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是我的軟肋
他忙抬手撐在旁邊的門上才勉強站穩。
蔣安笙是背對著墨時琛的,聽見聲音后完全出於下意識的,猛地轉身下床,房間裡面的燈光柔和,然而蔣安笙的眼神驟然看見扶靠在門上。
蔣安笙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進去,蹲到他旁邊,看見他閉著眼睛,清俊的眉宇也似乎因為不舒服而有些皺痕。
蔣安笙有些心疼的看著他,伸出手摟著他的背,讓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緩緩把他放到床上。
「你哪裡不舒服?」蔣安笙坐在墨時琛的身邊,握著墨時琛的脈搏。
脈搏平穩,應該是之前發病導致身體虛弱。
半晌后,墨時琛微睜開些眼睛,看見蔣安笙眼裡明顯浮現出的擔憂,起身靠在床邊:
「我沒事,剛剛門鈴響了,應該是服務員,你去把餐點拿進來好嗎?」
「你真的沒事?」
墨時琛抬手摸了摸她的發,安慰道:「真沒事,你老公沒那麼脆弱,只是發病後身體有點虛,你不也檢查過了?不要擔心,嗯?」
蔣安笙點點頭,起身倒了一杯水端給他。
這個時候的墨時琛,看起來無害多了,少了人前冷漠,略顯疲憊的顏多了幾分親和溫暖。
門鈴還在繼續響。
看著墨時琛確實沒什麼事,蔣安笙這才起身去開門。
外頭的服務員把餐車推了進來,蔣安笙接過車子推到餐廳,把車上的餐點放在餐桌上。
正吃著飯,墨時琛的手機收到信息,他看了眼后眼底不經意間劃過一絲冷光。
面色不改地夾了塊她喜歡吃的糖醋小排到她碗里,
「快吃吧,晚宴估計要到十點多才能結束,聽說你父親他們要來,到時候你要機靈點,不要被他們欺負了。」
蔣安笙從眼前布了一大碗的菜里抬起頭來,疑惑地問著他:「晚上你不參加嗎?」
經過今晚的事情,她明確了自己的內心,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會操心,會擔心,會在意,也會吃醋。
「你是準備讓我見人了嗎?」墨時琛漫不經心的喝了口熱湯,
「我要去參加,怕是你這一直想隱瞞的身份在也瞞不住了,這樣的話全雲城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我墨時琛的女人!」
蔣安笙抬眸看著某人那副一本正經,一臉委屈的神色,忍著笑意道:
「我說你怎麼會來參加晚宴,原來你是這麼打算的,只不過,你這麼大張旗鼓,不怕祿夫人一氣之下跑來雲城找你?」
「她來也沒用。」墨時琛這才抬起頭來,半笑著一臉期待:
「但也要你點頭才行,畢竟當我墨時琛的女人,公開關係,以後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雲城,京都表面上的爾虞我詐,還有背地裡的暗流洶湧,
一旦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軟肋,那麼……你也就成了他們所有人最有用也是最好用的籌碼。」
蔣安笙嘆了口氣點點頭,「是啊,威脅你最好的籌碼就是我了!我這是多麼的榮幸啊!」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怕自己連累了墨時琛,所以她寧願委屈他,也不願意公開兩個人的關係。
公開,那便意味著,他們以後每時每刻都要面對明槍暗箭,很多時候根本防不勝防。
墨時琛很清楚她還不夠強,也知道那些看不見的威脅會成為他們之間的致命傷,唯一能保護她的方式,也只剩下這最保守的一種。
「無論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公不公開沒關係,你在我身邊就好。」
當他墨時琛的女人,註定了不可能平凡普通,也註定了不會如別人那般安逸,他只能傾盡所有,給她他所能給予的最好的一切。
咬著筷子,她挪著左手過去,毫不費力的握住了他纖細有力的右手,水眸灼灼而堅定。
那副認真的神色,堅韌而不容置疑的眼神,溫柔起來,百鍊鋼都能化成繞指柔,墨時琛真是越看越喜歡。
「能和你攜手而立,我不委屈。」
這句話,等同於是默許了他的提議。
曝光兩個人的關係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她早就考慮過也想好了。
她還不夠強,但是她可以變強,跟在他身邊一邊磨練一邊成長。
前路困難又如何,這條路是她選的,她從來就不後悔。
「……那你是,答應了?」墨時琛訝異的看著她,好半天才回神過來她這麼主動表達的意思。
下一刻整個人高興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抱過身旁還坐在椅子上的人兒,滿臉抑制不住的驚喜和激動。
被他緊緊的抱著,雙腳離地,蔣安笙差點透不過起來,臉頰貼在他胸膛上,她幾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渾厚有力的心跳聲。
抬起頭,她看著眼前滿臉笑容的墨時琛,輕笑著點了點頭,
「墨先生如此費盡心思,小女子我怎麼能不領情呢?不過,如果我要入選了蕭老的關門弟子,你就公開關係,會不會太高調了點?」
她現在被那麼多人針對,蔣瑤,趙佳芊,蔣婉兒再來一個蕭鳶,這些可都不是善茬,尤其還都是喜歡他的,這聯手對付起她來,她還真有可能腹背受敵啊!
墨時琛壓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眼神溫柔語氣霸道的開口道:
「做我墨時琛的女人,就該如此!別人怎麼看怎麼想,老子不在乎!」
他會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對著這墨時琛式的霸道不講道理,她是真哭笑不得又甜到了心坎。
「好吧好吧,你愛怎麼來怎麼來!」
蔣安笙拍了拍他的肩,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的晚宴,她莫名的期待起來……
離晚宴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先讓墨時琛在房間里休息一下,她先回樓下大廳。
自己離開那麼久,要好好想想怎麼跟蕭恆解釋,畢竟自己是他的女伴。
蔣安笙走後沒多久,慕斯白進了房間,只見原本在休息的墨時琛正站在窗前。
「我剛在大廳見到你媳婦,看她眼睛還有點微腫,是你之前欺負她了嗎?」
「你叫我來,說是自己不方便現身,讓我替她撐場子,怎麼你自己反而還欺負她了。」
窗前的男人沒有回答,房間靜默又冰冷的可怕,哪有剛剛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