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都千年狐狸,演什麼聊齋!
趙宛舒揚了揚唇角,意味深長道,「趙公子是有病!」
這話在黎昭染他們聽來,是確認趙釋帆的病情。
但趙釋帆卻總覺得趙宛舒沒那麼好心,他冷聲怒道,「趙大夫,你她娘的說誰有病呢?」
趙宛舒微微抿唇,一副格外委屈的模樣,「趙公子,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作甚那般生氣!」
此言一出,趙釋帆總覺得哪裡不對,黎昭染和硯台表情卻變了。
硯台第一個發難指責,「趙公子,趙大夫那是為你著想,你怎麼反倒是罵起人來!難道趙大夫還會說錯話嗎?」
他現在就是趙宛舒的頭號粉絲,在他看來,趙宛舒能夠不計前嫌地給趙釋帆看病,那是她心胸寬廣。
怎麼趙釋帆反倒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呢!
黎昭染也不悅,「釋帆,你該跟趙大夫道歉的。」
趙釋帆氣得咬碎了銀牙,特別是看趙宛舒那副裝模作樣的委屈樣兒,他就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我——」
趙宛舒甚為寬宏大量道:「不妨事,我知道趙公子對有意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本來我還想給趙公子看看診,但如今看來,趙公子還是不信我的,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就先行起身了,彈了彈衣袖,雲淡風輕地離開了。
她這般一走,趙釋帆就左右不是人了,眼看著黎昭染和硯台都滿臉不贊同,他這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黎昭染的態度甚為冷淡道,「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趙釋帆咬了咬牙,卻還是硬著頭皮坐了下來,跟他寒暄了兩句,也不好再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了,最後只能憋屈地走了。
等到出來后,他就發現趙宛舒在外門等他。
他眯了眯眼,臉色一沉,走了過去,「趙宛舒,你什麼意思?」
趙宛舒面上也斂了笑意,冷冷淡淡地斜睨著他,「我什麼意思?那我還想問問趙公子,你什麼意思呢?」
趙釋帆心裡一沉,臉色卻毫無波動,「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趙宛舒,你別太過分,我可是安京趙家的人。你這副態度,可別怪我不客氣!」
「你對我客氣過嗎?」
「你——」趙釋帆抬起下巴,「是,但那是你自找的!誰叫你得罪了江家人!」
「所以,一條走狗覺得屎好吃,我要稱讚兩句嗎?」趙宛舒也不意外他的承認,大方譏諷道。
「你……這是一個女人該說的話嗎?」趙釋帆氣得臉頰漲紅,怒道,「伶牙俐齒的,也難怪不討江家喜歡!跟江家作對,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話還沒說完,趙宛舒抬腳就是一踹,直接踢中他下方,讓他剎那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釋帆捂著下半身,痛得直跳腳,他氣惱地一蹦三尺高,「你,你個賤人,你敢!」
趙宛舒面無表情道,「我想這麼對你做很久了!以前念著你還是人,現在發現你連人都不是了,那我就沒必要忍著了!」
「所以,拜託你下次好好洗洗你的嘴出門,不然仔細被人出門就套麻袋揍!滿嘴惡臭的沙文豬!」
「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你連殺人都做得出,我打你一頓算得了什麼!」
趙宛舒知道趙釋帆是不會罷休的,兩人初始就是撕破臉的狀態,她自然也不會在他跟前客氣。
如今跟前只有他們幾個,趙釋帆甚至連隨從都沒帶,可不是便宜了她!
趙釋帆敢對趙二湖下手,她雖然自詡不是什麼好人善人的,但卻也不能容忍趙釋帆無所顧忌!
更何況,趙釋帆不但是趙家人,還是江逐月的走狗!
她主人都敢打,何況是條狗!
這般想著,她毫不留情的把趙釋帆惡狠狠地揍了頓。
她人小力氣也小,但是架不住她知道人體構造,曉得打哪裡疼,哪裡不會留下痕迹。
最後,她摁著人高馬大的趙釋帆,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場。
桑枝則是在旁邊望風。
這還是趙宛舒頭一回出手打人,卻是倍感暢快淋漓!
趙釋帆被她踢中下面,然後按在地上就動彈不得,他是不知道趙宛舒使了什麼手段,以至於讓他都沒得力氣。
等到趙宛舒發泄完畢,他就吐了口血沫子,怒道,「混賬,趙宛舒,你別得意,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趙宛舒嗤笑,「你們什麼時候饒過我了?別搞笑了,趙釋帆,你是什麼貨色,我比你還清楚!」
「怎麼,殺我二伯不成,現在又想做什麼?說出來給我聽聽!」
蕭承煜去追查當年的事情,把巫陽撥給她,讓他替她做事。
她把二癩子放出去,然後就抓了個跑腿的小孩子,可見趙釋帆也不是沒腦子。
但也正是如此,讓她篤定趙釋帆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是因為確定他不會罷手,趙宛舒方才才故意惹惱他,然後出其不意地伏擊了他,把他給好生先修理一頓。
凡事先出口氣,沒毛病!
「你——」趙釋帆震驚,他抬眼看向趙宛舒。
她那雙琉璃般黑眼珠子,就像是一道亮麗的光,讓他的心思無所遁形。
「你說什麼?」他語氣乾澀。
「別跟我裝傻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演什麼聊齋呢!」趙宛舒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微微眯眼,,「江逐月跟你訴苦,派你來的時候,是不是沒告訴過你,你跟我大伯家的大堂哥有五六分相像!」
「什麼?」趙釋帆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倍感熟悉親切。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你見到我阿桃姐的反應,我才猜到,其中的貓膩。」趙宛舒俯身覷著他,「所以,你特地去了趟村子,就是想見我二伯,以圖核對是吧!」
「你派人去殺我二伯,就是因為確認事情了。所以,想殺人滅口。」
趙釋帆抿緊唇角不言。
「之前我還想江逐月為何會選擇讓你來出頭,」趙宛舒摸著下巴,突然又笑了起來,「現在我倒是有點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