活著嗎？」
薛馨瑜反應很快，馬上驚聲向父親問道。
薛海松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原以為他此生都不會再入華國了，沒想到他今日竟會親身來到此處。不知他此行只是為了觀戰，還是有心要與安聖山人一戰？」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這個問題。
在場的所有武者都在猜測綾峰信幸此行的目的。
卻無人敢直接向他發問。
綾峰信幸也沒有表現出要與任何人搭話的意思。
他目視前方一步又一步機械的走著，直走到懸崖邊盤腿坐了下來，視線始終停留在陸凡與安聖山人的身上。
十兵衛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但目光卻時不時的在周圍的武者面上環視打量，但始終一言不發。
見他們二人的態度這樣安靜而寡淡，眾人才在短暫的驚訝后，將心思又轉回了陸凡與安聖山人二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