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自作自受
袁尚書聞言便是一怔,若是花錢便能讓自己家族、或者自己的名字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甚至留在可供後人瞻仰的功德榜上,沒有幾個世家大族和商賈會拒絕了這樣的誘惑。
他心服口服躬身,「受教了。」
蘇映海不驕不躁,躬身回禮,「都是為國家和百姓做事,互相探討而已,不必客氣。」
岳大夫這一次也聽懂了,但是臉上越發地掛不住了,「蘇尚書,桉木女帝說的是全部由戶部出!」
蘇映海故作沒看出岳大夫是挑刺,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這事自然是由戶部統籌,賬目明細戶部也會實時更新公布。」
岳大夫:「……」
他只覺得自己一個重拳,似乎打在了棉花上。
蘇映月可沒五堂弟這麼好的涵養,這岳大夫欺負人,欺負到他老蘇家了。
他自己沒什麼實幹,成天營營苟苟竟將精力,放在這些旁門左道上,留下他簡直是浪費南夏本就不多的國庫。
蘇映月想到這兒,雙目鋒利森冷地射向了岳大夫,毫不留情面地質問道:「岳大夫,你為官的宗旨不是為國、為民解決問題嗎?」
岳大夫被蘇映月看得脊背一寒,他敢不承認么?
他頓時硬著頭皮,開口道:「是。」
「那蘇尚書既然妥善地解決了問題,岳大夫卻不斷刻意為難,為的是哪國何處的民生?!」
噗通!
岳大夫立即跪下,立刻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道:「臣知錯。」
他若是現在還不明白,桉木女帝忽然發難敲打自己,那麼這麼多年他是真的白混了。
蘇映月毫不留情面地繼續訓斥道:「岳立群!收起你這副虛偽的嘴臉,既然不能為國為民,留你何用?!」
岳大夫見桉木女帝似要拿自己殺雞儆猴,立即求救地看向了江右相,但是江右相卻並沒有看他。
他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隨即哀求地看向了魏左相。
雖然他在左相府落敗時,選擇背叛自己親姐姐和親外甥,但是自己落難時,他卻忍不住奢望自己的親外甥,能看在自己是他舅父的份上,幫忙轉圜一二。
魏初辰倒是並未躲避岳大夫的眼神,但是眼神里彷彿是,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宗政逸搶在蘇映月前,做了懲戒岳大夫的黑臉。「岳立群為官多年,不僅於社稷無功,且因個人私利,與同僚不睦,現官降三級。」
岳大夫聞言,心瞬間一沉,頹然地跌坐在腿上,臉色慘白如紙。
宗政逸懶得再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了顏默清的臉上,「清遠王的封地,是否參與城樓修建?」
「本王願意。」顏默清是個有野心的君主,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卧薪嘗膽。
若是沿海可以修建這樣高聳的城樓,那麼他便可以安心休養生息,大力培養人才了。
宗政逸與顏默清更多的是棋逢敵手,只是因為他幸運地擁有了蘇蘇,否則他心目中的統一第一步不會這麼快,但他有信心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就像他通過自己的能力,已經將槍、手雷、地雷在莫家軍、蘇家軍、昆南軍中普及了。
接下來這些軍用槍械,他將實行統一分配、核查和領取。
有了這些熱武器的加持,他心中的統一宏圖,可以在自己有生之年完成。
這對於一位君主來說,是何其有成就感的事。
他宗政逸雖然感情至上,但從來不是一個滿腦子只是兒女私情的情痴。
就像他喜歡蘇映月,因為她從不是一個,滿腦子情愛,毫無報復拘泥於后宅的女人。
他們便是這世界上,最般配可以好像九天的鷹,並肩俯瞰大地芸芸眾生。
蘇映月似察覺到了宗政逸此時的心情,也清楚顏默清的野心,只是註定一山不容二虎。
而顏默清若是沒有蘇漪悅的幫助,早晚會真正的臣服。
蘇漪悅感受到蘇映月的目光,猜到她的顧慮和愧疚。
但是她很清楚,以南夏的兵力與戰力,攻佔北夏完全不成問題。
宗政逸和蘇映月之所以會主動議和,蘇映月就是不想讓自己左右為難。
雖然她對顏默清一見鍾情,甚至愛慘了他,甚至可以不顧顏面地追在他身後,但是她更是一個現代獨立女性,有著自己的職業操守。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她們更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所以自始至終她都站在蘇映月這一邊。
況且,她能擁有自己與最愛男人的血脈,她已經了無遺憾了。
蘇映月看著蘇漪悅,她越是笑得堅強,心底便越是心疼她。「那清遠王封地的城牆,便辛苦蘇左相了。」
蘇漪悅:「……」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蘇映月,這是怕清遠帝不和自己搶孩子么?
她心底雖是不願意,但還是咬牙切齒地領了旨,「臣領旨。」
顏默清看著忽然對自己冷淡的蘇漪悅,清潤的眸底劃過一抹不悅。
翌日,南夏議事大殿內。
朝堂上的南夏的朝臣
除了南夏各位朝臣,南疆的蘇左相、戶部的蘇尚書,陳侍郎,以及工部的溫侍郎也在列。
袁尚書心服口服地開口道:「臣願意全力協助,蘇尚書籌集城樓修建資金。」
夏清遠雖是願意,但是也做出了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附和道。「臣願意全力協助工部溫侍郎城樓修建工程。」
蘇映月這次並未開口,而是故作綿軟地看向了宗政逸。「阿逸,你覺得如何?」
宗政逸眼底劃過一抹無奈,他何時用這小女人為自己留面子了,就算他妻管嚴名聲在外,也不影響他統一天下的宏圖呀?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何用人,便由戶部侍郎蘇尚書、陳侍郎和工部溫侍郎來決定。」
……
早朝後,蘇映月與宗政逸剛到御書房,倆人才在御案后坐好。
還不等宗政逸不老實的手伸過來,蘇映月一雙桃花眸忽然燦然一笑,若三千粉嫩桃花灼灼綻放。
她更是難得地摟著他的脖頸,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就在宗政逸的呼吸漸漸紊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