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夜陌寒才開口,聲音冷若冰霜。
「只是抱回皇子撫養嗎?」
酋長身子狠狠一顫,身子往下俯的更低,更加敬畏。
「夜帝大人是……何意?」
「孩子若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教導,以後何以擔重任!」
言外之意,不僅要接回皇子,還要接回皇子的母親。
酋長頓時很抗拒,他很討厭那個白皮膚女人。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權皇才不肯聯姻,才與他對著來。
以前的權皇很聽話,他說一,權皇從不會說二。
也很敬重他這個酋長。
可自從他讓權皇聯姻開始,權皇日夜都在與那個女人廝混,毫不顧忌他的臉面。
更是與凱莎琳娜公主撕破臉,至權族於不顧。
那女人,就是個狐狸精,怎麼可能教育的好小皇子。
「夜帝大人,權族已經為小皇子選好了母妃,小皇子會被母妃用心教導。」
酋長話音落下,忽然撲面而來一股森寒之氣。
整個王殿也像是墜入了冰窖之中。
排山倒海般的強大氣勢讓酋長呼吸都困難,渾身不知是被凍得,還是被嚇得,抖個不停。
夜陌寒走下了尊位,雙手背後的站到了酋長面前。
他淡淡開口,便如同一雙手,扼住了酋長的脖子。
「母親二字,豈是隨便就能讓人代替的?」
「屬下,屬下知錯了……」
「時寧乃帝后親信,難道當不起權族皇妃?」
「當得起當得起……」
酋長抬手擦滿頭冷汗。
「既然當得起,該怎麼做,不用本帝提醒你吧!」
「不用不用……夜帝大人,屬下,屬下告退。」
酋長几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徹底遠離王殿後,才雙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王殿里。
穆爾抿嘴偷笑了聲。
夜陌寒冷冷的瞥了眼他。
穆爾低聲道:「那酋長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卻被夜帝大人嚇成了那副樣子。」
夜陌寒坐回主位,繼續處理公務。
卻是許久都看不進去。
幾分鐘后,他又站起了身。
冷聲吩咐穆爾:「準備點禮物,隨我去見見那兩個孩子。」
此次出行夜陌寒很低調,只帶了穆爾。
他們先去了夏國皇都。
秦歌被皇都大學錄用為了教師,她一邊在給大一新生講授美術課,一邊在讀研,想考博。
孩子被她放在家裡,有月嫂看著。
夜陌寒來到她家時,秦歌正在下學的路上。
她的公寓里,夜陌寒站在防摔圍欄前,把一個玩具槍遞到了已經可以走路的小沈憶面前。
小沈憶歪著腦袋看夜陌寒,似乎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
他先露出了怕怕的小表情,接著就雙手齊上的抓過小手槍。
心愛的玩具到手了,他就咯咯咯笑了起來。
隨後,一屁股坐在了軟墊上,開始旁若無人的玩起了小手槍。
夜陌寒的目光難得變得溫柔,手緩緩伸向了小沈憶,大概是想摸摸他。
秦歌剛好回來撞見,嚇得懷裡的書掉了一地。
「寒,寒爺!」她跑近,一把抱起小沈憶,驚懼地道:「我不知道小眠的下落,小眠沒有聯繫過我。」
夜陌寒收回手,眸里的溫柔散去,冷漠而疏離。
「我只是來看看他。」
夜陌寒的目光落在了小沈憶粉雕玉琢的臉上,眼底一時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