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暴力震懾
但是,越是如此眾朝臣便越是羨慕夏太傅。
雖說夏家嫡女夏清荷並未直接入宗政帝的眼,但是得了如蘭太后的青睞,又被留在了宮裡,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眾人的心思越發活絡了起來,宗政帝這邊走不通,那麼就走如蘭太后這一邊。
畢竟,宗政帝如此長情,若是真能進了後宮,難道自己嬌滴滴的嫡女,會比不過一個剛剛生過孩子的女人?!
夏太傅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一想到皇上這麼早便立了太子,而自己女兒將來若是一旦誕下皇子,太子豈不是已經坐穩東宮之位了?
他打聽來的消息,雖然隱約知道蘇映月應該有著時間神通,但是這消息還未傳到京城。
所以,他自然是要趁機,讓這個皇長子失去被立太子的資格。
想到這兒,他便巧妙地開口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既然不該說,那就不必說了。」宗政逸譏誚道。
夏太傅:「……」
他就是虛禮客套一下啊!
他隨即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道:「雖然不該講,但是皇上您還是壯年,去年年底才得兩個小王子和一個小公主,這設立太子之事是不是倉促了一些?」
夏太傅說很是隱晦,但是卻幾次提到了年齡。
這讓之前便心中存疑的言官瞬間醍醐灌頂。
皇子去年才出生,但是為何皇帝冊立的太子看著卻有十歲?!
而且皇上還是秦王時,與秦王妃結婚也才五年,而且他們圓房還是被護國公威逼的,這事京城人盡皆知。
那麼這個十歲的太子,怎麼也不可能是當今皇上的骨肉啊!
言官們想到這兒,便紛紛進言道:「皇上,皇儲茲事體大,小皇子的年齡與皇后產子年齡不符,身份不明,實在不是最好的人選。」
宗政逸聞言眸色微沉,「朕再說一次,南夏不設後宮,也不會有皇后,只有兩帝。」
話落,下面瞬間寂靜,落針可聞。
左相魏初辰先開口打破了這漫長的寂靜,擲地有聲道:「臣謹記。」
他的眼光還真是好,就知道蘇姑娘不是池中之物,卻不想如今只剩他仰望的份。
夏太傅卻不淡定了,原本昨日,聽楊氏說南夏沒有皇后,竟認同了她的猜測,宗政帝對清荷有好感,因為蘇映月在,所以才這般隱晦地暗示。
他想的更多一些,畢竟蘇映月是真的有能耐,又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掌握了整個南疆,就算為此也當籠絡恩寵她。
況且,護國公府還有百萬蘇家軍。
但凡是聰明一點的,自然要通過恩寵,將南疆與蘇家軍掌控在手。
所以,他自然是不能主動充盈後宮。
但是,今天親耳聽宗政逸這話,他有些拿捏不準了。
究竟是夫人和女兒清荷曲解了宗政帝的意思,還是做樣子給護國公看?
想到這兒,他不禁偷偷地看向了面無表情的蘇清山。
「臣謹記。」護國公蘇清山自然是要擁護自己的女兒了,與左相幾乎同時說出口。
言官們卻紛紛地開口反對。「皇上,於理不合啊!」
宗政逸冷冷地開口,不容拒絕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你們身為言官,只會盯著這些於治國社稷無用的,不如都辭官!」
「皇上,紅顏禍水啊!」其中,一個言官道。
「何為禍水?是能將蠻夷南疆,治理的井井有條富饒不遜色於南夏?還是說桉木女帝與宗政帝夜行千里,平定北夏侵犯燕郡,又連夜攻下通州,又自掏腰包蓋粥棚發棉衣,供軍糧,還在當地蓋起了溫室農莊和百家書院是禍水?!」左相魏初辰一字一句道。
他又一步步走近言官,繼續開口道:「你們一個個只會在這大放厥詞,有哪一個做的比得過桉木女帝?!」
言官齊志鴻也是親眼見蘇映月不分貴賤地治病,所以一眾言官反對的時候,他並未開口。
但是,一國兩帝,他仍是不贊同,「左相所說,臣都深感佩服,她若為皇后,臣無話可說,只是為帝確實不妥。」
蘇映月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議事大殿之外:「哦?既然如此,你覺得南夏與朕的南疆開戰,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南疆早朝的時間,正好比南夏的晚一個時辰,所以朝堂這些話,蘇映月因為精神力的緣故聽得一清二楚。
她這般維護自己,那麼她怎麼能心安理得地讓他獨自一人承受這些?
她自然要與他並肩而戰,絕不坐大樹下的嬌花。
齊志鴻對南夏還是特有信心的,他脊背挺直,「臣承認您將南疆治理的很好,只是短短兩個月是不足以彌補南疆與我南夏底蘊上的差……」
啪!
他『距』還沒說出口,便被蘇映月的槍聲打斷。
蘇映月隨即漫不經心地吹了吹冒煙的槍口,說:「就算南夏百萬雄師,可抵擋得了南疆兵士,人手一把的槍?!」
其實,她並不反感齊志鴻,他的確剛正不阿,也是非分明。
只是,今日她必須徹底打破他所有陳規!
齊志鴻只覺得頭頂一陣疾風飛過——
他的帽子,以及他身後其他言官的帽子,全部被擊落在地,瞬間全都臉色慘白。
宗政逸瞧見了,臉上的冷厲終於柔緩了幾分,緋色的薄唇微不可尋地劃出一抹優雅的弧度。
這就是他的蘇蘇,再也不是張牙舞爪的小獸,而是足以抵擋一面的猛獸。
但是,他卻更喜歡她了。
他喜歡看,她維護自己時的模樣,那麼霸氣而又艷烈。
蘇映月隨即又掏出了一顆手雷,隨意地在手裡拋起又接住,「齊大人,可還想見識見識,朕南疆其他的手段?」
她見齊志鴻梗著脖子,似乎衡量著這小東西到底厲害不厲害。
蘇映月痞笑著,拉開了地雷的保險環,隨即扔向了議事大殿之外。
轟——
齊志鴻等人不禁好奇地向門外看去。
待層層煙霧散去,眾朝臣皆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剛剛還喧嘩的眾人,瞬間成了啞巴。
這東西,南疆士兵若是也人手一份,哪裡還用開戰,南夏士兵恐怕只有被炸飛的份了!
他們隨即驚悚地看向了蘇映月,臉色難看至極。
蘇映月隨即抿唇一笑,「所以,你們誰還有異議嗎?」
齊志鴻還想開口,鎮國公、右相忌憚地看著蘇映月。
蘇映月看出了,鎮國公眼底的殺意,她譏誚一笑,直接挑明道:「鎮國公,這個手雷,朕可多得是,你們若是不能一招擊殺了朕,那麼議事大殿里的所有人,便只能同朕一起共赴黃泉了。」
一句話,成功地澆滅了鎮國公等人的殺心。
左相魏初辰看著貴氣逼人的蘇映月,心底依舊情不自禁地狂跳著,只是他已經可以很好地隱藏住自己所有的情緒。
他隨即不著痕迹地幫腔,分析道:「各位大臣,何不這樣想,雖然南夏至此兩帝,可是南疆也是兩帝,而且宗政帝與桉木女帝的孩子都姓宗政,那麼百年之後兩國不就是一國?」
話落,眾人終於沒人再反對,南夏兩帝之事。
齊志鴻收回心神,再次想起了一年前,先帝顯靈之事。
南疆若是能有桉木女帝這些武器,南北夏統一,還不是早晚的事?
他也看出來,夏太傅就是利用自己等言官,來拽下太子。
但是,這的確是大多數朝臣心中的疑惑,這事若不趁著今天弄明白,怕是太子早晚也坐不穩這太子之位。
於是,他恭敬地開口道:「臣還剩下最後一個疑惑,便是關於太子年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