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你敢走,我就找別人...)
簡輕語最後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當晚的噩夢就是陸遠追著她說『捏一捏』,羞恥感一直持續了許久都沒消退。
轉眼便是遷墳那日,天下著蒙蒙小雨, 但沒影響一眾事宜。寧昌侯府辦了一場大法事, 又請來四鄰好友,按照規矩認認真真辦了一場。
當棺木被黃土掩埋,簡輕語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 她紅著眼角,看著墓碑上的名字, 許久之後低聲道:「下輩子,多為自己考慮,別再吃苦了。」
一旁的寧昌侯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這個女兒,明明她離得這樣近,他卻恍惚覺得她離自己很遠,就好像從喪事辦完的一瞬間, 她便變得陌生了一般。
操持喪事很累,待一切都結束后,簡輕語回到房中睡了一天一夜,再醒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一切過往和過錯彷彿都不重要起來。
窗外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她在床上坐了會兒, 就懶洋洋地起來了。英兒進屋時, 就看到她在收拾東西,愣了愣后震驚:「大小姐想現在就走?」
「……我倒是想現在走, 」簡輕語想起那日在陸府丟的臉,恨不得立刻飛回漠北, 「不過我已經答應了慢聲,待她成親之後再離開,現在只是簡單收拾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英兒鬆了一口氣,「前院春生借走奴婢二錢銀子,奴婢還沒要回來呢,要是現在就走,怕是沒法跟他討要了。」
簡輕語失笑:「那你可得儘早要,婚期雖然還未定,但應該撐不了多久。」
「嗯!奴婢明日就去要!」英兒保證。
簡輕語含笑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她手中端的糕點,當即感興趣地拿了一塊,嘗了嘗后驚訝:「這味道跟陸遠送的似乎一樣。」
「這正是九爺送來的,奴婢估摸著大小姐該醒了,便去熱了一下,味道可還好?」英兒問。
簡輕語應了一聲:「不錯,跟剛出鍋的味道一樣。」
「那就好,」英兒鬆一口氣,接著想到要緊的事,「對了,您要回漠北的事,跟九爺說了嗎?」
簡輕語吃東西的動作一停,半晌才若無其事道:「要是說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英兒頓時擔心起來:「可不說的話,他會不會很生氣?」九爺發起火來,應該很可怕吧。
「……會,但是說了一樣生氣,所以此事絕不能讓他知道,明白嗎?」簡輕語認真強調,也不知是說給英兒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英兒皺眉:「萬一他去找你了呢?」
「應該不會……吧,聖上那麼看重他,每日都要他陪著,他就算想去找我,怕也是沒時間,等到日子一久,說不定就將我忘了。」簡輕語說著,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連手中的糕點都不甜了。
英兒倒不覺得九爺會忘了她,可見她神色鬱郁,便也不忍再多說,只是強調一句:「不論大小姐作何打算,奴婢都聽您的。」
簡輕語勉強笑笑,默默將糕點吃完。
莫名其妙的情緒一直持續很久,直到她一日清晨,突然發現衣裳緊了,震驚瞬間壓過了不高興。
「我怎麼就胖了呢?最近也沒吃太多東西啊?」她坐到銅鏡前,一邊吃點心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英兒默默看向她手中的糕點,簡輕語沉默一瞬,咬著牙丟到了盤子里:「待會兒叫個工匠來,把窗子加固了,不準再讓某人進來!」
這幾天雖然沒見陸遠,可糕點卻是每日清晨都準時出現在桌子上,她吃了那麼多難怪會突然胖起來。
想到自己多少年都沒胖過了,簡輕語頓時咬牙切齒。
英兒看她一臉不高興,頓時把那句『也不能全怪九爺』咽了下去,聽話地去喊了木匠。
當晚,陸遠推了半天窗,動靜將簡輕語都吵醒了都沒能進來,他站在窗外沉默許久,最終默默看向自己手中的食盒。
簡輕語裹緊她的小被子,坐在床上屏息聽著,當推窗的動靜消失后,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唇角勾起一點得意的弧度。然而這點得意沒有維持太久,門就被推開了,人家陸遠直接從正門進來,二人猝不及防地對視了。
簡輕語睜大眼睛:「你、你怎麼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陸遠說完,看了眼被封死的窗子,將食盒放到桌上后徑直朝她走去。
簡輕語嚇得連連後退,眼看著他要到床邊了,趕緊開口威脅:「你要再過來,我可就喊人了。」
「喊啊,最好喊得整個侯府都知道。」陸遠在床邊坐下,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簡輕語瞬間慫了,默默裹緊被子嘟囔:「我才沒那麼傻……」
她說完之後,陸遠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如玉石落入泉水,叮咚清澈。簡輕語愣了一下,不知為何臉頰突然有些熱了,一時間也沒有再說話。
屋裡本就黑黢黢的,窗子又封死了,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也只能勉強看到對方的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簡輕語感覺到陸遠動了動,還未等問怎麼了,就看到一簇火光突然在他手中綻開,驅逐了周圍的黑暗。
火摺子昏黃的燭光亮起,兩個人的臉終於暴露在光中,簡輕語一抬頭,便對上了陸遠漆黑的眼眸。她又往被子里縮了縮,把臉也用被子擋住了。
陸遠唇角勾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卻被她下意識制止:「做什麼?」
「鬆開,讓我看看你。」陸遠低聲道。
他平日總是冷著一張臉,偶爾溫和一次,便叫人難生拒絕,簡輕語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真的因為他一句話,便鬆開了身上的小被子。
陸遠盯著她的臉,眼底透著一分認真,像是要將每一寸都看仔細。簡輕語被他看得漸漸局促,終於忍不住嘟囔一句:「有什麼好看的,不是每天都來嗎?」她就不信他來的時候會不看她。
「不一樣,現在是沒睡著的。」陸遠回答。
簡輕語無語地掃了他一眼,卻在對上他的視線后臉頰更熱,正在不知所措時,就聽到陸遠不緊不慢道:「醒著時似乎比睡著時更圓潤些。」
簡輕語:「……」
陸遠還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說完手裡的火摺子熄滅了,四周重新歸於黑暗:「為何要將窗子定死?」
「……你還有臉問?」簡輕語怒從膽邊起,「我如今這麼圓,到底是誰害的!」
陸遠頓了一下:「圓了不好?」
「你覺得好嗎?」簡輕語反問。
陸遠沉默一瞬,抬手摟住了她的腰,直接拖到了懷裡。簡輕語沒想到他突然動手,急忙抵住他的胸膛:「你幹什麼!」
「是重了不少,抱起來都比以前沉了。」陸遠說完,還不怕死的掂了掂。
簡輕語:「……不想被我殺了,就最好閉嘴。」
陸遠輕笑:「真兇。」
簡輕語:「……」
一刻鐘后,陸遠被趕了出去,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險些拍到他的鼻子。他眼底帶著笑意,直接轉身離開了。
簡輕語被陸遠氣得一夜沒睡好,待天亮之後便決心日後都少吃些,然而待飯菜送到面前後,她又沒忍住多吃了些,吃完又開始懊悔,懊悔完再吃。
反覆了幾日後,她確定這條道是走不通的,於是痛定思痛反覆思考之後,一頭扎進了醫書里,打算為自己研製一種吃完就瘦下去的藥丸。
當看到她開始煉藥時,英兒簡直膽戰心驚,盯了兩三日見她沒亂吃藥後,這才放心下來。
在簡輕語專心煉藥的時候,不知不覺中便到了簡慢聲的定親宴。
其實定親禮一般只適用於婚期較長的,像簡慢聲這種婚期較為倉促的,往往會省了這一環節,而李桓卻覺得,別人有的簡慢聲也要有,於是堅決要多辦一場,而像這樣給女方撐面子的事,寧昌侯府自然也不會拒絕。
「我這個女婿啊,可真是懂事,我家慢聲也是有福氣,才能找到這麼個體貼的。」秦怡笑得見牙不見眼,其他女客紛紛附和。
簡慢聲聽得窘迫,便低著頭去找了簡輕語。
「從大早上誇到現在,她也不怕被人笑話。」簡慢聲低聲埋怨,眉眼間總算有了小姑娘的嬌嗔。
簡輕語原本正心不在焉地想溜,聽到她的話后揚眉:「她誇得難道不對嗎?定親可不止吃飯喝酒這麼簡單,還要送定親禮,我看方才那些箱子,可比父親當初退給周家的多,李桓這次是把全部身家都送來了吧?」
「……你也笑我,我不理你了。」簡慢聲沒什麼力道地橫她一眼,便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了。
簡輕語失笑,待她走後四處張望一圈,確定沒人往她這邊看后,便偷偷摸摸地跑回了別院。她的藥丸已經煉了三天三夜了,再有小半個時辰便好了,她必須得盯著點才行。
眼下已經晌午,後院宴席已經準備妥當,像這樣的定親宴,向來不大避諱『男女不同席』的規矩,所以不論男客還是女客,都是各自找了相熟的人同坐。
今日陸遠季陽等人,也作為李桓的親朋來赴宴了,寧昌侯單獨為他們開了一桌,就離主桌不遠。
季陽還沒坐下就先張望一圈,沒看到簡輕語后立刻跟陸遠告狀:「大人,今日這麼重要的時候,她卻不見人影,不會是想躲著你吧?」
陸遠早在他之前便注意到簡輕語不在,聞言抬起眼眸看向他,卻沒有開口說話。
季陽被他看得心裡沒底,咳了一聲問:「大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若真閑,就回去將府衙的茅廁都打掃了。」陸遠緩緩開口。
季陽:「……大人,我錯了。」
「晚了。」
陸遠說完便看向門外,一刻鐘后,簡輕語匆匆趕來,手裡還攥個什麼東西,正匆匆往荷包里塞。他眉眼微動,這才垂下眼眸。
簡輕語一早就知道他也來了,所以在廳內看到一桌錦衣衛也不覺意外,只是視線掃過季陽時,總覺得他莫名地……幽怨?
她沒有多想,匆匆趕到了寧昌侯身邊:「女兒來晚了,還請父親恕罪。」
「今日大好的日子,說什麼恕罪不恕罪,快坐下。」秦怡熱情招呼。
寧昌侯也笑道:「是啊,快坐下吧。」
簡輕語笑笑,挨著簡慢聲坐下了,一抬頭就看到李桓坐在對面,黑黑的膚色還透著一點紅,偏偏還要表現得莊重,真是說不出的好玩。
「近來天氣轉涼,可我怎麼瞧著他又黑了?」簡輕語小聲八卦。
簡慢聲頓時不高興了:「誰黑了?明明白得很。」
……這便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簡輕語無言一瞬,鬼使神差地看向隔壁桌的陸遠,在猝不及防與他對視后急促收回視線,臉頰突然就紅了,一顆心也跳得越來越厲害。
「你很熱嗎?」簡慢聲蹙眉看著她泛紅的臉。
簡輕語默默喝了一大杯水:「嗯,屋裡人多,就熱了。」
雖然沒有聽到她說話,卻清楚看到她臉紅的陸遠揚起唇角,心情頗好地對旁邊的季陽道:「打掃茅廁的時候,記得點上熏香。」
「……大人,卑職知道了,咱能別在宴席上說這些嗎?」季陽無言地問。
陸遠斜睨他一眼,沒有與他計較。
宴席熱熱鬧鬧地進行,簡輕語一邊吃飯,一邊惦記懷中剛煉好的丹藥。她已經查過醫書,這丹藥吃完會有些四肢無力,也有可能冒虛汗,而且最好是在躺下后服用,所以她方才沒有急著吃,打算等宴席結束之後回房服用。
她煉了這麼久才煉出一顆丹,恨不得立刻試試其中效果,所以越到宴席最後她便越急切,恨不得立刻就走。
陸遠看出她的急切,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想著宴席結束便找她問問,誰知結束后一轉眼,便找不到她了。他剛要抬腳去找,便被李桓攔住了:「大人。」
陸遠面無表情,抬腳便要走。
李桓忙道:「大人,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可我當日確實已無別的法子,您就別不理我了。」
「讓開。」陸遠蹙眉。
李桓嚇得一縮,但還是堅強地站定了:「不讓,除非您別生我氣了。」
廳堂門前,人來人往,陸遠沒興趣給人當猴看,於是不耐煩地掃他一眼:「過來。」
李桓眼睛一亮,急忙跟了過去,兩個人走到了角落無人處,剛一站定,李桓肚子上便捱了一拳,直接摔在了地上。
陸遠這一拳毫不留力,李桓直接疼得腦門冒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若非你今日定親,不好叫人看見傷處,這一拳就該打在你的臉上。」陸遠面無表情道。
李桓呼出一口濁氣,半晌委屈地問:「卑職當時雖抗命行事,可結果還是好的,大人為何還要生卑職的氣?」
「你當真覺得結果是好的?」陸遠冷淡反問。
李桓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另一邊,簡輕語一路跑回別院,剛進門便叫英兒為她倒茶,英兒知道她想做什麼,頓時心急得不行:「大、大小姐,這葯是什麼效果還無人知曉,你就這麼貿然服用,會不會對身子不好?」
「我嚴格按照醫術煉製,不會有問題的。」簡輕語胸有成竹。
英兒就怕她胸有成竹,見她已經將黑乎乎的丹藥掏出來了,急忙拉住她的手:「要要要真是這麼好的葯,不如賜給奴婢吧,奴婢也特別想吃。」
「你已經瘦得像麻桿一般了,還吃這東西做什麼。」簡輕語奇怪地看她一眼,「不過你若真想要,那我明日再給你煉製就是。」
說完,仰頭將藥丸吞了進去。
英兒:「……直接吞了?」
「咳咳,有點卡嗓子,但咽下去了,」簡輕語心情愉悅地到床上躺下,「藥效差不多持續四五個時辰,這四五個時辰內我便不下床了,若是餓了就讓你給我送些吃食過來。」
英兒無言許久,默默走到床邊蹲下。
簡輕語奇怪地看她一眼:「現在不餓,不必管我,忙你的去吧。」
「……奴婢還是陪您一會兒吧。」英兒憂心忡忡。
簡輕語見她堅持,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安靜地躺著。
半刻鐘后,英兒緊張道:「大小姐,您的臉好紅。」
「嗯,葯開始起效果了,你給我倒杯水,我有些渴。」簡輕語鎮定道。
英兒趕緊倒了杯水來,簡輕語咕嘟咕嘟喝完,稍微舒服了一些,於是繼續躺著。
又是半刻鐘,英兒咽了下口水:「大小姐,您出了好多汗……」
「我知……道,」簡輕語咬緊了唇,隱隱覺得身子不大對勁,「出汗也是效果之一,沒事。」
英兒看著她呼吸都開始不穩了,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咬咬牙扭頭就跑:「大小姐你等著,奴婢給您找個大夫去!」
「別去唔……」簡輕語話沒說完,喉間流溢出一聲甜膩的輕哼,她頓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英兒一路飛奔,經過園子時險些撞到人,站穩后忙福身道歉:「對不起對不……九爺?」
陸遠已經習慣了她的叫法,見她如此著急頓時蹙起眉頭:「這般著急,可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家小姐呢?」
「我我……奴婢家小姐,方才服了自己煉製的丹藥,現下出了很多汗,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英兒急忙回道。
陸遠一聽頓時黑了臉,大步朝著別院走去,英兒嚇了一跳,急忙跟過去:「您不能這麼過去,萬一被人看見了……」
「侯府下人此刻都在前院幫忙,此處沒人。」陸遠冷淡道。
英兒愣了一下,想說你怎麼比我還清楚府中的狀況,可惜還沒問出來,陸遠已經消失了。她盯著前方的路糾結一瞬,最終放棄了請大夫。
嗯,陸九爺無所不能,他去了小姐就該好了……吧,即便好不了,他也能請來最厲害的大夫。英兒滿是信任地輕呼一口氣。
陸遠徑直走到簡輕語寢房門前,門都沒敲直接推開進去,重新關上時突然聽到了甜膩的悶哼,他鎖門的手頓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微妙。
與她做過千百次那事兒,他自然知道她此刻的輕哼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她這個時候……不是說吃了丹藥?陸遠清醒了些,直接走到了床前,看到床上的畫面后喉頭一緊。
此刻的簡輕語衣帶盡退,身上露出大片風光,一雙長腿在疊摞的衣裙中若隱若現,她雙眼迷離,紅唇咬著指尖,顯然正在極力忍耐。
簡輕語也察覺到有人,她抬起濕漉漉的雙眸,看清是誰后含淚伸手:「大人……」
陸遠的喉結動了動:「英兒說你吃了自製的丹藥。」
「……是可以讓人變苗條的丹藥,不知道哪出了問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簡輕語都快委屈死了,她又不是沒經過人事,怎會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只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丹藥會有這種效果。
陸遠眼眸漸黑,見她的手還伸著,便直接握住了。簡輕語輕哼一聲,直接跪起纏了上去,身子緊緊貼著他,試圖叫自己好過一些。
然而陸遠沒動,只是任由她貼過來。簡輕語在他唇邊親了半晌后,終於忍不住催促了:「大人,快點。」
「……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陸遠啞聲問。
簡輕語艱難點頭:「我神志很清楚。」
「所以明日一早不會賴賬?」陸遠揚眉。
簡輕語愣了一下,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能白白出力,除非你答應負責。」陸遠盯著她的眼睛。
簡輕語:「……你這是趁火打劫。」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男人,現在要將身子給你,只是要求你負責,如何就成趁火打劫了?」陸遠嘴上一本正經,手指卻心猿意馬地撫上了她的腰。
簡輕語沒想到他會這麼無恥,一時間震驚都快壓過難受勁了:「你不要臉!你哪……清白了?」
「我只有你一個女人,還不清白?」陸遠反問。
簡輕語正想反駁,突然愣了一下:「就我……一個?」
「不然呢?」陸遠揚眉,「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若她沒猜錯,他如今也二十五六了吧,這麼多年竟然只有她一個?簡輕語怔愣之餘,心裡突然生出一分奇怪的歡喜。
「說話,高興傻了?」陸遠已經沒有耐性了。
簡輕語回神,又是一聲輕哼,緊貼他的身子立刻察覺到他的變化,她眯起眼睛,突然狠心推開了他,紅著一張臉重新倒在床上:「我不負責。」
「你是執意耍賴了?」陸遠似笑非笑,「不怕我走?」
簡輕語咬了咬下唇,緩慢地呼出一口濁氣:「你要是敢走,我就找別人。」
陸遠的臉瞬間黑了:「除了我,你還想找誰?」
簡輕語:「……」我哪知道,就是為了氣你而已。
陸遠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心裡真有一個名單,當即氣笑了,解著腰帶居高臨下道:「簡喃喃,幾日沒收拾你,你真是愈發無法無天了。」
簡輕語咽了下口水,即便在如此渴求他的情況下,也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