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那人的身份
顏溪胤牽著唐蕊的手微微收緊，雖說他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認為這個男子不會害他和蕊兒，也不會搶走蕊兒。
但莫名的，他對這個男子有一種很奇怪的感情。
似怨似惱怒。
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男子，會有這種情緒，委實奇怪。
“從剛剛說了些許的故事，你們兩個也該猜出來了。不錯，你們兩個在很久以前是我的唯二徒弟。”男子聳了下肩，“嘛，因為某些原因，跟小孩子賭氣似的，最後演變成如今的模樣。”
“我的名字……我早已不記得我的名字是什麽了，時間太久。我有一個眾人為我取的名字，那就是……天道！”
唐蕊聞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麵露驚愕，天道……這個男子是天道？！
她和顏溪胤曾是天道的徒弟？
這開什麽玩笑？
顏溪胤麵色一沉，眼眸中滿是震驚，他不認為這個男子……也就是天道在說謊，“具體說說。”
“你們兩個別著急，我詳細和你們說。”天道十分和藹的說道，“數萬年前，我先收了你……”
他伸手指了下顏溪胤。
“就是你為徒。”他示意唐蕊坐下，“蕊兒別著急，你們會找回屬於自己的記憶的，隻是時機還未到罷了。”
“我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你們消滅了蘇蔚和戮，算是度過了最後一個難關吧。”
顏溪胤扶著唐蕊坐下，溫柔的安撫她，“蕊兒，我們不妨先聽聽。”
他內心的震驚不比蕊兒少，這件事有太多不明白和奇怪的地方。
唐蕊抿唇點了下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收了顏溪胤為徒有好幾千年吧，時間太久我也記不太清。”天道回憶道，“當年，我原本是打算找一個衣缽傳人的。我們天道並非從始至終隻有一個人，而是由很多人接替的。”
關於這點，唐蕊是知曉的。天道是存在於所有世界最公正的人，負責處理所有世界的事情，維持各個世界的穩定。
修煉者突破時的雷劫，便是由天道所有的。
“顏溪胤這孩子的性子太孤傲，很多事無法做到公平公正，習慣用自己的方法思考。我認為他不適合繼承天道，便有意磨練他。我原本是打算讓他轉世，多經曆一些事。但在那個時候，我無意中的一次外出撿到了身為孤兒的你。”
“我？”唐蕊反手指了下自己，“我以前是孤兒嗎？”
她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
因為在她看來，她是否是孤兒都沒什麽關係。對她來說，這些無關緊要。
顏溪胤很是心疼，蕊兒的人生太痛苦，以後他對她要再好一點兒。
天道點了下頭，“我曾查過你被拋棄這件事。你出生的人家是個普通的農戶，重男輕女，連著生了好幾個女兒。家裏也挺窮的，在生下你後選擇將你丟棄。”
“在這些農戶的眼裏，吃飽飯比會修煉更重要。修煉是幾年後的事，幾年的時間吃不飽飯都餓死了，況且又是個丫頭片子，哪裏有兒子重要。不過，也許是他們命中無子，在之後又生了幾個女兒，愣是沒有一個兒子。”
“活該。”顏溪胤冷冷一笑，敢拋棄蕊兒，沒有兒子送終還算輕的。
天道單手撐著頭，麵露無奈的看著顏溪胤，“你這性子……當年，你得知所有的事後，用了一點兒手段讓那家人家破人亡，蕊兒為此對你發了不小的脾氣。”
唐蕊眨了眨眼很是奇怪，“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種事而對顏溪胤發脾氣？”
“那樣的人家，我是不會稀罕的。隻要他們不踩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對付他們的。”
“那時候你的性子可不像如今這般。”天道說道，“聽我慢慢說來。”
“在我撿到你後，便將你交給顏溪胤照顧，為的是能讓他明白，生命的來之不易和從中有所感悟。可惜，我的計劃失敗了。這孩子是照顧得你挺好，可他也隻對你好，除此之外的事仍是那副樣子。”
他一幅很頭疼的模樣。
唐蕊很是能理解天道，顏溪胤的性子向來就是如此，對旁人他是一絲一毫的注意力都不會有的，隻關心自己在意的人，和她是一樣的。
“我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對。”
“蕊兒說的對，旁人如何與我何幹。”顏溪胤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想繼承天道。即使是再讓我選擇一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我不會為了眾人而有所改變。”
天道很是無奈，但更多的是慈愛，並沒有絲毫的責備，“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罷了，我也看出來了，找你還不如找你的孩子。”
顏溪胤無所謂，“兒子隨便你，女兒不行。”
唐蕊，“……”
她就知道會在這樣。
萬般嫌棄兒子的顏溪胤是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經曆這種事的，隻會讓自己兒子去。
“這得看性子。”天道好笑的說道，“不著急，還有足夠的時間，我們繼續來說故事。
“當年，蕊兒從小生活在我和顏溪胤的身邊，性子十分單純。除了我和顏溪胤外，便隻有那些奴仆。單純也不是不好，有我和顏溪胤護著你也無礙。不過，到底是世事難料。就算我是天道，也是任何事都知道的。那一年，你好奇外麵的世界，央求顏溪胤帶你出去玩。”
“顏溪胤帶著你到了外麵玩，你可開心了。以你們兩個的容貌和修為，總會引來不少的人。其中，便有一些愛慕虛榮的女子。那時的你哪裏像如今這般聰慧，懂的事情多，太單純以至於聽信了別人的片麵之詞。”
唐蕊聽得一臉的黑線，“你該不會告訴我，我聽信一個女人的胡說八道，關於她和顏溪胤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吧？”
顏溪胤，“……”
那個時候的蕊兒，是不是單純得太過了點兒？
居然會信這種鬼話。
“那時的你如同一張白紙，不相信世上會有壞人。自然，便相信了那女子的話。你因為太憤怒和傷心，一氣之下也沒有與我說，選擇轉世，並在轉世的時候發誓，永世不與顏溪胤再見。誓言的執行者是我，當我得知這件事後，便找到了顏溪胤，查清楚了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