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還想抹黑
「宗政帝、桉木女帝到了。」馬車夫小心翼翼地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馬車裡對話,將他這個單身狗虐了一路,但是他也沒膽子打斷他們的好事。
只是宗政帝為了給桉木女帝撐腰,今兒宣判構陷桉木女帝之事,被華夏日報連續報道了七日。
因此好熱鬧的百姓們,今日一大早便守在了京兆府衙外看熱鬧,所以他不得不開口提醒,打斷了他們的好興緻。
蘇映月回過神,隨即羞惱地瞪著宗政逸,從他懷中鑽了出來。
但她這眸光,落在宗政逸的眼裡,越發嫵媚撩得他心癢難耐,他唇角劃過一抹苦笑,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蘇映月隨即掀開了車簾,看了一眼宗政逸波濤洶湧的墨眸,卻不得不強行平息的神情,紅唇得意地勾起,唇語著:「活該!」
話落,便提著裙擺利落地跳下了馬車。
宗政逸眼底沒有半分怒氣,反而劃過一抹無奈。
雖然失憶了,但是她倒是……越來越像他的蘇蘇了。
片刻宗政逸風輕雲淡地摟上了蘇映月的腰身,將精緻的手爐塞進了她的手裡。「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蘇映月很想懟一句,這身體才二十一,在現代大學還沒畢業,還是個女孩好不好?!
這個男人真是黑得掉渣了!
這時裡面忽然傳來了楊氏怒不可遏的聲音,「想不到,現在一個小小的京兆尹竟然這麼大的官威!」
「太傅夫人,下官不敢,但是已有人招供,是您驅使他們抹黑桉木女帝,這樣的重罪,下官可不敢包庇。」京兆尹立刻開口解釋,額頭冷汗涔涔。
宗政帝為了桉木女帝,可是親自下獄審問那些犯人,那雷霆的手段,就是他現在想一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但是楊氏聞言故作驚訝,分明是準備抵死不認。「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抹黑桉木女帝?」
京兆尹:「……」
就算他能猜到,但也不敢放在明面說,她是想做皇上岳母,計劃落空所以想報復呀!
忽然,一道柔媚甜膩的聲音忽然響起:「參見宗政帝、桉木女帝。」
一句問安,猶如滴在油鍋里的冷水,百姓們立即轉身,自覺地為宗政逸和蘇映月讓開了一條路,齊刷刷恭敬地叩拜道。「宗政帝萬歲萬萬歲,桉木女帝萬歲萬歲歲。」
宗政逸知道自己和蘇蘇不能繼續躲在人群后看熱鬧了,便摟著她穿過人群向京兆府的大堂走去。
蘇映月在經過夏清荷時,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莫名地讓她心頭劃過一抹不安。
不過半月未見,夏清荷原本清雅的如蓮的妙人,眉目間莫名地多了幾分媚態,肌膚更也清透嬌嫩的好似白蓮的花瓣。
她下意識地看向宗政逸,莫名地想知道,他看見這樣的夏清荷,會有怎樣的變化。
宗政逸似看出了蘇映月的小心思,薄唇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隨即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我有潔癖。」
蘇映月耳朵一癢,但是唇角卻情不自禁地揚起,心底莫名地滲出絲絲縷縷的甜膩。
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她莫名地熟悉,似有破碎的記憶呼之欲出,卻又似乎被什麼壓制住了一般。
夏清荷看著宗政逸毫不避諱,與蘇映月親密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嫉妒,但是很快便一抹得意取代。
來日方長,她不急。
隨即跟在二人身後,一同進入了京兆府大堂。
楊氏一見女兒也來了,臉色就是一遍,「清荷,你怎麼也來了?」
「女兒不知。」夏清荷鎮定自若,還不忘安撫地輕拍楊氏的手背。
楊氏感受到手背上絲滑的觸感,再仔細地看了一眼女兒,眼睛便是一亮。
她隨即得意地看向了蘇映月,但是她壓根沒看他們母女二人一眼,而且她的肌膚雖沒有像清荷這般盈透,但是凝脂的肌膚白裡透紅,似灼灼的桃花,媚而不妖。
但凡是婦人,一眼便能看出桉木女帝這副模樣,分明是宗政帝滋潤的結果。
自己費盡心力,這女人卻依舊被宗政帝護的好好的。
事到如今,她哪裡看不出,宗政帝對桉木女帝,是男人對女人的寵愛,並非帝王權謀。
楊氏又看了眼夏清荷,雖然她極力剋制,但是她如何看不出女兒的心思?
京兆尹遠遠便看見宗政逸一身明黃色龍袍,便立即上前跪下,恭敬地行禮道:「微臣參見宗政帝、桉木女帝。」
「開審吧,朕與桉木女帝旁聽而已。」宗政逸輕點下顎,說著便與桉木女帝在旁聽席坐下。
然後他像似變魔術一般,從廣袖裡竟然拿出了一個特質的食盒,然後在一眾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食盒裡冒著熱氣的糕點,擺在了自己與蘇映月中間的方桌上。
蘇映月眸光驚訝地又向他廣袖瞟了好幾眼,這食盒他什麼時候帶上馬車的?
隨即感受到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看向京兆尹。「還不開始嗎?」
莫名地被餵了一口狗糧的京兆尹,頓時回神回到座位上,然後重重地敲響了驚堂木。
啪!
他嚴肅道:「升堂!」
嗒——嗒——嗒——
左右兩側的衙役立即敲著手中的棍子,附和道:「威——武——」
啪!
京兆尹再次敲響驚堂木,隨即揚聲道:「楊氏你可知罪?」
「不知。」楊氏一臉傲氣,甚至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
就算他們查到了楊嬤嬤,但她是看著自己長大的,絕對不會出賣自己!
「傳證人!」京兆尹也不廢話,直接傳召了證人。
夏清荷朝著,不停給蘇映月投食的宗政逸,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畢竟,每次宗政帝越是波瀾不驚,他越是大局在握。
噗通!
噗通!
噗通!
衙役將那日,躲在人群里煽風點火,主動抹黑蘇映月引導百姓的四五個人丟在楊氏和夏清荷的裙腳邊。
那些人看了一眼楊氏,立即低下了頭,但是他們一發現宗政逸,便抖如篩糠。
還不等京兆尹問話,一個個便立即主動地招供了。
「草民知錯,是楊嬤嬤給了草民十兩銀子,讓草民誣衊桉木女帝與魏左相有姦情!」
「草民也是被指使的,否則打死草民也不敢說桉木女帝水性楊花這樣的言論啊!」
……
楊氏看著一個個都將罪責推卸給楊嬤嬤的賤民,冷哼一聲,「京兆尹,難道您隨便尋一群烏合之眾,就妄想栽贓我的楊嬤嬤嗎?」
話落,她又若有似無地撇了一眼蘇映月,「再者說那日之事,頂多算是一場誤會,畢竟誰能想到,端莊如觀世音轉世的桉木女帝,竟會在青天白日里與宗政帝……」
她話雖然未說完,但是這話里的意思大家卻都懂了。
突然被點名的蘇映月一口點心噎在嘴裡,宗政逸見了遞了一杯果茶,然後波瀾不驚地拍著她的後背。
她咽下口中的點心,怨懟地瞪了一眼宗政逸,直接將鍋甩給了宗政,然後語出驚人地道:「朕是被迫的。」
話落,京兆府大堂上所有的人,差點被這句話驚掉了下巴。
更是因為蘇映月這句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畢竟,宗政帝雖然寵桉木女帝,但是這矜貴絕塵的氣質,不像這麼孟浪的人。
雖然說蘇映月模樣艷烈不妖,但是她與宗政逸一塊兒,顯然如火似驕陽的她更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夏清荷率先回過神,隨即低垂了眉眼,故意解圍道:「桉木女帝與宗政帝是夫妻,怎樣都合情合理。」
楊氏唇角劃過一抹冷笑,說:「但他們可不是尋常夫妻,怎麼可以為了固寵如此?」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道,百姓們隨即也不贊同地看向蘇映月。
雖然沒有明著說蘇映月魅惑君主、紅顏禍水,但是這意思任誰都能聽懂。
所以,一眾百姓,包括京兆尹看向蘇映月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