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修羅場？不，是個人秀
這次的事情必然是艾斯德斯早有預謀的，也是安歌未曾預料，更不在阿爾泰爾預想之中的。
然而這一夜，他們卻反而顯得格外的亢奮。
這是必然。
三人畢竟不同於兩個人，無論是帶來的歡愉、還是感官上的刺激都是呈指數性增長的。
安歌如此。
艾斯德斯如此。
甚至就連到一半就從『設定』影響中脫離出來了的阿爾泰爾、也同樣如此。
她們一直奮戰至天明。
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以安歌為中心，彷彿疊在一起般糾纏著的三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全身黏糊糊的，卻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在此、安歌仍是不得不再次慶幸這間中軍大帳的隔音效果以及隱蔽性足夠高，否則昨晚的縱聲歡愉，必定免不了傳揚出去。
哪怕這份隔音與隱蔽、現在看來，或許也在艾斯德斯的計算之中。
這個女人鬆懈了安歌的警惕。
更在不知不覺之間、讓阿爾泰爾也著了道。
當然。
歡愉之後、安歌也不得不面對一些比較現實的問題。
那也既是……
「如果我說我也不清楚這次的事情，你信嗎？」
頭頂開著的『天窗』灑落旭日的光輝，已然穿好衣物的安歌看著對面那同樣將寬大的軍服裹住身體的阿爾泰爾看過來的那雙青與紅的眼眸，他吐了口氣，道。
雖然知道阿爾泰爾從一開始就不排斥、或者說認清了自己的定位，從一開始，她就很清楚，安歌會不可避免地與很多的女人親密、甚至是負距離的接觸。
但她知道，
卻並不代表安歌可以不在意她的感受。
無論怎麼樣，
阿爾泰爾對於安歌來說、也都是無可替代的。
她是他的『最初』。
所以.……
「余當然相信了。」
安歌還想說什麼，阿爾泰爾卻突然回應道，並未將軍帽戴在頭頂的少女披散著銀色的長發，在晨光暖日間映照著點點光輝，更映襯著那雙精緻的面容。
她看著安歌。
更準確的來說、是看著安歌身後……
那個緩緩地將衣服罩在身上的高挑女人，
「艾斯德斯，對嗎？」
「余知道，是汝搞的鬼。」
「答對了。」
艾斯德斯側過視線。
此刻的她還未將衣物完全穿上，白色的軍服只是隨意地搭載身上，修長的雙腿微微搖擺著、帶動曲臀蕩漾，搖曳出一片浪花。
曼妙的身形顯露無疑，但她卻毫不在意，只是靠在安歌的背後，道：
「獎勵，你已經品嘗到了，很快了對吧？」
「.……」
阿爾泰爾面無表情。
但安歌卻能夠看到……她的臉上，顯而易見地微微一紅。
不過正如所說，
阿爾泰爾很清楚這次的意外是這個女人一手策劃的，所以她從始至終的目標、也很明確。
「果然，還是要殺了汝，才能讓余心安。」
軍服的少女如此開口，隨之浮現的、便是刀與槍的合奏。
森羅萬象之力！
她要對艾斯德斯動手。
無論怎麼樣，這個女人的舉動，對於阿爾泰爾來說，都是一份奇恥大辱！
而且艾斯德斯本就是她的競爭對手。
是爭奪安歌的大敵！
更是修羅場上的競爭者！
「要動手嗎？」
艾斯德斯的眼神微微一凝，她感受到了危機.……卻並不在意。
不過是打一架而已。
在座的三人，哪怕是安歌也已經獲得了『少年將軍』這層身份的加持，他們都具備著怪物般的體魄，哪怕經歷一晚上的『奮戰』，卻也仍有著足夠的體力。
戰鬥、毫無問題。
然而。
「阿爾泰爾，你應該感受到了吧？」
被她們夾在中間的安歌突然道。
阿爾泰爾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然後就聽安歌接著說：「艾斯德斯，能夠不受你的森羅萬象調動的『規則』的壓制！」
軍服少女瞬間頓住了。
一側的艾斯德斯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阿爾泰爾當然知道安歌在說的是什麼，所謂的森羅萬象、既是對世界規則進行扭曲、運用，而在拿出刀與槍的剎那，便意味著她展現了這份屬於她的能力。
森羅萬象·封絕之章。
以規則、封絕敵人力量。
但艾斯德斯看起來，卻全無異樣。
雖然沒有獲得帝具。
但那能夠直接跨越維度進行干涉的強悍意志、卻早已讓這位帝國的女將軍能夠不受種種規則束縛.
肆意、且自由。
不受規則的壓制。
這便意味著.……
「她，或許在伊甸園裡，也能夠完全不受壓制嗎？」
阿爾泰爾想到了。
這也是安歌想讓她想到的.……在伊甸園裡，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作為『夏娃』的楪祈所擁有的優勢。
因為楪祈是世界的締造者，也是原初的雙子之一。
哪怕阿爾泰爾也沒辦法與之對抗。
因為她也只能利用世界規則。
卻沒辦法無視，否則就不會被屏蔽在世界之外。
但，若是艾斯德斯這種無視規則的特性的話.……
或許，能夠成為『對抗』楪祈的力量！
她們其實可以合作。
反正……那樣的事情，已經發生。
無法更改。
所以事實上，相比起楪祈與高槻泉，阿爾泰爾與艾斯德斯、在某種程度上，更有『合作』的可能性。
想明白了。
阿爾泰爾的動作也瞬間遲疑了下來。
「卿，是算到了這一點了嗎？」
她看向了安歌。
「嗯。」
安歌點了點頭，伸手幫阿爾泰爾梳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髮絲，道：「畢竟，我也不能看著你在伊甸園裡一直受到我跟楪祈締造的規則的壓制.……」
這當然是臨時的說辭，是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兩個重要之人拔刀相向的說辭。
但.……
「哼，卿依舊如此卑鄙！」
阿爾泰爾哼了哼，哪怕明知道這只是安歌為了避免她與艾斯德斯打起來的說辭，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而且，安歌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
打不起來了。
看著這一幕，艾斯德斯微微笑了笑。
「我先出去看看，準備一下接下來的行軍路線。」
她擺了擺手，道：「阿爾泰爾小姐，以及親愛的，你們慢聊！」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
艾斯德斯當然不會吝嗇於給安歌與阿爾泰爾獨處的時間。
她自信自己不會被甩開。
自信、且堅定。
穿著白色軍服的高挑曼妙女人在甩動的藍色長發間推門離開。
一切平息。 ……
區區修羅場。
安歌瞬間便可以瓦解。
當然，代價或許是之後更激烈的『鬥爭』。
但事且從權。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話雖如此……
但總感覺自己越來越『熟練』是怎麼回事？
「還有。」
便在此時，阿爾泰爾踮起腳尖，將雙手環住了安歌的脖頸，精緻的面容隨之主動靠近了安歌。
那雙青與紅的眼眸微微眯起。
再次泛起了些許迷離、魅惑。
朱唇紅潤，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龐。
「那個女人的影響還在……余，其實還沒滿足。」
安歌：「.……」
總感覺艾斯德斯的隨意舉動、給自己留了一個天坑！ ……
與此同時。
帝國西境深處。
一面祭壇擺放。
有狼煙升起，有人駐足東望。
「王庭來信，大漠以東之處，全部戒嚴，今年、祭祀天神儀式推遲！」
「他讓我等小心戒備。」
「雖然幾率微乎其微、但我天神子民祭祀天神的聖地，絕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