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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瘋了

  「姐夫!」陸嬈先看到宋司璞,忽然喊了聲。

  陸瑾喬轉身,看到宋司璞的身影,她便展露笑顏,美麗動人的面龐煥發光芒,向著宋司璞的方向奔來,撲入了他的懷中。

  陸嬈跑了過來,「看來紀臨江沒有騙我們,你真的回來了!這一個多月,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陸瑾喬百感交集,愁眉聚在眉間,她萬分自責,捧著宋司璞的臉左右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

  她自責的快要死掉,以前面對自己的生死,害怕家人擔憂,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哭,可是面對宋司璞的生死,她卻忍不住落淚,她不要單獨活在這個世上,不要。

  然而宋司璞卻看著紀臨江和敬舒擁吻的畫面。

  陸瑾喬百感交集的表情微微困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的視線落在了敬舒的臉上,她記得她,那一夜跟她一起掉海的女人,司璞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她也記得是這個女人救了她,雖然樣子有些微的變化,但她認得她。

  宋司璞收回了視線,擦去陸瑾喬眉心的擔憂,「我沒事。」

  而在另一邊,紀臨江的吻滑至敬舒的耳畔,唇角一勾,咬牙切齒,「你,該死。」

  他的語氣掀起勁風怒意,擊碎了敬舒的心神,敬舒對他的恐懼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這個變態,惡魔,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兇徒,她輕輕喘息了一聲,試圖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以為她可以用最無懈可擊的一面見他,可以調出最完美的姿態跟他周旋,可是骨子裡的恐懼是抑制不了的,這幾乎操縱了她的言行,一看到他,她便想起了那些最殘酷,最噁心,最痛苦的畫面,敲碎骨頭般的陣痛刺在心上,疼的輕輕發抖。

  隨後,紀臨江若無其事拉開兩人的距離,牽住她顫抖冰涼的手,看向宋司璞方向,微笑,「宋總,我設宴款待,為你接風洗塵,有興趣移步皇后嗎?」

  很顯然,宋司璞沒興趣,不等他拒絕。

  紀臨江緩緩提起一個類似掛著車鑰匙的環扣,仔細一看,更像是一個數據盤,幾分挑釁。

  不用想,裡面是跟陸瑾喬的案子有關的關鍵證據。

  宋司璞揚眉,「紀總客氣。」

  他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就算那份證據紀臨江給了他,也是沒有意義的,這種東西會有無數個複製品,以及永遠找不到的源文件,他所能做的,就是穩住紀臨江的這段時間,找到與這東西同等重量的把柄,讓紀臨江永遠將這份東西埋葬。

  現階段,他送給紀臨江的股份還未真正發揮效力,紀臨江暫時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他留著餘地。

  陸瑾喬輕輕比劃:司璞,這次虧得有紀先生,不僅把我從海里救了上來,還一直保護我沒有被警察抓到,司璞,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我想去一趟警局,跟警察說清楚這件事。

  「沒事,清者自清。」宋司璞攜著她往皇後走去。

  紀臨江選的VVIP包廂是前幾日敬舒和宋司璞及金頤赴約的包廂,幾人坐定后,金頤和蔡駿穹姍姍來遲,踏進包廂,金頤視線掃了一圈,露出誇張驚訝的表情,笑,「老紀,給宋總接風洗塵,你還真是有心了啊。」

  蔡駿穹負責安排娛樂活動,桌子上擺了一排的酒,似是不過癮,他張羅了幾個共同好友,還打電話給東哥,讓他也來,房間里不一會兒就熱鬧非凡起來,男男女女歡聲笑語。

  陸嬈連忙也給自己的好姐妹孫氏小姐及幾個選秀認識的妞打了電話,約她們來這鑽石單身貴族遍地的趴,互相認識的朋友們來多了,場面便顯得熱烈。

  紀臨江全程都沒怎麼說話,他讓敬舒坐在他的腿上,敬舒無法掙脫,腰肢被他牢牢按在懷裡,姿態分外曖昧。

  敬舒起初是抗拒的,紀臨江牽著她走進包廂,坐下時,他微微一用力,便將敬舒扯進了他的懷裡,胸膛貼著她的後背,薄唇很曖昧的咬著她的耳朵,「如果還想見到那個孩子,你最好乖乖聽話。」

  敬舒如遭雷擊,果然孩子落在了他的手裡,她僵坐在他的懷裡。

  紀臨江似是特意挑了個好位子,正對面便坐著宋司璞,兩人之間僅僅隔了一兩米長的桌子,男男女女晃動在眼前,拼酒的拼酒,擲骰子的擲骰子,蔡駿穹活躍氣氛是一把好手,酒量又好,紀臨江的酒局,基本上不會少這個人。

  今晚的氣氛是有些怪異的,紀臨江一直不怎麼說話,但他心情很好,唇角帶笑,目光幽深看著熱鬧的場面,手很不老實的遊走在敬舒的身上,甚至大膽探進了她的衣內。

  敬舒如同一座雕塑坐在他的腿上,儘管她端坐著,紀臨江閑適的靠在沙發上,兩人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可是紀臨江修長的手,像是鎖鏈鎖住了她,讓她窒息,他掌心的火熱滾過她的身體,絲毫不顧及這麼多人在場,為所欲為。

  凡是他掌心掠過的肌膚,皆是一陣戰慄。

  敬舒羞恥難言,她知道紀臨江是故意羞辱她,在他的手探進她的衣內,解開她身後環扣那一剎那,敬舒極力維持的表情蕩然無存,如同在最喧嘩的都市掉入最深沉的深淵,絕望籠罩了她,然而她散下的長發遮住了她黯淡的臉,與世隔絕。

  金頤被陸嬈纏住,他的餘光瞥見了這一幕,便又移開,低頭跟一群小年輕玩牌。

  陸嬈亦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曖昧,她靠近旁邊的陸瑾喬說,「姐,坐在紀臨江懷裡的那個女人叫閔敬舒,就那個女的,可會勾引男人了,紀臨江這麼花心,不適合你,太能撩了。」

  「你不知道嗎?我一姐妹以前去過紀氏的酒局,她說紀臨江看起來很花,但是特難釣。」孫氏小姐跟陸嬈八卦道:「他眼光挺高的,我還聽一巨有錢家境特好的小姐妹兒說,她在一個午夜趴跟紀臨江曖昧過,但是沒釣上,有點摸不透他的意思。」

  「咋曖昧的?」陸嬈八卦。

  孫氏小姐說,「就午夜趴一群朋友在包廂里一起玩啊,我那朋友牌打的好,酒量也好,喝多了,差點被人在包廂里扒了,她說當時一群男的玩遊戲,玩嗨了沒打算放過她,就紀臨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她怕自己躲不過去了,所以從那群紈絝子弟中掙脫坐進了紀臨江的懷裡,說她選中了紀臨江,今晚就跟他。」

  「然後呢?」陸嬈好奇。

  「然後紀臨江就答應了啊,那群男的不敢動她了,覺得沒勁,又叫了別的小姐妹兒來玩。」孫氏小姐說,「紀臨江走的時候,真帶她離開了。」

  「睡了?」

  「沒啊,開車順路捎上了她,把她送回家了,留了電話,聯繫過幾次,想追他,甚至動用家裡關係想搞定他,沒搞成,還把我那小姐妹兒整抑鬱了,我們圈兒里都知道。」

  「嘖嘖嘖,紀臨江是瞎了嗎?怎麼會看上閔敬舒,不對,他到底是喜歡閔敬舒還是喜歡我姐啊。」

  「閔敬舒這女的真招人恨,上次那記耳光我給她記著,許小姐也不是善茬,早晚收拾了她。」

  陸嬈看向陸瑾喬,「姐,這個圈子實亂,比咱們在電視上看的更亂,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司璞哥,不要再……」

  音樂忽然震耳欲聾,陸瑾喬聽不清她再說什麼,她根本不敢往紀臨江那個方向看,她緊緊貼著宋司璞坐著,對於陸瑾喬來說,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來這麼喧囂混亂的場所,儘管她也沒想到紀臨江會這麼大膽,印象里他一直是相敬如賓的人,懂得避嫌,懂得保持距離,懂得恰到好處的相處,她輕輕瞟了那個方向一眼,便滿面緋紅,原來紀先生還有這一面啊。

  如果說平日的他是一池波瀾不驚的春水,那麼此時此刻,他是撩撥過湖面的春風,泛起絲絲漣漪,有種說不出的蠱惑性感的姿態。

  宋司璞坐在燈光照不見的陰影中,並不看對面的方向,他伸手按住了陸瑾喬的眼睛,也不許她看,低聲說,「那個金頤是警察,如果一會兒突發什麼狀況,你不要慌。」

  陸瑾喬離他很近,她順著宋司璞介紹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陸嬈擠在金頤身邊。

  金頤盯了陸瑾喬一眼,是貓抓老鼠的眼神,似是抓定她了。

  陸瑾喬身正不怕影子斜,沖他微微一笑。

  金頤笑了笑,隔空無聲說了一串話,低頭繼續玩牌。

  陸瑾喬對照著他的口型,翻譯過來應該是:一會兒別走,我要抓你。

  眾人歡鬧間,敬舒似是無法忍受紀臨江的撩撥,忽然站起了身,「我去趟衛生間。」便徑直走了出去。

  紀臨江緊跟著起身,走了出去。

  宋司璞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不動聲色喝了口酒。

  敬舒綳著臉,匆匆往女衛生間走去,剛走到女衛生間門口,紀臨江往旁邊的男衛生間走去,一把扼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順勢拽進了男衛生間的格子間里,將她抵在了門上。

  敬舒綳不住了,抬頭看他,「有意思?」

  紀臨江不言語,他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看她,不放過她面部任何細微的變化。

  「我問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敬舒試圖推開他的手。

  紀臨江強勢扼住她的臉,依然仔細觀察,似是將她所有的情緒了如指掌后,他微微低頭,薄唇遊離在敬舒薄唇上方,勾唇,「宋司璞看你的眼神,有點意思。」他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脖頸向下,「你們在荒島上怎麼過的?做過嗎?」

  「神經病!」敬舒用力掙脫了一下。

  「我問你們做過嗎?」紀臨江扼制她臉面的手微微一用力,敬舒便被迫揚起了臉,「做過幾次?都在哪裡?體驗好嗎?」

  敬舒掙扎,「紀臨江,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你別在這裡發瘋!」

  「家?」紀臨江忽然輕笑了一聲,「哪個家?你和宋司璞的,還是和金頤的?你們聯手了么?你跟金頤也做過?」

  敬舒臉色蒼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為什麼帶你回來?你陷害他入獄,氣死了他爺爺,他為什麼拼了命救你。」紀臨江唇角微微下壓,「你們發生過什麼。」

  敬舒無言以對,顫顫看著他,好半晌才說,「他把我當做把柄,企圖用我威脅你,但……」

  紀臨江顯然沒聽進去,他扼住她臉頰的手用力,敬舒便說不出話來了,紀臨江壓抑的怒意風雨欲來,骨骼蒼白,他的手迫使她揚起臉,露出脖頸處光滑的肌膚,薄唇遊走在她的脖頸處,隱忍的情緒從他體內緩緩散發出來,「游輪上可惜了。」

  話音落地,他強勢的情感力量如山海覆蓋了她,在她的脖頸上咬出了血紅的齒印,蠻橫的懸空托起了她的身體,扯裂了她衣衫的扣子。

  「紀臨江!你瘋了嗎!這裡是公共場所,你瘋了瘋了!」敬舒絕望的慌亂,捶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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