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不著調的反轉!
秦默往桌上這麼一坐。
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得。
表情也不哀愁了。
說話這話的語氣也沒那麼難受了。
擺開一副要跟人嘮嗑的架勢。
這要是旁邊再放一包瓜子,估計他能直接嗑起來。
「咦……」
觀眾不禁起鬨。
劉哲剛才還是笑臉,當下也為之一愣。
舞台上哪能允許這個?
當即一把將秦默推下桌子:「你先等會兒!下去下去,誰讓你這麼傾訴的?」
他力氣倒也不大。
秦默剛好被推回了原先的站位,訕笑著說道:「在家上炕習慣了!」
「這是你家炕嗎?」
劉哲批評道,又沖觀眾嗤笑秦默,「這位站著不會說話!」
「打小就不順,這輩子活的太不容易了!」
秦默聲音再度哽咽起來,小表情十分委屈,「說出來可能您各位都不信!」
「說說唄!」
「您知道嗎?咳嗽下巴頦掉了,打噴嚏得針眼了,上地里拉車一步一個坎兒,連吃糖餅都燙著後腦勺!」
「你這都不挨著!」
劉哲也是忍俊不禁,「吃糖餅怎麼燙得著後腦勺啊?」
觀眾都笑岔氣了。
這說都哪兒跟哪兒啊?
風牛馬不相及!
可是秦默苦著張臉說出來,還真讓人覺得悲催。
「你還不信?」
秦默連動作帶比劃,「這拿來糖餅吃吧?沒想到一撕,糖掉桌上了,我低頭這麼一舔,嘩啦……」
這也是個高難度的動作。
非得把糖餅舉高到腦袋頂上,桌子還特別低,這扎頭一舔,糖可不就滴後腦勺了嗎?
「哄……」
台下爆笑如雷。
也不知道這段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要沒有真實生活經歷,他們可不信能設計出這種動作來!
「嗨,您到不糟踐東西,您舔它幹什麼啊!」
劉哲也是哭笑不得,無奈搖頭。
許多觀眾更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后勃頸處。
他們都產生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其實我從小啊,就立志於報效祖國,作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秦默說著,神情開始莊重起來,眼神里也冒出正能量的光輝,自豪的說道,「最初的理想是做一個運動員,為國爭光,有朝一日我也站在領獎台上,國歌奏響,我跟著一塊兒嘩嘩的流眼淚!」
全場觀眾眼前,忽然有了畫面。
這相聲舞台彷彿變成了獎台。
秦默就是那個站得很高的金牌冠軍,臉上洋溢著讓人熱血沸騰的笑容。
而旁邊比他第一頭的劉哲,彷彿是第二名,側臉仰望著秦默,滿眼都是羨慕。
並喃喃道:「有這個理想好啊!這多光榮啊!」
「為了實現願望,我每天堅持訓練,想要成為一個游泳健將!」
秦默握拳抬臂,眼神冒著堅定的光芒,「我全靠自學成才,練到最後就沒有不會的,各種姿勢全都拿下,練的正好呢……」
說到此處,他突然渾身泄氣,語氣萎靡道:「唉,受到了園林部門的阻撓!」
「嗯!」
劉哲的表情和動作,都已經開始打雞血了。
突然聽到這句,頓時蹙眉遲疑道:「這……游泳和園林部門挨著嗎?」
「我跟門口草地上練!」
秦默撇撇嘴,一臉委屈,「他們攔著我不讓!」
「草地上干撓啊?」
劉哲笑得臉都紅了,「那是不能讓你再練了,人家攔的對!」
觀眾也樂瘋了。
還真以為秦默說的是下水裡游泳。
沒想到,激動了半天,居然是游的干泳!
這個反轉,也太荒誕了吧?
「不讓練拉倒!那我扔鉛球成不成啊?怎麼不是為國立功啊?」
秦默抬胳膊往身後一拉,做出丟鉛球的動作。
大臂甩出去的瞬間,口中還模擬著音效:「鏜……」
扔完后,還手搭帽檐兒眯著眼,瞅向遠方。
然後沾沾自喜道:「嘿!還挺遠!」
劉哲剛要誇。
就聽秦默氣勢一頹,臊眉耷眼的說道:「可人家教練又說,人出去不算?」
「啊?」
劉哲臉色瞬變,瞪著眼睛驚道,「球留在那兒了?」
「吁!」
觀眾們都猜到了,肯定又是不著調的反轉。
當下滿場都是起鬨聲。
「這個東西很神奇!它沒動,我出去了?」
秦默也想得開,轉瞬又是鬥志昂揚,「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算了,咱干別的去!」
「幹什麼啊?」
「滑軲轆鞋,我喜歡這個!」
秦默面色再次浮現喜悅,「穿軲轆鞋,唰唰一滑,多好玩啊?」
劉哲連忙糾正:「那叫滑輪競速!」
「有朝一日,世界大賽,我滑軲轆鞋第一!」
秦默壓根不理他的,豪情萬丈。
但轉瞬又皺眉:「可在屋裡不成啊?」
「那是!」劉哲點頭,「地方小!」
「旱冰場也不成,還是小!」
秦默搖搖頭,眼珠一轉,瞬間豁然開朗,興奮道,「去外環線!穿好了鞋,找一大卡車,逮著後邊兒,它開我跟著走!」
「這不是您滑啊?」
劉哲聽著腦殼都疼,扒車滑輪滑?
這不是找死嗎?
「它刺激啊,很快啊!」
秦默一臉的興奮,身體後仰,左搖右擺。
還做出因為速度太快,導致風沙眯眼的動作。
這小細節,把握的有模有樣。
感覺真像是被牽著在滑。
而且一看就不像賽場上那些運動員,彎著腰弓著身,完全是自己在滑。
忽然間。
秦默動作不停,表情卻驚慌失措起來。
聲音發顫,臉部肌肉顫抖的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啊,這車是奔內蒙去的!」
「好嘛!」
劉哲笑道,「這可夠遠的!」
「剛一出外環線,它撩起來了,軲轆鞋冒火光!」
秦默滿臉駭然,眼睛瞪得像銅鈴。
在全場的鬨笑聲中。
他又借著模仿看熱鬧的路人,恢復正常站位,驚愕的指著前方:「老百姓都跑出來喊——看!哪吒!」
劉哲哈哈直樂:「拿您這軲轆鞋當風火輪了?」
「很遺憾哪!」
秦默頹喪的嘆息道,「我沒有堅持到內蒙,剛到承德我就掉隊了!」
「想明白了?」劉哲問道。
秦默十分的尷尬:「鞋都磨沒了,我怕疼啊!我就沒跟著!」
「是啊!」
劉哲笑道,「再磨就磨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