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婚禮葬禮同舉行
樓縈聽到聲音回頭,就見冷鋒往這邊而來。
「冷隊長。」
清冷的月光下,冷鋒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高大俊朗,男人味十足,鐵血硬漢四個字用在冷鋒身上最貼切。
「人呢?」冷鋒瞄了眼四周。
「跑了。」樓縈泄氣:「冷隊長,這也不怪我啊,她連死都不怕,直接闖鐵路,她命不值錢,我小命可金貴了,我才沒那麼傻,為了抓一個不值錢的人丟掉性命。」
冷鋒:「……」
這什麼邏輯?
「樓縈,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斬草不除根,早晚要倒霉。」樓縈接下冷鋒未說完的話,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說:「都聽起繭子了。」
「可也沒見你聽進去。」冷鋒嘆口氣,語氣里含著不易察覺的縱容,望了望無盡的黑暗,問:「樓縈,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進局裡來幫我?」
「別!」樓縈拒絕的乾脆,抬手:「冷隊長,可打住這個話題,飛飛剛從裡面出來,我倆姐妹還想多活幾年。」
「有我做擔保,保證你們姐妹倆無事。」
「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樓縈翻個白眼,有點不舍的說:「局裡雖然帥哥多,八塊腹肌,深深的人魚線,特別誘人,但是,小命要緊。」
樓縈還挺懷念趴在窗前看帥哥的日子,別提多瀟洒了。
冷鋒知道樓縈是什麼德性,轉移話題,問:「上次我讓你考慮的事,怎麼樣了?」
「啥事?」樓縈一時腦子卡機,還真沒反應過來。
冷鋒有點鬱卒,他當初表白的真的不夠明顯?
「樓縈,有關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事,答案你可以親自……」
「糟糕。」
樓縈經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一件事情,然後用特別愧疚的目光看著冷鋒:「冷隊長,我真不是故意挖你……」牆角。
樓縈想起了她跟萬揚的事,這不就是冷鋒的牆角給挖了?
沒等樓縈說完,陸容淵走過來:「樓縈。」
「姐夫。」
樓縈側頭,看見陸容淵,抱歉道:「姐夫,不好意思啊,沒抓著。」
「無妨。」陸容淵說:「你姐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秦雅菲遲早落網,樓縈無事,他才好給蘇卿一個交代。
今晚能平安帶回四寶,樓縈功不可沒。
「收工了?」樓縈瞧了眼工廠那邊,警車押著一個個人上車。
地煞的人都被押上了車,一名女警走向冷鋒:「隊長,可以收隊了。」
「好,回局裡。」冷鋒走到樓縈身邊,聲音不大不小的說:「明晚七點,玫瑰餐廳見。」
啥?
樓縈一怔,約她吃飯嗎?
好端端幹嘛約她吃飯?
冷鋒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樓縈一頭霧水。
陸容淵意味深長地睨了樓縈一眼,只說了句:「車子不夠,坐不下,你坐萬揚的車走。」
「白斬雞來了?在哪?」樓縈下意識的環看了一眼四周,這絕對不是驚喜,而是心虛。
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心虛,有點背著萬揚紅杏出牆的感覺。
路邊一輛車子開啟雙閃燈,好像在提醒樓縈似的。
大家陸陸續續開車離開,陸容淵自然跟蘇卿坐一個車,順帶把張萌也捎上。
樓縈一個人就落單了。
她只能走向萬揚的車。
萬揚拉著個臉坐在後座,就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樓縈拉開車門坐進去,還沒開口,萬揚冷不丁的說了句:「把面具摘了,看著膈應。」
膈應?
「你把話好好捋捋再說呢?」樓縈暴走了,怒氣森森,大有一種一巴掌要拍死萬揚的架勢。
膽肥了。
敢說她膈應了。
萬揚這次竟也不慫,又冷不丁的問了句:「我什麼時候入贅?」
樓縈:「……」
一向都是她不按常理出牌,今天萬揚是哪根筋搭錯了?陰陽怪氣的。
「今天月亮挺不錯的,又圓又亮。」樓縈望著車窗外,扯開話題:「有點像大餅,看著有點餓了。」
「剛才你跟冷鋒在聊什麼?」
萬揚發起第二問。
樓縈這脾氣,受不了了:「你吃錯藥了,怎麼陰陽怪氣的,白斬雞,我沒說不對你負責啊,可我看著帥哥就忍不住多看兩眼的這毛病,天生的,冷隊長不就是請我明晚玫瑰餐廳吃飯,跟我多聊兩句,你還吃醋了?」
這話的潛台詞是,她雖然渣,但是渣的明明白白?
「你們倆還背著我打算約會?」
「不是約會,是吃飯。」樓縈拍拍萬揚的肩膀,說:「白斬雞,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清楚,我這個人呢,比較花心,對帥哥沒有什麼抵抗力,也不打算抵抗,說不定哪天就看上哪個帥哥了,你作為大房,一定要有包容心,海納百川……」
萬揚嘴角一抽:「大房?」
對帥哥沒有抵抗力?
不打算抵抗?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渣啊。
樓縈這是有一顆想要做「海王」的心啊,想要關愛天下的帥哥,給每個帥哥一個溫暖的家?
樓縈說:「放心啦,你的地位,無人撼動,只要你不犯七出之條,我是不會休了你的。」
「男人還有七出之條?」
「當然有,回頭我列給你。」樓縈打了個哈欠,說:「你考慮好,如果接受不了,我不會勉強你入贅的,我先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萬揚:「……」
……
陸家老宅。
四寶平安回來,這應該是陸家最大的喜事了,
蘇卿在陳秀芬的靈前磕頭弔唁,陳秀芬的慘死,是陸家所有人的痛。
蘇卿把四寶放在床上睡覺,她看了眼陽台上抽煙的陸容淵,走過去,擁住他的腰:「老公!」
她能感受得到陸容淵心裡的難過,殺人兇手逃走,無法給在天之靈的陳秀芬一個交代。
陸容淵抽完手裡的煙,轉過身,說:「卿卿,我們的婚禮提前辦了,就定在下周六。」
蘇卿錯愕:「媽的屍骨未寒,我們舉辦婚禮,陸容淵,這會不會不合適?」
陸容淵幽深的眸光微微一眯,說:「以婚禮為餌,引秦雅菲出來,我會讓暗夜的人把消息傳出去,道上的人只要知道了,消息自然會傳到秦雅菲耳朵里,那天是我們的婚禮,也是我媽的葬禮,用秦雅菲祭奠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