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這女人他要定了
雲思雪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沒想到蔣安笙會來這麼一句。
墨景輝打量了蔣安笙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嫂子說的是,堂哥忙的很,哪裡顧得上來看我。」
祿欣蔓則詫異的看向蔣安笙,她雖然看她很不順眼,但畢竟是在外面,不能落了別人看笑話,
現在她發現這丫頭,的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溫順。
墨景輝沒說話,暗暗打量著蔣安笙。
這個女人長得不錯,這嘴巴張嘴就知道是個厲害的,怎麼也比木頭強啊。
這麼有意思的女人,玩玩還是不錯的,放在家裡當花瓶,暴殄天物。
大人們看似在話家常,實則句句都是你來我往的交鋒。
墨音音似乎是有些困了,靠在雲思雪懷裡打了個哈欠:「媽媽,我有點困了。」
本是一件極其尋常的事情,但是她說完,所有人都是一愣。
半晌,一屋子人都不說話了,包括墨景輝。
雲思雪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困了?」
這怎麼可能?
墨音音卻乖巧的點點頭,「嗯,我好想睡覺哦。」
音音居然說她想睡覺???
雲思雪大吃一驚,愣在那半晌沒有動。
這孩子自從生下來就患有墨家的遺傳疾病。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病症,不同於暴躁症,而是比失眠更嚴重的病,嚴重的時候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必須要靠吃安眠藥才能強迫她入眠。
可安眠藥治標不治本,治的了一時,卻不是長久之計。
雖說小孩子精神狀態旺盛,但是長此以往,孩子的身體根本吃不消。
這些年墨家遍訪名醫,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可以根治墨音音病的法子。
她今年八歲了,因為身體的原因卻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上學,只能請家教來家裡輔導她學習。
雲思雪最疼愛這個小女兒,捨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不然也不會花那麼多錢治病。
祿欣蔓知道怎麼回事,皺眉問道,「你怎麼白天給孩子吃藥?」
安眠藥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一直給孩子吃。
可是雲思雪記得非常清楚,她今天還沒有給孩子吃藥。
她搖搖頭,「我今天還沒餵給她。」
這就奇怪了。
墨景輝摸著下巴,「難道是因為哥哥回來了,你看到哥哥就想睡覺了?」
墨音音又打了一個哈欠,沒理他。
墨景輝看著她,若有所思,「能告訴哥哥,你今天接觸了什麼人嗎?」
揉著眼睛,墨音音搖頭,「沒有啊,我今天一直都呆在家裡,哪裡都沒去。」
眾人不知道墨景輝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這句話是蔣安笙問的。
音音圓溜溜大眼睛看向蔣安笙,然後乖巧的點頭:「有的,大嫂嫂身上有股香香的味道,我剛才……我剛才好像就是在大嫂嫂進來后,才覺得困的。」
什麼?
音音是因為蔣安笙才產生睏覺的?
眾人又是一驚,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蔣安笙的身上。
音音說:「是因為聞了她身上的香味才想睡覺的!」
所以,蔣安笙身上的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安笙心中瞭然,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用了些自己調製的葯香,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和她身上安神的葯香有關。
輕輕招手,蔣安笙讓音音到自己身邊來,「音音,過來。」
音音抬頭徵求雲思雪的意見,雲思雪眼神複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母親沒有意見,音音跑到了蔣安笙的身邊,小鼻子輕微聳動,眼睛亮晶晶的說,「就是大嫂嫂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說完,小丫頭又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困得不行了。
雲思雪眼底的震驚,再也壓抑不住了。
蔣安笙忍不住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不等雲思雪說話,墨景輝接過了話頭,把墨音音的情況說了一遍。
蔣安笙點點頭,她之前也聽說過這種病症。
「你身上的是什麼香水?」雲思雪始終覺得音音見到蔣安笙就產生困意這件事極不真實。
「我用的不是香水,是我自己調製的葯香。」蔣安笙說。
就連祿欣蔓也詫異的看向了蔣安笙,都沒想到她竟然還會調葯。
墨景輝笑眯眯的看著蔣安笙,他在重新打量這個女人。
有點意思。
這個女人之前是個傻子,還愚蠢,又一無是處,被墨家嫌棄的女人,似乎也沒有那麼差嘛!
光這張清理絕倫的臉蛋兒就不知道甩外面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多少條街。
為什麼堂哥不喜歡她呢?
實在不喜歡,不想要給他也行啊。
這時候音音實在受不住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雲思雪見狀將她從蔣安笙懷裡抱出來交給傭人,讓她抱孩子上樓睡覺了。
「這孩子都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雲思雪臉上說不出的喜悅。
一邊留祿欣蔓她們留下用晚餐。
然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蔣安笙身上,開口:「安笙啊,你得那個葯到底是怎麼調製的,這麼管用。」
她這話,蔣安笙並不意外。
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屈能伸也正常。
她說,「很簡單,我寫個方子就可以了。」
雲思雪一聽,趕緊給墨景輝使眼色,「帶安笙去書房把方子寫出來。」
祿欣蔓其實是不太樂意的,但是還不等她說話,就聽蔣安笙說,
「嬸嬸先不急,等音音睡醒再寫也不遲,這個葯香我是拿來給自己調養身體的,我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萬一寫錯了方子,耽誤音音治療可就不好了。」
雲思雪一愣。
祿欣蔓看了蔣安笙一眼,心說她總算做對了一件事。
這番話前半部分說了自己調葯香用的理由,後半部分說的很誠實。
她要仔細研究下音音犯困是因為她身上的葯香味所致,。
墨景輝眼底閃過幾分漣漪,心想蔣安笙表面溫順乖巧,遇事卻從容不迫,將一切都穩穩的掌控在自己手裡,的確是沉得住氣。
他從小在女人堆里打混,最了解女人,但是這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自己以前見識的那些女人跟蔣安笙比著實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他堅定的看著表面溫和,骨子裡從容睿智的女人,心想,「這女人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