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失憶了
宗政澤聞言眸子一亮,隨即又擰著眉道:「若是針對百姓的話,這文字終究是問題。」
蘇漪悅翻了個白眼,隨即提醒道:「咱們不是有金手指么?到時候高薪聘請一些當地人,讓你美人母親將他們統一送到羌姆城去學咱們的文字和語言不就好了,對於現實世界不過一天的事。」
宗政澤眸光一亮,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女人考慮事情會比男人細膩很多。「好。」
蘇漪悅見宗政澤起身便要走,隨即再次開口提醒道:「一定要找單身的。」
宗政澤起先眼底劃過一抹疑惑,隨即瞭然地點了點頭。「外甥明白。」
顏如玉與宗政澤剛出書房,她便迷惑地問道,「為什麼要找單身的?」
「如此他們才能在華夏安家。」宗政澤眸光溫柔了幾分。
就像他的身邊有了她,才覺得此生完整了。
宗政澤並沒有急著去做,而是先回宮去御書房。
德順公公見是太子,直接為他開了門。
宗政澤一進御書房,整個人瞬間溫暖了起來,「美人母親、父親。」
蘇映月一見是宗政澤,便笑著起身,「小燒麥。」
宗政澤額頭劃過一道黑線,眼底劃過一抹無奈,嗔怪道:「母親。」
「蘇蘇,阿澤現在畢竟是太子了。」宗政澤難得地幫理不幫親了一回。
但他絕對不承認,是想讓宗政澤快速樹立威信,為自己以後有更多時間陪媳婦在打基礎。
宗政澤畢竟不是真的十歲小孩,所以父親這點心思,他哪裡能猜不到?
但正因為猜到,心底反而更暖。
他是男人,很清楚皇位、權利對於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多少父子因為這些離心離德,互相猜疑?!
父親之所以願意偷懶,還是源於對他們父子情的信任。
蘇映月看著這一幕心底微暖,只是頭忽然毫無預兆地一痛。
顏如玉立即感同身受,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美人母親,你怎麼了?」
蘇映月揉著太陽穴,隨即埋怨地瞪了眼宗政逸,「沒事,許是這兩日沒睡好。」
宗政逸瞬間心領神會,睡不好會頭疼嗎?
他頓時心虛地輕咳一聲,「阿玉,你陪母親回去休息,父親和阿澤有國事要談。」
顏如玉乖巧地點了點頭,一臉擔憂地摟著蘇映月的胳膊,還努力地在她身上聞了又聞。
她疑惑地皺緊了眉頭,美人母親身上只有綠茶龍井的味道,她並沒有聞到其他的味道。
待蘇映月與顏如玉離開后,宗政逸迎上宗政澤不滿地目光,面無表情地輕咳一聲,「父親,若是不努力,哪來的你們。」
宗政澤:「……」
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半晌,他所問非所答地問道:「所以父親是又準備造人?」
這話被兒子問出來,宗政逸心底還真是尷尬的無以復加,好在他輪廓冷厲,面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狡猾地岔開了話題,「先談正經事。」
宗政逸與宗政澤父子倆推心置腹暢聊下來,竟然是三更半夜。
翌日,是夏清荷抬進齊王府的日子。
按理妾室是不必舉行婚禮的,但是夏清荷畢竟是夏太傅的嫡女,兄長又是前途無限地戶部侍郎,所以夏家想要辦,現在沒有什麼實權的齊王自然是不敢得罪。
滿朝文武不管是不是夏太傅黨羽一派的,念在同僚的份上,多多少少都會給幾分顏面。
夏太傅看著齊王還算恭敬,但是看著坐在上首的蘇映雲端著架子,眸子便沉了沉。
這個蘇映雲好歹是護國公府嫡女,他女兒還要給她敬茶也就罷了,偏偏還要給安憐兒這賤民敬茶。
夏清荷倒是能屈能伸,她想的清楚,就算自己嫁進齊王府為妾,那進了門以後也是貴妾。
所以她並沒有像父親一樣擺譜,今日賓客滿棚,所以她言行舉止皆給足了齊王的面子裡子,只是她眼底的笑意未達眼底。
就算她的身子沒了清白又怎樣?
自古帝王後宮里的女子,又不是沒有人婦?
況且,蘇映月失憶了,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又拿什麼跟她斗?跟滿朝文武鬥?!
被夏清荷恨毒的蘇映月,在睡夢中打了個噴嚏。「阿嚏!」
蘇映月濃密的睫毛輕顫,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她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只是一覺醒來夢裡的事她忘得一乾二淨。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即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驚恐地瞪大。
這是哪兒?!
她不是在M國的臨床實驗室嗎?!
難道……這也是實驗的一部分。
若是M國的實驗,應該會安裝攝像頭才是。
半個時辰后,一無所獲的蘇映月氣喘吁吁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和絕望。
蘇映月嘴絕望的是,她發現自己穿到了一個哺乳期的已婚婦人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要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她便渾身難受。
在現代,她信奉的是寧缺毋濫,所以她一直沒有遇到適合自己的人,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
她若是不顧原主的孩子,就這麼逃了會不會不太厚道?
只要一想到逃離,她的心邊莫名的一陣酸痛。
這……是原主的感受吧?
可是,她憑什麼要為別人而委曲求全呢?
況且整間房間布置的雖然簡單,但是這床是沉香黃金木,無不證明原主身體夫家的富有。
即使她不在了,也能立即請得起乳娘的,孩子定然不會餓到。
想到這兒,她便壓下心底的不適,非快地收拾好了細軟,又隨意地挑了一件裙衫,便開始往身上套。
半個時辰后……
蘇映月再次頹然地,氣喘吁吁地躺在了床榻上。
古代人的衣服為什麼這麼難穿?!
娘的,她不會穿啊!
但是心底深處,卻像鬆了一口氣。
吱呀——
蘇映月聽到外室傳來了開門聲,她一顆心瞬間宣到了嗓子眼。
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鑽回了被窩裝睡。
宗政逸在外室炭盆前烤了一會兒火,身上的寒氣退卻,才推門進入內室。
他見蘇映月背對著自己還在睡,劍眉微擰坐在床邊,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
蘇映月感受到宗政逸的觸碰,她的脊背下意識地一僵,但是他身上的冷香,卻讓她莫名地感到了一絲熟悉。
宗政逸立即敏銳地覺察到了蘇映月細微的變化,她……在防備自己?
隨即想到,她昨日頭痛怨懟的目光,緋色的薄唇隨即劃過一抹優雅的弧度。「別裝睡了,下次我努力剋制一點,下次一定不超過三次。」
蘇映月聽到這低沉的聲音,心底再次劃過一抹熟悉,但隨即想到『三次』這虎狼之詞,身子便又是僵了幾分。
媽的,不超過三次?
她腦海里瞬間勾勒出一個虎背熊腰絡腮鬍的形象,在她印象中,只有這類人才會這麼天賦異稟!
宗政逸見她還不起,便故意掀開被角,做出一副要躺進去的模樣。「蘇蘇,你若是再不起來,我便默認你是邀請為夫了。」
蘇映月立即彈坐起來。
嗙!
她動作太快,一下便撞進了宗政逸懷裡。
「蘇蘇,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宗政逸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歡愉。
蘇映月立即往後退了退,坐在床角警惕地看向了宗政逸。
男人深邃冷冽地輪廓,將他精緻絕倫的五官憑添了幾分冷俊,而男人矜貴的氣質,配上這絕頂的容顏,彷彿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抵。
這樣的容貌,即使放在現代明星中,也是絕無僅有吧?
但是,她沒有感到驚艷,只是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
不,這是原主的感覺,不是她的。
蘇映月不停地提醒著自己,目光隨即落在宗政逸明黃色的龍袍上時,瞳孔猛然瞪大。
他是皇上?!
那麼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