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就當是聘禮了
月九一如既往的神色清冷,而不遠處,槍聲不斷,雙方交火,必定有傷亡。
Amy擔憂的朝交火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月九說:「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各自為營,月九,別傷他,否則,你以後會後悔的,他現在處境很不好,這批貨是他的希望,不能扳倒上官策,他就沒辦法再起來。」
月九冷冷地說:「他眼睛根本就沒有失明,我跟在他身邊多年,他詭計多端,一個上官策,根本就不夠他玩的,他想從我手裡把貨劫走,除非從我屍體上塌過去。」
Amy:「……」
她的話好像真沒有說服力。
月九跟在上官羽身邊多年,也了解他的實力。
Amy轉移話題:「那我們不談公,談私,上官羽那五年對你如何?月九,人心是肉長的,你雖然背叛了他,可他卻還是不容任何人詆毀你半個字……」
「Amy姐,你走吧。」
月九不想再多說,毅然決然的上車離開。
她是暗夜人,又豈能因為一個上官羽,讓暗夜陷入困境。
這是她的職責,暗夜才是她的家。
她身為三大首領之一,絕不可能被私人情感左右。
一旦這批貨被上官羽帶走了,Z國那邊找茬,懷疑暗夜監守自盜,陸景寶多年維護的關係,努力,都歸零,暗夜還將面臨巨大賠償。
而這事傳出去,也會讓暗夜被同行笑話。
權衡利弊,不,月九根本不需要權衡,她必須留下這批貨。
上官羽帶著人與釋迦一行人交戰,雙方都有受傷,慶幸的是,沒有人命。
月九趕回去,以車為盾,直接沖向上官一族,並準確的找出上官羽的位置。
擒賊先擒王。
月九一腳踹開車門,縱身一躍,上了車頂,對釋迦大喊了一聲:「掩護我。」,在槍林彈雨中,飛快地沖向上官羽。
這一幕,上官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但凡一枚子彈打中月九,那就完了。
『停火』兩個在喉嚨里憋了很久,上官羽忍了又忍,最後咽了回去。
一個人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另一個人,可見,對其有多信任。
月九剛才的舉動,也嚇壞了釋迦,他唯有全力掩護月九。
月九一腳踢掉上官羽手中的武器,兩人交手,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的交手。
月九從不知道上官羽的真實水平,她也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如今暗夜裡,除了陸景天,也就月九最能打,陸景天頹廢了半年,現在也不是月九的對手。
上官羽想要勝月九不可能,但月九也拿不下他,她的目的,是逼退上官羽,拿回這批貨。
兩人從車下打到車上,又打到山坡上,山坡下。
上官羽冷笑:「月兒,為了暗夜,你還真是一點也不顧昔日之情啊。」
「少說廢話。」月九一拳化掌,一掌打到上官羽的胸口上,將其逼退兩步,隨即,她手裡的武器對準他的腦門。
這一幕,與當初上官羽拿武器指著她的畫面,何其相似。
「帶你的人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了。」
上官羽有些狼狽,月九身手又快又狠,他張開雙手,扯下臉上的面罩,邪魅一笑:「月兒的身手,又進步了不少啊,不知這槍法準不準。」
「你想試,我成全你。」月九左手拿武器,面無表情,語氣淡漠到幾乎冷漠。
上官羽的目光落在月九的臉上,扯了扯嘴角:「月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你手裡,也算是無憾了。」
「你……」月九眉頭一皺,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
上官羽走近她,將自己的腦門抵在槍口上,嬉笑道:「月兒,你不忍心了……」
「我……」
「月兒。」上官羽又故意打斷她的話。
月九這次急了,直接對準天空放了一槍:「上官羽,你退不退,你要不退,你的人,全部都將留在這裡,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上官羽勾唇,邪冷一笑:「我的月兒生氣了,我退。」
說著,上官羽通過耳麥,對自己的人發號施令,讓全部的人都撤走,貨也不要了。
上官羽心裡明白,就算不撤走,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不會帶走貨。
被暗夜發現了,那就只能棄貨。
命令一下,上官羽的人都撤走了,他笑著說:「月兒,高興了嗎?今天的貨,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了,美人,我遲早會來接走。」
丟下這話,上官羽瀟洒轉身離開。
月九神色微冷,收了武器,目送著上官羽離開。
至於上官羽剛才那話,她不會放在心上,他什麼人,她清楚。
上官羽走出十幾米遠后,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下手可真重,也不怕謀殺親夫,以後守寡。」
Amy開車過來接應,遠遠地看到上官羽,提速開過去:「羽少,沒事吧?」
都吐血了,還能沒事?
上官羽揉了揉胸口,笑道:「沒事,內地有句話,叫打是親,罵是愛。」
Amy:「……」
肯定腦子被打壞了。
「回去我給你弄點豆腐腦吃。」
以形補形。
……
月九與釋迦成功將貨劫回去,交給了Z國那邊,暗夜的聲譽也算是保住了。
回去后,釋迦來問月九:「剛才跟你交戰的,是上官羽?他沒瞎?」
「認為上官羽是瞎子的,才是真瞎。」月九脫下外套,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釋迦又問:「你剛才沒解決了他?」
「現在解決了他,沒有任何好處。」月九說:「陸老大之前交代過,暗夜只要站穩腳跟就行。」
釋迦也不問了,反正他也知道了,人跑了。
東部這邊的事,身在帝京的陸容淵也很快知道了。
陸容淵有些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將月九留在東部,是好事還是壞事。
陸景寶弄了一晚上的燒烤,趁空休息一會兒,見自家老爸一個人在角落裡長吁短嘆的,走過去問:「爸,你這是惹我媽不高興,要睡沙發了?」
只有陸容淵睡沙發,才會長吁短嘆。
陸容淵問:「你什麼時候回東部?」
陸景寶心領神會:「東部又出事了?」
「嗯。」陸容淵說:「你去盯著點。」
「那我哥這邊?」陸景寶說:「要不,讓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