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對賭
「這……我們店裡，現在就只剩一個月羅紅，不過，剛才也已經給這位先生拿去用了。」
「如果衡少想要的話，可以跟這位先生商量一下，你們協商好。」
「這是我們店裡的規矩。」
那被稱為衡少的青年，見到凌雲眼神驟然一亮，快步走了過來，「月羅紅，我們·急用，一百萬，賣給我們。」
凌雲搖了搖頭，「不賣。」
「兩百萬。」衡少眼神淡漠，「你可別坐地起價。」
凌雲還是搖了搖頭，「這真不是錢的問題，是你的態度問題。」
「態度問題？」衡沖微微一愣，他平常時候囂張慣了，現在自己爺爺出事，這個態度，已經極好了，這傢伙還敢說他態度不好？
不過，現在這種狀況，他還能怎樣，除了忍氣吞聲外也沒啥辦法了。
「那你想要我什麼態度？」衡衝壓制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難道我讓你跪下你就跪下？」凌雲挑挑劍眉，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
衡沖大怒。
他堂堂衡少，哪裡見過這樣的這樣囂張的人？
「咳咳——」
就在此刻，那老者猛然捂住胸口，不住咳嗽起來，鮮紅的鮮血從手掌中溢出，滴落在地面上——
「爺爺——！！」
衡沖大急！
趕緊將老者攙扶住。
「衡沖，罷了吧，月羅紅，也只能暫緩我的病情，治標不治本。」
老者擺擺手。
「我這都幾十年的老毛病了，當初戰場上留下的暗疾，看了多少年的名醫都看不好，有什麼所謂？」
他被這病痛折磨了幾十年，現在，都已經看淡了。
「爺爺，你別說這樣的話，會治好的。」衡沖安慰老者兩句，目光轉向凌雲，「好！我衡沖今天信你一回，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明天金海江上，浮起來的就是你的屍體！」
說完。
他當即跪下，砰砰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頭后，他豁然站起，神色冷冽，「頭，我衡沖叩了，月羅紅，拿來。」
凌雲淡然一笑，「就算你磕頭了，月羅紅也不可能給你。」
治好洛良雙腿的頑疾，最好的還是要用這些藥材斷病根，他怎麼會讓給別人呢？
「你——」
衡沖當場暴怒。
「你敢耍我？」
他雙眼立刻露出兩道寒意，殺氣一下子浮現在雙瞳之中。
「先不要急躁。」凌雲長身而起，「我說的是，你爺爺這病，不需要月羅紅也可以痊癒。」
「你——」衡沖大怒，「你他媽蒙老子呢，我爺爺這老病根1，看了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大放厥詞。」
「簡直可笑。」
「你是覺得自己比那些名醫厲害？」
「還是覺得自己比他們牛逼？」
「你今天不把月羅紅交出來，我立刻打斷你的雙腿。」
「我一般不輕易出手。」凌雲語氣平淡，「今天破例一次，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老先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漢子。」
他腳步往前一跨，直接來到那位老者面前，這模樣將衡沖嚇了一大跳，「你想幹嘛？！」
凌雲漠然不語，手掌在老者肩頭一拍！
「噗——」
那老者當場噴出一口污血！
「你找死！」
衡沖勃然大怒，提著拳頭上去，就要往凌雲砸去！
「住手！！」
就在此刻，那老者豁然站直身體，冷聲呵斥道，「不得對小友無禮！」
「爺爺，這——」
衡沖當場剎住，抬起的拳頭也放了下來，狠狠地瞪了凌雲一眼。
「這位小友，醫術超凡，剛才是在為我祛除心肺之中的積血。」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連無數名醫都素手無策的病症，小友居然輕而易舉地將其解決了，這……實在是高！！」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凌雲平靜道，「老先生的病狀，暫時算是清除了，但，想要治標治本，還需要略施手段。」
老者爽朗一笑，「若是小友方便的話，老夫也不客氣了，若是不方便也無妨，這老毛病也折磨我幾十年了……」
現在，他心肺之間累計多年的那一股淤血，已經全部被清除出去了，現在的他感到重獲新生。
當然，要是能徹底清除這病的話，那就更好了。
「老先生信得過我的話，試試也無妨。」凌雲笑笑，「這裡可有銀針？」
「爺爺，你——」衡沖滿臉錯愕，「你怎麼可以隨意相信一個外人？誰知道他有什麼鬼心思？」
再說了，他爺爺的身份可不簡單，豈能出任何差錯？
「無妨，我信得過小兄弟。」老者擺擺手，「本就是萍水相逢，小友出手相救那是我的福分，哪來那麼多陷害？」
要是凌雲真要害他的話，也沒必要花費那麼多功夫，任由他死就足夠了。
因為他本就命不久矣。
凌雲若真想要他死，又怎會花費這麼大的功夫？還要冒著被殺的風險。
於情於理，都不太可能。
「月華，你們天元居內，應該還有銀針吧，給這位小兄弟來一套。」
「是，衡老。」月華趕緊點頭，搖曳身姿，往裡面走去。
很快，她再度出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子，身材傲然，帶著一絲成熟的風韻。
「衡老。」見到老者，那女子趕緊打招呼，彎腰行禮，極為尊敬。
「嗯。」老者點頭示意，「詩云也在這裡啊。」
「聽說衡老要請一個青年為您治病，我就跟出來瞧瞧。」月詩云笑道，目光落在凌雲身上。
不過，很快她的眸子就眯了起來，「衡老，這傢伙未免也太年輕了，一看就信不過，連我爺爺都束手無策的病，他能解決？」
「我看，一定是哪裡來的神棍吧！」她滿臉鄙夷，「衡老，您可不要被騙了，這年頭，騙子可不少。」
「詩云，這小兄弟是真的有本事。」老者呵呵一笑，「我信他。」
他衡飛江這麼多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上過戰場，本身也是一個武道高手，自然是有一定眼力的！
但，讓他感覺到有點恐怖的是，剛才凌雲出手的時候，在那極短的一剎那，他居然感到自己毫無抵抗之力。
在眼前的面前，自己就像螻蟻一般，渺小，不堪一擊！
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
月詩云嗤笑一聲，根本不以為然，「衡老，這傢伙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您的病情，連我爺爺都很難搞定，你覺得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傢伙，會有這種本事？」
她目光緩緩轉向凌雲，露出一道笑意，「小弟弟，這一次，你有幾成把握？三成，四成？衡老身份尊貴，我勸你，不要亂來毀了自己。」
凌雲嘴角微掀，「別亂叫，弟弟不小了。」
聽到這話，月詩云微微一愣，旋即俏臉通紅，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傢伙，居然在跟她說葷段子？
「呵呵。」她怒笑兩聲，「那我問你，這一次，你有幾成把握？」
她美眸之中，多了幾分鋒利之意。
「十成。」
凌雲語氣依舊沒有一絲波瀾，這點小病，對他而言，不過是手到擒來罷了。
要是連這點病都治不好，還有什麼資格一個人上鬼谷派討教？
「十成？！」
無論是月詩云，還是衡沖，都露出一絲驚詫之色。
這傢伙，口氣可不小！
要知道，衡飛江這老毛病可是看了幾十年，都沒人治得好的頑疾啊！
他居然敢狂言有十成的把握？
月詩云微微一愣，旋即冷笑兩聲，「我很欣賞你說大話的勇氣。但，你要是不成功的話，我們怎麼處置你？」
「隨意。」凌雲一臉淡定，「但，我要是成功了呢？」
「呵呵。」月詩云呵呵一笑，「我也隨你處置，不過，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她心中嗤笑不已，自己的爺爺，可是這金海城出了名的老中醫，但是，也沒能把衡飛江治好。
這傢伙，才什麼年紀？他也配！
真以為這是小說呢！
「說話算話。」凌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月詩云，直接將月華身旁的銀針取了過來，直接攤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月詩云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