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他添麻煩
此時,敬舒踉踉蹌蹌跟隨紀臨江往樓下走去,她喝酒過敏,會導致皮膚紅疹,雙手顫抖,她從包里哆嗦地摸索出抗過敏葯及時吃下,雙腿發軟,「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紀臨江笑容微沉,「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
兩人剛走至樓梯拐角處,許韻樺的聲音傳來。
「宋司璞!」許韻樺追出門呵斥!
但為時已晚,宋司璞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把拽住了敬舒的胳膊,將她扯了回來,他的動作近乎粗暴。
紀臨江銳利的視線掃過宋司璞的臉,微微一笑,「宋總這是做什麼?」
富二代們涌在包廂門口好奇張望,「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卧槽!宋司璞搞什麼?他是不是瘋了!跟紀臨江搶女人?」
「那女的跟宋司璞什麼關係?」
「許小姐在這裡,宋司璞還敢亂來?」
「該不會宋司璞不想娶許韻樺吧?」
「……」
宋司璞不可一世的環顧圍觀的人,眼神傲慢又犀利,「我需要向誰解釋么?」他轉臉看向許韻樺,「韻樺?」
閑言碎語不絕於耳,許韻樺臉色泛青,她壓下眼底的屈辱,穩了片刻的情緒,忽然滿臉揚笑,「臨江,那個女人我不能給你,她是我朋友,是我讓司璞帶她走的,賣我一個人情好不好?改天我給你找更漂亮的妞哦!」
紀臨江垂眸撣掉身上的脂粉,聞言,他抬眸看了眼許韻樺,雙目深邃似浩瀚蒼穹,他唇角含笑,「好。」
許韻樺笑容滿面地挽上宋司璞的胳膊親密離開,她不允許自己在紀臨江面前跌了份兒,更不允許紀臨江以為她被拋棄,她在公眾面前永遠是眾星捧月驕傲尊貴的,從來只有她拒絕男人,不會有男人拒絕她!
許韻樺走出會所大門,她便淡下了臉,「宋司璞,你會後悔的。」
宋司璞一言不髮帶著敬舒上了車,關上車門,他渾身的怒意瞬間蔓延出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挑事兒!居然敢當著許韻樺的面說相愛?他猛然揪起敬舒的衣襟將她拎近,想要說什麼。
然而敬舒軟綿綿癱倒在他的懷裡,她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夢魘里,眼淚如同泛濫的江河濕了妝容,她將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似是害怕著什麼,小手抓著他的衣襟。
宋司璞看著她熟悉的臉部輪廓,眼神兀深,他躁鬱地鬆了領口的扣子,重重后靠在座椅上,轉臉看向窗外。
葯勁兒和酒勁兒流竄在體內,敬舒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識,最深處的夢魘里,她彷彿再次躺在了手術台上,身邊躺著一名及其美麗蒼白的女人。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執手術刀,緩緩向她走來……
敬舒想要吶喊,想要掙扎,卻發現四肢被繼母牢牢釘死在手術台上,繼母惡毒尖聲,「閔敬舒!只有你死了!我們閔氏才能活!」
宋司璞站在燈光照不見得陰影中,沉默如雕塑。
敬舒拚命搖頭,喉嚨彷彿被扼住,她眼睜睜看著執手術刀的男人將她的器官一個又一個摘了下來裝進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體里。
「舒兒!」父親狂奔來救她,卻被人硬生生推下了天台,摔下萬丈深淵!
「不!」敬舒絕望大叫。
繼母猙獰的臉,醫生麻木的臉,女人蒼白的臉,父親憤慨的臉以及不遠處宋司璞黑暗中的身影,高速在眼前旋轉,如同一個巨大的羅生門轉盤,敬舒在極度的眩暈和恐懼中尖叫一聲,猛然醒了過來。
她大口大口喘息,敏感驚懼的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客廳冰冷的地板上。
原來,一切都是夢。
敬舒大喘了一口氣坐起身,快速通過手機查看了昨夜的監控,宋司璞將她丟回來以後就離開了,慶幸他沒有對她的真實身份進一步驗證,也慶幸失去意識這段時間她沒有露出馬腳。
敬舒看著手機屏幕鏡面里她美艷陌生的臉,眼淚大顆大顆掉落下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