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傲嬌又醋了
「那青霞以後便勞煩姐姐多多提攜了。」布桐乖巧一笑。
桑葉點了點頭,便又叫來其他宮女,一同叮囑著蘇映月的忌諱和喜好。
這時,偏院的院落傳來了白蓮嫿崩潰的尖叫聲。「滾!」
這些宮女因為之前是女暗衛,所以臉上表情並未有什麼波動,倒是布桐認出了這個聲音,故意好奇地問,「桑葉姐姐,這位是誰呀?」
「桉木女帝娘家表小姐,脾氣不太好。」桑葉並未多解釋。
但是心底卻痛快地想著,她也算自作自受,若不是她想私闖寢殿,對宗政帝起了那樣的心思,怎麼會被暗衛甲一掌拍進牆裡?
不過那吉柔也真是粗心,竟然忘了將白蓮嫿從牆裡摳出來,人在牆裡她愣是能照顧一天。
若不是桉木女帝回宮,看見牆裡還有人,才讓人將她摳出來,恐怕這會兒她還在牆裡呢!
只是白蓮嫿真是太脆弱了,摳出來以後,全身多處骨折。
如此也好,省得她再不安分。
布桐看著桑葉精彩紛呈的臉,便知道她有事沒說,不過來日方長,自己也不能引起其他女暗衛的注意才好,畢竟她現在頂著的是青霞的臉。
這時一道青衫從宮門外由遠及近,來人正是魏初辰,他身側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暗衛甲。
魏初辰俊秀的臉緊繃著,在即將跨過拱門時,終於站定開口說:「本相是外臣,進宗政帝和桉木女帝的養心殿怕是不妥吧?」
吱呀——
蘇映月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打開了門,彎眸一笑。「是朕找你。」
魏初辰覺得蘇映月前幾日有些不同,但如今的氣度風華分明便是她。
「進來詳談。」蘇映月見魏初辰看著自己愣怔,不在意地淺笑著開口。
魏初辰意識到是自己失態了,立即躬身行禮。「臣參見桉木女帝。」
禮畢,他才緩步走近了寢殿外室端正的站好。
蘇映月隨意地坐在了圓桌旁,點了點下巴,示意魏初辰在旁邊坐下,然後又看著桑葉擺了擺手。
於是,她便將院子外的宮女都打發了。
但是,魏初辰依舊巋然不動。
蘇映月看了一眼旁邊的暗衛甲,才後知後覺歉意一笑,對著暗衛甲點了點頭。
暗衛甲一退出外室,剛到院子便快成了一道殘影不見了。
咻——
魏初辰仍謹慎地挑了不會讓人誤會的距離,在圓桌的對面坐下,眼底儘是不贊同,擔憂而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無中都生有,更何況捕風捉影了。」
「謝謝。」蘇映月看著魏初辰為自己殫精竭慮的神情,心底微微一暖。
魏初辰眼底劃過一抹錯愕,貪婪而又克制地看著她燦若星辰的眸子。「臣之幸。」
蘇映月看懂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情誼,心底不禁劃過一抹愧疚,立即開口解釋。「之前是誤會,前段時間朕失憶了。」
魏初辰是聰明的人,蘇映月不必解釋更多,他稍稍細想,前因後果自己便想個通透。
若是如此,宗政帝之前和現在的行徑,便都證明了他對她的維護和深愛,難怪在平安堂里他會……那麼氣。
雖然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但是知道能陪著她一道離開,儘管要放棄京城所有權勢,他心底仍舊雀躍了好久。
如今記憶回歸,她定是不會離開了。
「臣明白了。」魏初辰垂眸瞭然一笑,起身告辭。
蘇映月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底劃過一抹愧疚,但還是硬著心腸叫住了他,「等等,這是你之前上的那道平衡京城各世家的摺子,朕准了。」
她雖然感動、愧疚,但是對他最好的做法,便是她的視而不見。
魏初辰聞言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不著痕迹地深吸一口氣,轉身一臉恭敬:「那臣即刻去辦。」
蘇映月點了點下巴,眸光澄澈滿是信任。「蘇左相不日將要大婚,想來很快便要為人母,所以這一兩年可能要多多辛苦魏左相了。」
魏初辰迎上蘇映月信任的眸光,心底劃過一抹慚愧和褻瀆后的自責,抿了抿唇,誠摯道:「臣定當竭盡全力,忠君之憂!」
「魏愛卿是我華夏棟樑,不過你年歲不小了,該成家了,若是心儀哪家姑娘,朕幫你賜婚。」宗政逸低沉威嚴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
魏初辰沉下了臉,身為男人敏銳地感受到了宗政逸的不快,心底卻是莫名地一陣舒暢。
他也不解釋,所以拒絕的也乾脆,「臣無心家事,還請宗政帝莫要強人所難。」
話落,原本悠哉地喝著茶的蘇映月,明顯地察覺到了一陣陣寒意從宗政逸身上散發出來。
她心頭劃過一抹無奈,若不是愧疚,真想揍這個叛逆的熊孩子一頓!
因為宗政逸逆光站在門前,所以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但是她還是諂媚地彎眸一笑,主動地迎上了宗政逸,摟上了他緊繃的胳膊解釋著。「剛才我與魏左相,正說著選一些京城裡的世家子弟去羌姆城的百家書院,也好平衡一下南疆和北夏的人才數量。」
不是她沒出息,若是真的惹惱了宗政逸看最後倒霉的還是她。
對於他這樣天賦異稟的公狗腰,用那事懲罰起人來——雖說是谷欠仙谷欠死,但是不停地谷欠仙谷欠死,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宗政逸果然因為蘇映月的主動,深邃的輪廓柔緩了幾分,空氣里的冷氣瞬間消散。「哦?那真是辛苦魏愛卿了,既然如此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那臣恭敬不如從命了。」魏初辰看著忽然乖順的如貓兒的蘇映月,心裡一陣堵塞,卻仍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宗政逸眸色沉了沉,緋色的唇卻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只是冷厲的輪廓似再次凝上了終年不化的冰雪。
蘇映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宗政逸這個傲嬌醋王!
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么?
想到這兒,她拍了拍額頭,故作才想起來的模樣,「阿逸,我忽然想起阿悅找我有事,要不你們先吃。」
話落,還不等她一腳邁出寢殿,便被宗政逸一把撈了回來。「吃完再去也不遲,畢竟魏左相,對你可是忠心的狠吶!」
一句話便點了蘇映月的穴,她只能老老實實地
於是這一頓午飯,蘇映月為了第二日不腰酸背痛,顧不得什麼面子裡子。
往日里都是宗政逸幫她挑魚刺,今日便成了蘇映月一絲不苟小心翼翼地侍候著。
魏初辰看著心底的白日光,竟然這般小心地侍候著宗政帝,而他又這副理所應當,半點不管她餓不餓,氣得他拿著筷子的手,指節青白。
宗政逸瞧的真切,古井不波的眸子似灑入了斑駁的陽光,好心情不言而喻。
哪怕他清楚蘇映月的心思,哪怕自己也覺得自己此舉幼稚,但是他就是不可理喻的,想通過這種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權。
「我要吃這個。」他幼稚地開口。
蘇映月眼底滿是寵溺,彎唇一笑,「好。」
往日里都是他小心地照顧她,雖然也溫柔小意,但是卻不及他今日如日華灑落。
「你也吃吧!」魏初辰沉了沉眸子,還是用公筷給蘇映月夾了菜。
他隨即不滿地看向了宗政帝,「難道你娶桉木女帝,就是為了侍候你的?要想讓別人服侍,難道沒有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