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一個不留
聽到月九峰的話,月二爺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冷哼道:「沒想到,我做了這麼充足的準備,居然還是沒能夠成功將傢伙擊殺,是我小瞧了他的實力。」
「雖然沒有將他成功擊殺,但我們也用不著擔心他的報復,我們月家在京城佇立了這麼多年,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豈是他說對付就行?」
聽到月二爺的話之後,月九峰覺得蠻有道理的,憑他月家在京都的地位,也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縱使對方是強者又如何?
難道他月家就沒有強者嗎?!
想到這裡之後,月九峰那緊懸著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二爺,這些人怎麼處理?」站在旁邊的男子開口問道。
月家二爺聞言,神情冰冷的掃視了那些人一眼,沉吟片刻之後,聲音淡漠道:「一個不留,處理乾淨點。」
「明白。」
那名西裝男子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那六位宗師強者所在的方向而去。
那倒在地上的一名宗師強者,迷迷糊糊之間醒了過來,看到有一道人影正在朝他所在的方向而來,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救……救我……」
這名宗師強者有氣無力地喊道。
西裝男子來到他的面前,俯瞰著地上的血人,臉上充滿了冷漠之色。
「你是月二爺的人吧,我們幾個身受重傷,撐不了多久了,快救救我們幾個……」
這名宗師強者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因為他之前在月二爺的身邊出現過。
「二爺這麼相信你們,而你們卻令他如此失望,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你們這宗師強者的實力都是擺設的嗎?」西裝男子語氣極為冰冷。
那名宗師強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不懂嗎?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月二爺吩咐我送你們上路。」
西裝男子說完這番話之後,他拔起了插在石縫中的一把長劍,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什麼?」
「你們敢?」
宗師強者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月二爺居然會對他們下死手。
西山男子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宗師強者的言語,手中舉起那把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閃過一抹寒光,下一剎那從他的脖子處劃過。
「嗤……」
輕微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名宗師強者的脖子處溢出了一絲血痕,隨後完全迸發了出來。
宗師強者的雙瞳瞪得跟銅鈴一般大,眼神之中充滿了不甘。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都沒有落入凌霄的手中,卻反而死在了月二爺的手上。
宗師強者猙獰了幾秒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息。
接下來的西裝男子,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提著手中的長劍,朝著另外五個人走過去。
「嗤……」
「嗤……」
長劍歌喉的聲音,伴隨著一道道沉悶之聲響起。
今夜合力擊殺凌霄的六名宗師,皆死於這把長劍之下。
月家二爺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一切,面無波瀾。
在他眼中看來,付出巨大的酬勞聘請殺手,然而這六名武道宗師強者都沒有能夠如他所願擊殺凌霄,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怒火。
而這股怒火,已經全部發泄在這六名宗師強人者的身上。
他們幾人已經身受重傷,猶如廢人一般,對月二爺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既然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而且也沒有把他交代的事情辦成,趁著他們現在身受重傷的狀態,將他們一併清理掉,拿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如此一來,那幾名武道宗師強者則成為了冤大頭。
見到那名西裝男子將他們全部解決掉之後,月二爺和月九峰這才離開了。
兩人回到月家剛下車,便見到了不遠處照來一陣耀眼的燈光,一輛豪華的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男子從車中下來,見到月二爺以及月九峰兩人之後,微微愣了一下。
原本他並不想理會這兩人的,但是考慮到對方是他長輩關係,不太樂意的朝他打了一聲招呼。
「二叔。」
雖然是在打招呼,可那語氣之中卻極為的淡漠。
月二爺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爽之下,臉色微微陰沉了一下,只是片刻,而後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的笑意。
看到月子痕對他們父子兩人那冰冷的態度,月九峰眉頭緊皺著,氣得他緊咬牙關,眼神之中充滿了怒色。
他正準備訓斥一番,卻被月二爺用手攔了下來,隨後他也只好作罷。
月子痕根本就不想過多理會這對父子,對於他們的行為向來都是感到厭惡,尤其是上次還被月九峰給陷害之後,關係更是直接降到了冰點。
打完了一聲招呼之後,月子痕便欲轉身離開,耳邊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子痕,這麼晚才回來,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月子痕聞言,停頓了腳步,抬頭望去,只見月二爺正滿臉微笑地盯著他。
他淡淡開口道:「跟幾位朋友聚一下,聊聊天而已,二叔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看你最近很忙的樣子,身為你的二叔,自然也得關心一下你這個侄子嘛,所以才開口問一下。」
月家二爺繼續說道:「年輕人就應該多廣交朋友,開拓一下人脈是好事。」
「不過嘛,也要帶眼識人,別盡交一些狐朋狗友,否則以後有困難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朋友全都消失無蹤,無人敢近。」
月家二爺看似語重心長,實則話中有話,充滿了譏諷之意。
這言外之意,分明就是指月子痕現在的地位,就像那落魄的流浪狗一般,不配擁有朋友,也不要妄想和他們繼續爭鬥下去……
月子痕聞言,嘴角不由露出一抹不著痕迹的笑意,以他的聰慧,自然能夠明白月家二爺的譏諷之意。
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淡淡道:「有勞二叔關心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