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這個惡毒的瘋子
郁澤看著蕭無歡,震驚且疑惑。
他都不知道郁家有傳家之物,蕭無歡是怎麼知道的?
郁澤心裡藏不住事,立馬質問:「蕭無歡,你騙我的吧?」
蕭無歡自是從郁心和蘇姝那場談話里聽來的,他本不確定郁澤這個傻子知不知道此事,這一試探,他就心中有數了。
他在一旁坐下,把玩著病歷,越發興意闌珊,「半點用處都沒了。」
郁澤聽不懂,「你,你什麼意思?」
蕭無歡也懶得繼續試探了,問道:「戰神鑰匙不是你郁家的東西,你父親為何還要守護?」
郁澤反倒懷疑起蕭無歡在試探他,冷冷質問:「你知曉的不是比本少爺多嗎?」
蕭無歡突然將病歷甩在桌上,「啪」一聲特別響亮。
郁澤心頭一咯噔,見蕭無歡紫瞳轉冷,立馬就慫了。
蕭無歡起身,一步步走過來,陰鬱的眼神直逼郁澤的眼睛,「從現在開始,本尊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得讓本尊不高興。本尊就先毒啞你,再砍了你的雙手雙腳!」
郁澤嚇得臉色煞白,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蕭無歡逼近,又道:「毒啞了,就不能說了,砍斷了手,就不能寫了。對吧?」
郁澤又害怕,又不解,不停地後退,只覺得蕭無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鬱氣息,好似個邪魔。
沒一會兒,他就退到牆上,無路可逃了。
蕭無歡逼到郁澤面前,嘴角泛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然後,本尊再令人將你和病歷一併送去醫學院。告訴所有人,毒害你父親的是你的好姐姐郁心,你包庇了她……」
郁澤如今最在意的不過這件事了,他直搖頭,「不,不……」
蕭無歡無動於衷,繼續道:「而她,卻不念手足之情,一言不合,竟要滅你的口,親手將你折磨成這個鬼樣子!」
郁澤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惡毒到這種地步。
然而,更惡毒的還在後頭。
蕭無歡徑自思索了一番,道:「不行,韓慕白在那兒,萬一把毒解了,就不好玩了。本尊還是挑斷你的聲帶吧。」
說罷,他拔起匕首,把玩起來。
郁澤的背後已經濕透了,雙鬢亦冷汗直流,慌得腦海一片空白,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無歡似乎被自己這好主意逗開心了,心情好了不少,又開始試探。
「對了,你父親也不能放過!本尊還得告訴世人,你藥王宮鳩佔鵲巢,以守護的名義,世世代代佔了七巫聶氏的戰神鑰匙,野心勃勃,居心叵測!」
郁澤沒想到蕭無歡真知曉那麼多。
他驚恐到了極點,轉而憤怒,猛地推開了蕭無歡,「你不能這麼做!!」
蕭無歡始料不及,後退了兩步。
他非但不惱,反倒笑得更開心了,「郁少爺,你們全家,還真沒一個好東西!深受赤戎民眾擁戴的藥王宮,早也該易主了!」
郁澤徹底惱了,「我郁氏乃戰神家臣之後,戰神鑰匙可滅戰神,我郁氏無論是奪那鑰匙還是守那鑰匙,都是天經地義的!你們一個個,才是野心勃勃,居心叵測!」
家臣?
蕭無歡著實意外,只是,他嘴角的笑越發邪肆陰鷙,「你啞了,你父親死了,真相就永遠不會有人知曉了!」
郁澤怔了,誤以為今早送去會診堂的病歷就是蕭無歡送的,「你、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蕭無歡沒回答,繼續道:「就剩下你姐了呀……幫烏蘭沁作弊已臭名昭著了,再加上為奪戰神鑰匙,毒害父親胞弟,嘖嘖嘖……你說,她和過街鼠比,世人會先打哪一個?」
「蕭無歡!」郁澤怒不可遏,一拳頭揮打過來。
蕭無歡輕易擋住他的拳頭,猛地施力,一下子折了郁澤的手。
郁澤疼得痛叫,趁著蕭無歡放開他,便要逃跑。
只是,一到門口就被狐狸侍衛拿下了。
蕭無歡慢慢走過來,拉起郁澤被折斷的手,「不成,還是得挑了手筋。」
語罷,再次拔起匕首。
「不要!我回答你!我回答你!」
郁澤幾乎崩潰,他不確定蕭無歡是不是瘋子,但是,他都快被逼瘋了!
蕭無歡道:「記住了,千萬不要讓本尊不滿意!」
郁澤忽然就想起了秦晚煙。
上一回在洛城,也是這樣的境地!他不確定秦晚煙知曉多少事情,不敢說謊,也說不了謊。
如今,他一樣不知道蕭無歡到底了解多少情況。區別的是,上一回他保是藥王宮,這一回他保是父親和姐姐!
又一次,思念起父親!
如果父親在身旁,那該多好啊!
如果父親知曉他一而再將郁家的秘密泄露出去,一定對他無比失望吧?
可是,在他心中,其實所有的秘密都不重要!
他寧可郁家並非戰神家臣,寧可郁家沒有那把鑰匙。
那麼,藥王宮那場變故就不會發生,一切就都會好好的!姐姐……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也不會毒害爹爹的!
思及此,郁澤的眼眶忽然就紅了。
蕭無歡只當他嚇出眼淚了,越發輕蔑,開始詢問。關於戰神家臣,關於七巫之亂,關於戰神鑰匙的一切。
他先前有所了解,也有所猜測,都在郁澤這裡得到了驗證。
他想,蘇氏也為戰神家臣,錯不了了!
世代坐擁朝暮宮的季氏呢? 如果也為戰神家臣,那原本的七巫木氏,哪去了!
聶氏,木氏後人是否同他司氏一樣,尚有後人在世?
他從來都不好奇自己出身何處,如今卻好奇起來了。季天博當年是怎麼找著他的?因為他身上那股圖騰,還是另有原因?
蕭無歡思索著,走了神。
他笑起來邪肆,不笑的時候格外 陰鬱,令人捉摸不透。
郁澤見他不再問,誤以為他不滿意,連忙又道:「你剛說的郁氏傳家之物,我當真不知道,我父親從未……」
話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蕭無歡緩過神來,並不打算再問了,只輕蔑地笑了笑。
郁澤卻更慌,「我說我說,我,我……我不確定是不是那樣東西。我父親從未告訴過我那是傳家之物,就跟我說過,讓我先好好保管,待將來再告訴我那是何物!」
蕭無歡看了郁澤許久,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