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感好啊

  北江。

  一棟老別墅門前。

  一個年約六歲的小女孩，正在門口不停焦急徘徊，似在等什麼人。

  「軍主，那就是林初唐的女兒，我們調查過了，她確實是您的孩子。」

  一輛迷彩車，洪軍正在彙報林小棠的情況！

  「當年，林初唐有身孕后，就被林老趕出來，一直居住在老房子。」

  葉一鳴一直看著對面的林小棠，心情激動又忐忑不安。

  即便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他都沒有過現在如此複雜的情緒。

  「軍主，要不我去叫小棠過來？」洪軍說道。

  「不用，我自己下去。」

  葉一鳴說，無論如何，他都要去面對這個出生到現在從未看見女兒。

  洪軍快速下車給葉一鳴打開車窗。

  葉一鳴感受太陽的光芒照耀自己的臉上，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為了平復激動的情緒，葉一鳴深呼出一口氣。

  隨後，大步走了過去。

  「你••••你是林小棠吧。」

  葉一鳴即便克制激動情緒，但此刻聲音還是輕微顫抖。

  「叔叔，我是林小棠，你是誰啊？」

  林小棠覺得眼前這個身軀挺拔的叔叔好帥，聽著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太奇怪了。

  「我叫葉一鳴，孩子，你之前是不是給打過電話？」葉一鳴溺愛笑說道。

  「啊，你，你是我爸爸？」

  林小棠那雙會說話的眸子瞪大，接著，她喜悅叫著，「爸爸。」

  林小棠雙手要抱著葉一鳴。

  葉一鳴蹲下，撫摸孩子柔嫩的小臉，孩子光潔額頭，幸福滿足的笑容。

  這是他的親骨肉，這是初唐給他生的孩子。

  「孩子，你不怕我是人販子啊，這麼容易就相信我？」

  「爸爸身邊跟著的叔叔是軍人叔叔，軍人叔叔是好人。」

  林小棠特別認真道，「老師說，警察叔叔和軍人叔叔是保護我們的。」

  洪軍笑：「孩子，說得對。」

  「小棠，你給我打電話后，一直在這裡等爸爸嗎？」葉一鳴心疼的問道。

  「嗯，我要在這裡等爸爸，我才不要那個壞叔叔呢。」

  林小棠聲音很大，臉上特別倔的樣子。

  「媽媽呢？」葉一鳴問道。

  林小棠小聲說；「媽媽說要和一個叔叔吃飯，叫我在家裡等著她。」

  「爺爺奶奶呢？」葉一鳴又問道。

  「爺爺奶奶一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林小棠說著，肚子咕咕的叫著。

  林初唐出去和別的男人吃飯？爺爺奶奶不見人影？讓孩子在家餓著肚子？

  瞬間，葉一鳴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尤其是聽到孩子肚子傳來咕咕餓叫聲，他這心一緊。

  林初唐到底什麼當媽媽的，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飯，就留下孩子餓著肚子在家？

  「小棠，早上吃什麼了？」葉一鳴問道。

  「一個包子和一杯豆漿，爸爸，我好餓。」葉小棠可憐兮兮說。

  「爸帶你去吃，你想吃什麼？」

  葉一鳴更是心疼了，從早上到大中午，就吃了一個包子和豆漿，哪怕是個成年人都會餓肚子，更別說是孩子了。

  「爸爸，我，我可以吃肯德基嗎？」

  林小棠小聲，又充滿不安的問道。

  以前說吃肯德基的時候，媽媽都要訓斥她一頓，說是垃圾食品。

  「孩子，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爸爸有錢。」

  葉一鳴雖然看不到孩子臉上表去，可聽聲音都可以察覺到小棠期待和緊張。

  「哇，爸爸，太好了。」

  林小棠高興叫著，蹦蹦跳跳的。

  「洪軍，帶我們去最近的肯德基。小棠，今天好好吃個夠。」

  葉一鳴牽著孩子的手上了迷彩車。

  洪軍啟動車子。

  葉一鳴從洪軍彙報中已經得知，林初唐被趕出林家大宅后，生活過得不是很好。

  葉一鳴上車后，一直握著林小棠的溫暖的小手。

  「爸爸，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見小棠啊，是不是不想小棠？」

  林小棠噘著嘴，委屈又可憐說道。

  葉一鳴臉上濃濃寵溺：「小棠，爸爸這些年去當兵了，保家衛國。這一次爸爸不會再走了，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爸爸，你也是軍人嗎？」

  林小棠好奇的問道，爸爸為什麼不像開車叔叔一樣穿軍裝呢？

  「對。」

  「爸爸，你是英雄，老師說當兵的人是最可愛的人，爸爸是最可愛的人。」林小棠一臉自豪和驕傲說道。

  「爸爸，你是不是手冷啊？」

  林小棠又好奇問道，為什麼爸爸左手一直戴著白色手套呢？

  「小棠，爸爸的手現在暖著呢，只是爸爸的左手少了小手指，怕嚇到你。」葉一鳴道。

  「爸爸，小棠不怕。」

  林小棠抿著嘴唇說，「老師說，軍人叔叔打仗了，會有人受傷，有人犧牲，讓我們每一次見到軍人叔叔，都要敬禮。」

  葉一鳴摸著林小棠額頭，沒想到這孩子打小就這麼有愛國情懷，就是要這樣，愛國要從娃娃抓起。

  肯德基到了。

  洪軍等葉一鳴下車后，小聲道；「軍主，要不要我派人清場？」

  「清場做什麼，這麼偌大一個肯德基就讓我們父女兩人包場啊，胡鬧。」

  葉一鳴說道，「以後，別說這種扯淡的事。」

  洪軍道：「明白，軍主。」

  洪軍先進去排隊。

  林小棠牽著葉一鳴大手走進肯德基。

  林小棠覺得爸爸的手很寬厚，也很溫暖，像小暖爐似的。

  林小棠吃著吃著，手腕上打電話兒童手錶就響了。

  「爸爸，是媽媽打電話來了，怎麼辦啊？」

  一臉怕怕的樣子，萬一被媽媽知道她給爸爸打電話，又和爸爸來吃肯德基，媽媽回去一定打她的屁股的。

  葉一鳴摸著孩子額頭：「這樣吧，你出外面接媽媽電話，先不要告訴媽媽你和我在一起，我晚點再告訴她。」

  「這樣，是不是對媽媽撒謊了啊？」林小棠眨巴眼睛，俏皮道。

  「不算。」

  「那好吧，我聽爸爸，嘻嘻。」

  林小棠蹦蹦躂躂的跑出肯德基，去接電話。

  「洪軍，查一下林初唐在哪裡。」

  葉一鳴道，他倒要看看這個林初唐是什麼當媽媽的，孩子餓著肚子，她和其他男人去吃飯。

  「是。」洪軍立即打電話叫人查。

  這邊，某個西餐廳的小包廂。

  「初唐啊，大家都是高中同學，都是知根知底了，你叫我幫這個忙，肯定沒問題的。」

  「說實話，從高中那會兒，你就是我心目中特別女神。」

  「雖說你孩子都快六歲了，但你這身材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說話的是一個有點啤酒肚的男子，帶著眼鏡，頗為斯文樣，一直盯著旁邊坐著清麗女子。

  她五官秀雅，眸子清亮，雖然穿著不是什麼名牌，但透著一股幹練簡約氣質。

  「來，喝一杯。」

  男子一邊說著，舉著酒杯，另外一隻手放在林初唐的筆直修長大腿上，輕輕拍了一下。真光滑啊，手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