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還是不是男人
秦晚煙聽到「惡毒」二字,非但不生氣,反倒很認可。
「確實!」
她笑道:「你這麼恨季虎,看樣子沒少在他那吃苦頭。」
聶羽裳不答。
秦晚煙又道:「把你丟下,任人欺負的那個男人,怎麼死的?」
聶羽裳的眼神立馬變了,不是怒,而是恨。
秦晚煙同她對視,眸光冷酷而殘忍,「被季虎殺的呀?」
聶羽裳沒回答,卻恨得傾身撞來,秦晚煙一把將她推到在榻上,「你廢了季虎,這仇,報得痛快嗎?」
聶羽裳側躺著,動彈不得,不言不語。
秦晚煙繼續道:「大仇得報,該好好活著了吧?要不……」
秦晚煙索性同聶羽裳並列躺下,一手支著腦袋,看著她,「要不,即便是復仇了,逝者也無以瞑目吧?」
聶羽裳恨恨地看她,似不為所動。
秦晚煙輕笑:「嗜酒,豪賭,玩.弄男人……呵呵,你確實有這個資本。本小姐原以為你是個不受禮教,不忌男權束縛的女子。可惜……你不是真瀟洒,不過是個墮落的廢物!」
聶羽裳面不改色,可呼吸卻重了,分明是極力壓著怒火。
秦晚煙抬起她的下巴,饒有興緻,「聶羽裳,那個男人,若知曉你是這麼活著的,怕是會……極其、極其厭惡你吧!」
終於,聶羽裳忍不無可忍了,猛地掙開秦晚煙的手,怒斥:「夠了!」
秦晚煙繼續:「或許,會後悔護你!後悔愛上你!」
聶羽裳怒得雙眸猩紅,「你閉嘴!閉嘴!」
秦晚煙沉默了片刻,才道:「比起季虎,本小姐更喜歡你!歸降本小姐,一年的時間,本小姐許你自由!」
聶羽裳突然大笑起來,「許老娘自由?呵呵,呵呵呵!秦晚煙,你算什麼東西?若不是穆無殤護著你,蕭無歡讓著你,你什麼都不是!你也配跟老娘談自由!」
秦晚煙眸色微變,卻仍舊笑開,「看樣子,聶姑娘是真瞧不上本小姐了,真遺憾!本小姐只能答應季虎了!」
她起身來,喊道,「秦越!」
秦越貼著門邊偷聽,眉頭緊鎖,可嚴肅可嚴肅了。
可一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卻立馬心虛,「在,在!」
秦晚煙不悅道:「在什麼在?進來!」
秦越連忙推門進去。
聶羽裳朝他看來,再也不似以往那樣媚笑妖嬈了,眼裡只有怒意。
秦越不屑瞥了她一眼,道:「姐,有何吩咐。」
秦晚煙道:「把這個女人押到季虎房裡,就說送他了!」
語罷,她起身就往外走。
秦越有些懵,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是!」
聶羽裳更惱,「秦晚煙,你敢!」
秦晚煙頭都不回,「本小姐已經在做了,就別問我敢不敢了!」
秦越走過去,聶羽裳惡狠狠地瞪他,若眼神能殺人,秦越怕是會瞬間灰飛煙滅。
秦越迴避了她的視線,見她手腳被綁,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卻又不敢耽擱,立馬將她扛在肩上。
聶羽裳使命掙扎,罵的卻是秦晚煙,「秦晚煙,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秦晚煙都出門了,又特意回頭看來,笑得饒有興緻,似乎真是這世上最最歹毒的女人。
她道:「聶羽裳,先不得好死的,好像你呀!」
「秦晚煙,老娘要殺了!」
聶羽裳像是氣瘋了,越發拚命地掙扎,「你這個賤.人,老娘就算是死,也要化作厲鬼找你索命!」
「儘管來!」秦晚煙大笑,揚長而去。
秦越沒想到秦晚煙會把戲做得那麼逼真,連忙繼續配合,大步走出門。
聶羽裳拚命地掙扎,被束在一起的雙手使勁捶打秦越,「放開我!放開!」
秦越由她打,大步往前面的空房間走。
聶羽裳怒聲,「秦越,你的原則呢?被狗吃了嗎?幫著你姐姐干這麼下作的事情,你還是不是男人?」
秦越綳著臉,不言不語,走得更快。
聶羽裳突然埋頭在他後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秦越疼得蹙眉,卻沒有停下腳步,終於,在他要推開房門時,聶羽裳放開了他。
她的語氣無力和絕望,「只要幫我報仇,什麼我都能答應!」
秦越非常意外,「他……他不是季虎殺的嗎?」
聶羽裳卻冷冷道:「他還沒那能耐!」
秦越暗驚,季虎沒殺人,這妖女都能廢掉他,怕是被欺負慘了,才這麼恨吧。
他問道:「那是誰?」
聶羽裳卻道:不關你的事,我要見你姐!」
秦越無話,轉身大步折回。他將聶羽裳放榻上,面冷,聲亦冷,「等著!」
秦越離開沒多久,秦晚煙就回來了。
她也非常意外,「什麼人殺的?到底怎麼回事?」
門外,秦越安靜地聽著,奈何,他的耳朵都貼到門上了,卻還是什麼都沒聽到。
許久之後,他才又聽到聶羽裳的笑聲,只是,這笑聲不再凄涼,而是像往常一樣肆意,沒心沒肺。
她道:「秦晚煙,你罵得沒錯,老娘確實苟活著,令人厭惡!老娘也沒錯罵你,這件事,你做不了主,更辦不到!去跟九殿下商議商議吧,我等你消息!」
秦晚煙慢條斯理坐了下來,「聶羽裳,你既喜歡賭,同本小姐賭一局大的,如何?」
聶羽裳仍舊不屑,「不必逞能?」
秦晚煙卻取出一枚令牌,認真道:「一年為限。你這仇,若本小姐幫你報不了,白日夢便是你的。若本小姐報得了,你這輩子永遠為本小姐效力,如何?」
聶羽裳看著那令牌,很不可思議,「你,你竟是……」
秦晚煙輕笑,「賭不賭?」
聶羽裳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呵呵笑起來,「奉陪到底!」
秦晚煙很爽快,立馬給聶羽裳解綁。
聶羽裳的手剛鬆開,就伸來小指頭。
秦晚煙瞥了一眼,頗為鄙夷。
這妖女比她還大兩歲吧?幼不幼稚?
聶羽裳卻把手伸到她面前,「一言為定!」
秦晚煙敷衍地勾了下,便認真問:「蕭無歡和季虎到底怎麼回事?」
聶羽裳道:「名義上是主僕,實際上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蕭無歡乃私生子。」
秦晚煙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又問:「既是私生子,朝暮宮為何奉他為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