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引蛇出洞
所以,原本應該一槍爆頭的,變得只能避開要害。
因此,這場完虐羙南的戰役,才打了這麼久。
但,儘管如此,倭國岩川右大臣和高倍,已經震碎了三觀。
沒想到,華夏除了武器牛逼外,竟然一切皆可騎,更是暗暗慶幸自己的選擇。
他們原本選擇成為華夏的附屬國,最初只是單純忌憚他們先進的武器,現在還有他們海陸空的騎兵。
捫心自問,這樣量級的碾壓的戰力,全方位包圍,他們完全沒有信心。
這時,羙南瞧見了高倍和倭國,羙南的將士立即散發出了仇視的目光。
負責這場戰役的高抵,卻不以為意,真心誠意地揚聲道:「能成為華夏的戰俘,將來有個慶幸的。」
這話,在這個時代,誰會相信?
這個時代的戰俘,那便是賤籍都比不上,受人欺壓,做最苦最累的事,即使死了也只是亂葬崗一丟。
所以,別說高倍和倭國聽了都不會信,更何況是臨危階下囚的羙南。
華夏大勝羙南的捷報,蘇映月和宗政逸很快便知道了。
「羙南戰俘,受傷的已經送去了平安堂,其餘已經拆散了送往華夏工程部,在各地修建蓄水池、簡易堤壩的地方。」來人如實稟報道。
「食、住、休沐的福利切莫苛待,一視同仁,至於月奉省了。」蘇映月說著,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羙南送來現成的苦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是,」來人領命。
「農耕地區的蟲災情況如何?」蘇映月雖然提前做了防範,但是這次的流言,實在是來勢洶洶,她心底實在沒底。
來人剛要開口,電梯上升時機械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
蘇映月食指貼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來人心領神會,立即轉身隱在了暗處,
叮——
電梯門應聲打開。
岩川津一襲官袍,面若桃花款款出了電梯。
她恭敬而又端雅地對蘇映月行了禮,隨後轉身直接看向宗政逸,說:「抱歉,宗政帝又有緊急奏摺」
蘇映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岩川津美,最近的緊急奏摺有點多啊!
她五指隨意地敲擊著桌面,隨即輕笑著起身,「阿逸,我今兒陪你。」
岩川津美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儘管很快便恢復如常,但蘇映月還是看見了。
她果真是故意的。
宗政逸眉梢微挑。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一胎,蘇蘇懷得不是很安穩。
似要將她上次懷孕時所有的輕鬆,這次一起辛苦回來。
宗政逸看了一眼天色,最後因為心疼蘇映月,也不想讓她跟著折騰。
所以,他非常不厚道地甩鍋了,「以後緊急奏摺交給太子,朕近期要陪桉木女帝散散心。」
蘇映月心底一陣舒暢,不客氣地摟著宗政逸的脖頸,便自然地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宗政逸幽邃的眸子深了深,旁若無人地加深了這一吻。
岩川津美慌亂地收回了視線,神色微怔地往電梯走去,隨即腳步一頓,看向宗政逸再次開口:「可是……以華夏現在的情況這麼棘手,太子還年輕……」
宗政逸眉頭輕蹙,心不甘情不願地鬆了蘇映月的紅唇,古井不波的眸子,淡漠地看向了岩川津美,「朕相信他,況且這華夏早晚是他的。」
「是臣僭越了。」岩川津美垂眸,彷彿被戳破的氣球,前一刻的雄赳赳氣昂昂,在這一刻癟掉,什麼都不剩。
她引以為傲,甚至覺得非自己不可的驕傲,瞬間隨著宗政逸這話消散。
蘇映月胳膊隨意地搭在宗政逸的肩上,拄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岩川津美。
自始至終她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她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宣示著她勝利者的身份。
她進了電梯,心裡被戳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
蘇映月從未懷疑過宗政,只是想起他經常檸檬精,沒少讓自己頭疼。
她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故作生氣地斜睨向宗政逸,故意酸了語氣,說:「岩川特助官,什麼時候成你一個人的了?」
宗政逸沒有錯過蘇映月眼底的狡黠,唇角微勾不戳穿。
他忽然起身,雙臂將蘇映月困在了自己與美人榻之間,嗓音低沉而又魅惑:「蘇蘇,我可以用行動來自證清白的。」
『行動』二字,被他加重了幾分。
蘇映月聞言,頓時警鈴大作,哪裡還敢繼續裝下去?
她彎眸一笑,「阿逸,我哪能不相信你呢?」
他還沒開始證明,蘇蘇便已經隱隱地覺得自己的腰開始痛了。
宗政逸勾唇笑得意味深長,一本正經地說:「事關清白,不可以馬虎。」
說這話時,他將她打橫抱起,朝著軟榻大步走去。
蘇映月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宗政逸果然用一夜的時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她發誓,絕不知道懷疑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宗政逸修長的十指,一絲不苟地將盤口扣在脖子,似看穿了蘇映月的怨念,心情愉悅道:「下次,你也可以這麼自證清白。」
蘇映月聞言,頓時送宗政逸一記大白眼,隨即拉上被子轉身繼續補眠。
宗政逸神清氣爽地上了早朝。
「宗政帝,凈空既然是高僧,不若彰顯您與桉木女帝的誠心,親自請他來京城,占卜妖孽的下落,如此才能安民心。」
宗政逸心情不錯,答應得痛快:「好,魏愛卿安排。」
這位凈空高僧,他已經派人調查過,皈依佛門之前,他也算是自己的宗族裡的伯父了。
而且,他出家之日,便是自己出生之時,即使不調查,也能猜到他出家的原因。
只是,他沒想到魏初黎竟成了如蘭太后的人。
想到這些時,他淡淡地掃視著一眾朝臣,也不知道這裡,還隱藏了幾個她的人。
看來果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所以這一次,為了蘇蘇,為了他的孩子,絕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他現在不怕她做絕,只怕她不做絕。
因此,他也是故意放縱著魏初黎。
魏初黎聞言微怔,隨即壓下了心底的狂喜,說:「是。」
下了朝,一回到御書房,岩川津美便立即擔憂道:「宗政帝,臣覺得此事不妥。」
上次早朝,她已經暗中打聽過,這個高僧凈空的確是位得道高僧。
但正因為他受人擁戴,若是他一旦有什麼對宗政帝不利的傳言,那麼損失的都將是民心。
以華夏現在內憂外患的狀況,根本是火上添油!
吱呀——
桑葉推門而入,端著一碗參茶,正巧瞧見岩川津美擔心至極的模樣。
她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別有深意地說:「三姐夫,一向運籌帷幄,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便不勞岩川特助官擔憂了。」
岩川津美深深地看了一眼桑葉,自問不曾得罪過她,而且她心有所屬,難道真的是單純只是為了維護蘇映月?
一直以來,她所看見的,都是所有人為她的付出,她從未看見蘇映月做過什麼。
她何德何能得這麼多人真心相待?
還是說,就因為她那些神仙般的手腕?
無論如何,她並不想在宮裡與人交惡,所以低垂了眉眼,抿緊了唇,眉宇間儘是倔強。
宗政逸無意瞧見她挺直的脊背,倔強的神情。
他恍惚間似回到了與蘇映月初見時,那時他還以為她是原主,正百般地刁難著她,將自己對原主的氣,悉數地撒在了她的身上。
那段時間,他暗惱自己對她的情不自禁,又擺脫不掉對原主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