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又一樁婚事

  上官嶸沒想到中州昊皇竟是個隱藏的高手。他若不動用歸虛之力，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被看出來了，上官嶸也不隱瞞，「確實不是內功，至於是什麼力量，還望……」

  他特意看了雲栩一眼，才道：「借一步說話！」

  昊皇很乾脆，揮手示意雲栩放人。

  雲栩雖不甘心，卻表現得非常懂事，立馬鬆手，退到一旁去候著。

  上官嶸和昊皇到屋內，關了房門。

  雲栩幾番猶豫，終究不敢靠近。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這麼強悍的功力，是同穆無殤打鬥的時候，而後便是應對秦晚煙的時候。

  他一直以為這是內功，也一直暗自佩服，暗自練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達到那樣的境界。

  他真不沒想到這是一股內功之外的力量。

  他喃喃自語：「不是內功？是什麼東西？」

  他突然心驚，他想起戰神擁有的噬心之力，還有人人追逐的蝕魂之力。

  傳言噬心之力藏於戰神血脈，唯有戰神後人才可能擁有。而噬心之力的秘密，則在散落東雲大陸各地的戰神鑰匙里。

  雲栩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戰神血脈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三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身上。

  至於噬心之力，更不可能被他們三人同時掌控。要知道，穆無殤和秦晚煙才剛剛拿到江氏的戰神鑰匙，而眾人都還在暗中爭奪異血藥方。

  一切都還是一團謎！

  「難道是上官堡的禁術？」

  雲栩若有所思，忍不住嫉妒恨。早知道上官堡有這等厲害的禁術，他就算再怨恨，也願意回去偷學！

  此時，房間里，昊皇的猜測同雲栩如出一轍。而上官嶸也認了。

  上官嶸道：「我師父同我一樣，也偷學了上官堡的禁術，而且將這類禁術，傳授給了秦晚煙和穆無殤！」

  昊皇喃喃自語：「歸虛心法？此心法，是何人所創？」

  上官嶸道：「自是我上官堡先祖所創！」

  其實上官嶸也不確定自己偷來的那本秘籍，到底是上官堡先祖自創，還是收藏。甚至，連「歸虛心法」這個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

  他在昊皇興奮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價值。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留下來。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被雲栩押送到前線去，交給上官燦，那會是什麼後果！他寧可死在這裡，也絕不回到自己曾經統御之地，淪為階下囚！更不願如此狼狽地面對煙兒！

  昊皇若有所思，「上官堡先祖所創？」

  上官嶸篤定地點頭。

  昊皇問道：「穆無殤和秦晚煙所學的功法，是何功法？」

  上官嶸道：「我不甚清楚，但是，同歸虛功法必有異曲同工之妙！」

  昊皇再問：「你同穆無殤，秦晚煙交過手？」

  上官嶸道：「都交過手，對付師妹，還是綽綽有餘。至於穆無殤……」

  他記得非常清楚，上一回，他差點死在穆無殤劍下。可穆無殤似乎突然走火入魔了，他才得以逃脫。

  他需要服用歸虛丹，才能壓制住失控的力量。他想，穆無殤必是也如此！

  他認真道：「至於穆無殤，目前不相上下！」

  昊皇笑了，「怎麼，你至今還認秦大小姐是師妹？」

  上官嶸避而不答，越發認真：「陛下，在下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昊皇道：「且說來聽聽。」

  上官嶸道：「陛下讓雲栩將在下押送前線，無異議主動求和，甚至……」

  他觀察了下昊皇的臉色，心下一狠，豁了出去，「甚至不叫求和，而是去低頭認輸！」

  昊皇竟沒有生氣，示意上官嶸繼續說。

  上官嶸暗暗鬆了一口氣，「私以為，這場仗中州輸就輸在士氣，無論是去求和還是認輸，都將繼續打擊士氣。士氣若重挫，將來要贏就不容易了！」

  昊皇頗為認真，「說下去！」

  上官嶸道：「以如今的形勢看，維持兩軍對峙，消耗蒼炎兵力，才是明智之舉。蒼炎國庫空虛已不是什麼秘密了。當初，籌建鎮安水軍的軍餉是來自捐贈。在下沒有記錯的話，那筆錢是九殿下和秦晚煙從朝暮宮收繳來的現銀。」

  昊皇很清楚這件事，「呵呵，安家壽宴上，競拍所得！雲栩就是在那場壽宴上，丟盡顏面，欠了秦大小姐一聲……」

  上官嶸道：「欠了秦大小姐一聲爸爸，是爹的意思。」

  昊皇冷笑，「你這個當哥哥的，倒也記得很清楚。」

  上官嶸竊喜，說得更有自信了，「想必康治皇帝和九殿下這會兒都在為籌集軍餉而愁惱。無論是提高稅賦，還是同富賈鉅賈伸手，都只能暫緩燃眉之急！而且，逼急了……呵呵，內亂就不遠了！」

  昊皇依舊點頭。

  上官嶸越發自信，繼續道：「再過三個月，進入冬季，東慶氣候日漸惡劣，物資消耗巨大，一旦供給不足，士氣必將大挫。屆時，就算九殿下不低頭，康治皇帝也會讓他低頭求和的！中州自是不戰而勝！」

  昊皇仍舊點頭不語。

  雖然他對長公主殺害上官秀，開罪武林人士，十分不滿。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交出上官嶸去求和。

  他剛剛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在試探雲栩。

  他昨日就將雲栩的身世，以及雲栩和秦晚煙的恩恩怨怨都調查清楚了。他瞧上了雲栩的血藤術，想留雲栩在身旁當護衛。

  雲栩方才的反應，倒是沒有讓他失望。

  上官嶸並不知昊皇的心思，他畢恭畢敬地作了個揖，道：「在下，願將所學的歸虛功法，盡數獻與陛下，還望陛下笑納！」

  昊皇問道：「你可有秘籍？」

  上官嶸再次說謊：「秘籍為禁書，藏於上官堡藏經閣。在下可憑記憶記錄，若有遺忘，願與陛下共同探討！陛下身手了得，必是學武之才，陛下若修歸虛功法，造詣必在在下之上！」

  昊皇呵呵大笑起來，「好！好！」

  他突然問道：「上官秀，當真是你親手殺的？」

  「是長公主。」上官嶸很快就解釋，「長公主其實不必多此一舉。上官堡乃在下本家，在下的仇人是穆無殤而非上官堡。」

  昊皇冷笑，「你與穆無殤何來如此深仇大恨？別告訴朕，就為了一個女人！」

  上官嶸沉默了。

  昊皇道：「朕給你一個機會，留在這座府邸里。如何？」

  上官嶸連忙道：「在下洗耳恭聽。」

  昊皇笑了笑，道：「娶長公主，成為我中州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