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在我地盤作妖?當我是死人?
蔣安笙小的時候回蔣老太太那,蔣如煙一直都欺負她,看不起她,她也沒反抗,此刻自然也覺得她好拿捏。
「說完了嗎?」蔣安笙嗤笑,懶得搭理,「說完我走了。」
考慮到今晚是慕斯白籌辦的晚宴,蔣安笙能忍則忍,並不想惹事。
今晚她不願與一個瘋子爭執,轉身就走。
蔣如煙特地來警告她,自己說了這麼長時間,她半點沒回應就罷了,居然直接就走了。
這種被人忽視的無力感,就像是攢足了勁兒卻一拳打在棉花上,她這種驕縱的人怎麼能認識都被人如此漠視。
蔣如煙一咬牙,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蔣安笙,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
蔣如煙一碰上自己,就宛若毒蛇蟲蟻上身,讓她極其噁心。
「鬆開!」
她語氣冷澀強硬,眼神冰涼,倒是嚇得蔣如煙心頭一跳。
可她顯然不會如此聽話,「我若不鬆開呢?」
「蔣如煙,你若一直這麼無理取鬧,我不會客氣的!」蔣安笙猝然用力,猛地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蔣如煙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穿著高跟,腳下趔趄,身子撞在一側洗手隔間的門板上,門撞開,她差點一頭栽到便池內,嚇得她臉都白了。
「蔣安笙!」蔣如煙急了,抓起放在盥洗台上的包,就朝她扔過去。
這手包都是硬皮質地,稜角分明,磕在她毫無遮擋的後背上,疼得她悶哼一聲,後背瞬時一片通紅。
「你特么還敢推我,你真是能耐了,誰給你的膽子!」
蔣如煙小時欺負她習慣了,伸手就拉扯她的胳膊,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你這個鄉下來的臭丫頭,又臟又臭,你還敢推我?仗著有人撐腰,就敢這麼放肆?」
「你別跑,你……」
蔣如煙剛碰到她的胳膊,不料蔣安笙一回頭,怒目而視,眼底燒著火。
眼神俱是厲色。
蔣如煙也怕撞到她身上,下意識停住腳步,沒想到蔣安笙抬臂揮手。
「啪——」
蔣如煙臉被打得偏向一邊,直接懵逼。
蔣安笙最近被墨時琛親自調教的算是個練家子,下手把握著寸勁,又快又狠,她的臉瞬間就一片血腫。
「你……」蔣如煙說話都不太利索,「你打我?」
「你要是再故意找茬,動手動腳,出言不遜,別怪我!」
「這巴掌權當警告。」
「你好自為之!」
蔣安笙睥睨著她,神色倨傲,尚未轉身離開,蔣如煙就抓狂跳腳了。
她這輩子還沒被人打過,而且這個人又是她從小就瞧不上眼的人,她怎麼可能平白吞了這口惡氣。
張狂的跳腳,抬手就朝她臉上抓。
臭丫頭,打扮得像個妖精一樣,不就是攀上墨家了嗎?你要是沒了這臉,我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她個子不如蔣安笙高,這手腳自然也不如她長,手指還沒碰到她……
蔣安笙卻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蔣如煙呼吸一窒,她手指溫熱,一手掌握著她的脖子,她能清晰感覺到她的手指掐著自己喉嚨,好像她稍微用力。
自己脖子就能被她折斷。
「蔣、蔣安笙……」
蔣如煙嚇得眼睛都紅了,腿軟發顫。
蔣安笙冷眼看著她,「我回蔣家那段時間,你沒少欺負我,你是覺得我現在還能任由你揉圓捏扁?」
蔣如煙試圖往後退,避開她的鉗制,可蔣安笙手指猝然用力。
幾乎是掐著她的喉管,她呼吸艱難,小臉雪白,只有左側那鮮紅的指印,越發紅腫深刻。
「以前覺著你年紀小,不想和你計較,你要是再敢這麼張狂,我真能擰斷你的脖子。」
蔣安笙不過是嚇唬她,蔣如煙已然臉色煞白。
面前這個女人眼神似火,像是能吞噬她一般,剛才一群人私下討論,說她高貴大氣,簡直胡說八道!
她簡直是惡魔。
「蔣如煙,再來招惹我,我保證抽得你臉腫。」
蔣安笙手指一松,蔣如煙覺得呼吸回來了,可是空氣吸入肺中,渾身冷得她直打顫。
蔣安笙離開后,蔣如煙手指顫抖的摸著脖子。
她感覺蔣安笙是真想捏死她,她想要走出洗手間,雙腳像是陷入沼澤般,邁不動,還發顫。
她深吸一口氣,眼淚終於綳不住往下掉。
她也沒受過這種委屈,被人如此威脅,真是被嚇傻了,過了一分多鐘,才抖著腿走出去。
出了口惡氣,蔣安笙心底舒服,方才那巴掌,她半點也沒收著力道,此刻手腕還被震得有些發麻。
此刻晚宴前的拍賣會即將開始。
「你去了好久的洗手間?沒事吧?」蘇音詢問。
「沒事啊,有沒有看上什麼?」
「沒有。」蘇音合上物品名目。
而此刻慕斯白剛安排好事宜,準備回到自己位置上。
「慕老闆,有點事……」
「什麼?」
「有人闖入後台,威脅我們工作人員,將要播放的視頻錄像調換了。」
「什麼?」
「蔣家的,怎麼辦?」
慕斯白輕笑,「在我地盤作妖?當我是死人?」
此時今晚來參加活動的人都已入座,大家都在交頭接耳討論著今晚的拍品。
小助理有點急,「這蔣小姐太潑辣了,我們又不敢對她動粗,要不老闆,您去後面處理一下吧。」
「蔣如煙?」慕斯白環顧四周,瞄到了蔣婉兒與蔣老太太。
「嗯。」
「她要放什麼視頻?」
「不清楚啊,而且……」小助理壓低聲音,「她半邊臉都是腫的,還讓我們給她找冰袋,像是被人打了。」
「啊……」慕斯白瞥了眼正與蘇音熱切交流的蔣安笙,八成是她們之間出問題了。
蔣安笙有什麼黑料?
「先答應她,查一下視頻內容告訴我。」慕斯白吩咐。
助理立刻點頭去辦。
慕斯白瞧著蔣如煙挺著腰桿回來,嘴角掛著志在必得的笑,此刻拍賣會也即將開始,台下光線暗淡,看不清蔣如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