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一些線索
除了知道顏溪胤身中幾種毒外，分析出其中幾種不是關鍵的藥材外，其餘的她都沒有分辨的出來。
季大人是下了血本的。
感知到玉暖裏傳音石的響動，她用意念操控飛在自己的麵前，“師父。”
“聽你的聲音便知你心情不好，是因為顏溪胤的原因嗎？”莊秋雲問道。
唐蕊嗯了一聲，眉頭蹙成一個川字，“我在落日崖的崖底查了半年多，一點兒有用的頭緒也沒有。”
“雖然顏溪胤的情況好了不少，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失明……在他心裏，始終是一道坎。失明後，他變得有點兒敏感和自卑。”
從天之驕子變為一個失明的人，沒有出事已是極為不錯的。
失明對顏溪胤這樣的人來說，是很可怕的，他會變得在意周圍人對失明後他的看法。
他會想，自己有沒有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身邊的人會不會因此嫌棄他，會不會因此而躲著他。
“我能明白。”這種日子，徒弟也不好受，“我這邊有個建議……說是建議也不對，是一種推測。”
“推測？師父，什麽樣的推測。”
“這半年多，我和閔老一直在研究給顏溪胤解毒的事。”莊秋雲詳細的說道，“自然也會推測季大人給顏溪胤下毒的目的是什麽。”
唐蕊仔細的聽著，閔老孫子的事，她隻與顏溪胤說過，這件事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你聽我說。首先，是顏溪胤先中另一種毒，對嗎？”
唐蕊嗯了一聲，“從我查出來的情況，是這樣的。顏溪胤先中了另一種毒，再失明後，才發現中了這種毒的。”
如果不是顏溪胤失明，她還不會發覺他中毒的事。
“所以，季大人是做了多手安排的。我和閔老的推測是這樣的，你聽聽合不合理。季大人原本是沒打算讓顏溪胤這麽快失明的，或許他也不清楚那種毒有什麽作用。他的目的，是用這種毒讓顏溪胤成為一個‘殘廢’。”
唐蕊眸光一凜，滿滿都是煞氣，雙手緊握成拳，麵染寒霜。
這筆仇，她早晚會和季大人算清楚的，還有戮。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顏溪胤成為一個‘殘廢’，他會有很大的變化，就如他剛失明那會兒。假如這個時候有誰趁虛而入，利用另一種來控製顏溪胤，你認為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至少八成的可能性會成功。”唐蕊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裏蹦出來，“一旦顏溪胤被控製，季大人便能達成很多目的，我們也會束手束腳。”
莊秋雲撫掌輕拍，“對！就是這樣。簡單來說就是，季大人利用這種毒來讓顏溪胤成為‘殘廢’，再讓某個人趁虛而入，利用另一種毒來控製來。”
“這個人是關鍵。我和閔老想了很久，認為這個人應該是個女子。若是你和顏溪胤之間出現了一個女子，他和這個女子又發生了什麽關係，你和他之間便會有裂痕。再加上念安的事，他被人控製，你們兩個極有可能會分道揚鑣，甚至是反目成仇。”
“要是你們兩個反目成仇，同盟自然便會瓦解。不止是同盟會瓦解，魔界那邊也會因為顏溪胤而發生混亂。這樣一來，我們便失去了最大的幫手。最重要的是，季大人還能利用顏溪胤來對付我們。這和利用念安的計劃是異曲同工的。”
唐蕊冷笑不止，眼眸中是濃濃的殺意，渾身散發著蝕骨的寒意，“還真不愧是戮最得力的手下之一，這一招連環計用的可真好。”
“嘛嘛嘛，你先別動怒。”莊秋雲安撫道，“這隻是我和閔老的推測，沒有證據。”
徒弟因為顏溪胤失明而差點兒方寸大亂，能撐到如今已是很不易。
她隻關心顏溪胤的情況，很多事都不太願意去想，每天花很多的心思來想辦法為他解毒。
“再有一點，我和閔老查看了所有能控製人的藥材和丹方，我們偏向藥材。”
“師父的意思是……？”唐蕊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和下來。
“這種控製人的丹藥很難煉製。”莊秋雲說道，“最重要的是，要的藥材太多，不是一種兩種藥材能夠煉製得出來的，也容易失敗。”
“相對來說，用藥材就容易得多。你作為藥劑師和煉丹師也是清楚，有的藥材不用人服用，光是聞到氣味便能發揮作用。應該是在顏溪胤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誰給暗算了。一般來說，心性越堅定的人越是難控製。”
唐蕊明白的嗯了一聲，“師父和閔老可有列出一個單子？”
“猜到你會這樣說。”莊秋雲輕笑一聲，“我和閔老列了一個單子出來，用了所有的辦法，其中九成以上是證明有的。”
“我念給你聽……”
唐蕊將每一樣藥材詳細的記下來。
莊秋雲念完，端起茶杯啜了口茶，“一共有二十種藥材，不用服用便能發揮作用。”
“我和閔老也會挨個兒細查的，你那邊也可以查查。顏溪胤聞過這種氣味，再聞一次便會知道的。如今先解了顏溪胤中的這種毒，再來治他的雙眼。”
相比起來，假如顏溪胤被季大人控製，事情會變得極為糟糕的。
“麻煩師父和閔老了。”這樣一來，她便有頭緒了。
先解了顏溪胤所中的一種毒也是好的，說不定在這途中，她能找到治好顏溪胤雙眼的關鍵。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莊秋雲很是不滿的說道，“最近閑得慌，季大人都沒來找麻煩，有點兒事做也好。”
“我還在查琉焰閣的每一個女弟子，看能不能查到點兒什麽。徒弟，為師明白你心裏不好受，承受的壓力很大。但你要記住一點，顏溪胤是你的支撐，你也是他的支撐。”
唐蕊抿了下唇。
“以前，為師覺得你太冷了點兒，凡事喜歡一個人扛著。後來和顏溪胤相愛，為師又擔心你會被欺負。如今你這樣，為師也不知是好是壞。在這種時候，為師倒希望你像以前那般，不在意這些，就不會痛苦了。可這樣，你一個人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