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小嫻的秘密
敬舒說,「第一件是,你小小年紀,不該窺視我的隱私,窺視我的私生活,還將那些曖昧露骨的言語截圖保留,你留著它做什麼呢?你這個年紀是好好讀書的年紀,將來你長大了,談了男朋友,該經歷的,你都會經歷。」
小嫻點頭。
「第二件是,你不該覬覦我的男朋友,這種行為是不對的,在我跟他沒有分手前,我是你姐姐,他就是你姐夫,你不能僭越,於情於倫理都不對,會被外人指著脊梁骨說閑話你知道么?為人所不齒。」
小嫻白著臉搖頭,淚水續在眼底。
敬舒說,「第三件是,我跟他雖然已經分手,但他跟爸爸的死有關,你更不該對他再存有旁的心思,你們註定沒有結果,如果你忘不了他,你想想爸爸是怎麼跳樓的,哥哥是怎麼入獄的,你還能對他抱有什麼幻想么。」
小嫻搖頭,「姐姐,我知道他是你的男人,我從沒想過搶走他,我只是好奇才那樣做的,我沒有對他動心,我只是好奇……我……」她忽然握住敬舒的手,「我希望你跟紀先生走到一起,我不信我們家的事是紀先生做的,當初是他把我從繼母的姘頭手中救出來,帶我回國,也是他把哥哥從獄中弄出來的,他對我們那麼好,對你那麼好,不會是他的!一定是宋司璞,是宋司璞嫁禍給他的!」
敬舒忽然笑了聲,對她好?可不是對她好么?宋司璞成功入獄后,紀臨江把妹妹還給他,把哥哥還給她,阻止她繼續查下去,想就此給閔家的悲劇收個尾,在讓宋司璞死在獄中,那可真是皆大歡喜,名利雙收,哪成想被秦妍給壞了事。
於是,自知無法挽回,他也不再做徒勞的爭取,開始在抑制她復仇的基礎上,單方面情感輸出,單方面獲取情感滿足的快澸,無所不用其極的壓制她的痛苦,蠻橫的滿足他一切心理或生理需求,粉飾他想要的太平,殘忍的逼她配合他的情感輸出,營造他想要的理想環境。
小嫻見她不合時宜的笑了,怯聲,」姐……「
敬舒漸漸止了笑容,「你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
「姐,你也是聽別人說的不是么?」小嫻說,「別人的話怎麼能信,紀先生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紀先生真是我們的仇人,那你為什麼送走了我和誠叔以後,自己留下來跟他同居呢?我雖然在國外,可是我能看到國內的八卦消息,消息都拍到了,你們住在一起,還經常一起逛街遊玩……在車裡……做……做那種事,你明明告訴我他是仇人,可是你自己卻跟他廝混,這又是為什麼呢?我還看到游輪爆炸的新聞,誠叔為此天天抹眼淚,聯繫不上你,我也以為你不在了,沒想到你還活著,還跟紀先生在一起生活的那麼光鮮。」
光鮮?敬舒被問的啞口無言,「我說我有苦衷,你信么?」
「我信,但我不信紀先生是那樣的人,他沒有傷害過我們,反而對我們很親厚。」
「那誰是那樣的人?」敬舒問。
「宋司璞。」小嫻說,「是宋司璞乾的,繼母也說了,都是宋司璞乾的,是他害爸爸跳樓,還把哥哥陷害入獄,嫁禍給紀先生,游輪爆炸案也是他乾的,都是他乾的。」
敬舒莫名有種百口莫辯的蒼白,怎麼解釋?說她被囚禁了?被像個牲口一樣鎖了?說她回到他身邊不僅沒有報仇,還受盡羞辱,被迫生下了一個孩子?
心裡嗖嗖冒著涼意,敬舒說,「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對你,我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你還是這般執迷不悟,等金頤回來吧,他是警察,我讓他好生跟你說道說道,拿出點證據來,你或許就信了。」
「他不是私家偵探么?」小嫻下意識按住了褲子里的手機慌聲問了句。
敬舒沒言語,起身往樓上走去,不知這是失眠的第幾個夜晚,頭昏腦漲,心裡盤算著金頤帶孩子回來的時間,他說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心病總是在夜裡發作,夜不能寐。
夜間起床喝水時,看到窗外下起了漫天大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冬雪,白茫茫的山脈,銀裝素裹的群林。
第一場冬雪便這般悄無聲息落滿這個長夜,紀臨江大踏步從紀氏豪宅的二樓奔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大衣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準備車!」
管家擔憂的提醒,「先生,從國外回來,您的身體一直不大好,總是咳嗽,醫生不建議您在嚴寒的情況下外出,可能會加重……」他的話還沒說完,紀臨江如同一陣風似得大步消失在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