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安以沫被綁架
「你捅我一刀,又替我擋了一刀,我們之間的恩怨扯平了,以後好好過日子。」
韓庭默將被子給顧曉北蓋好,轉身回到沙發上躺下。
昏暗中,韓庭默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懷上他孩子的女人不是他心心念念二十年的人,但聽到醫生說她懷了他的孩子時,他內心並沒有反感。
聽到她說準備要追隨他而去的時候,心裡更是慶幸自己挺了過來。
想到即將出世的孩子,韓庭默內心滿是期待。
他知道他是愛上了孩子母親,才會愛烏及屋的期待孩子的到來。
趴在病床上的顧曉北,看著昏暗中的那一抹身影,心裡的雀躍歡喜,無法用言語形容。
當她從糖糖那裡得知糖糖真正的目的不是撮合韓庭默和林初在一起,而是讓她和韓庭默在一起時。
她還很猶豫,要不要為了和孩子勇敢一回。
她愛韓庭默,但她亦是有自尊心的。
她希望她喜歡的人同時也喜歡她。
可顯然韓庭默不是,他心上有深愛了二十年的人。
思來想去,在糖糖的勸說下。
她決定為了孩子,做一個勇敢的母親。
聽到韓庭默說他們好好過日子,顧曉北知道自己做對了。
糖糖,謝謝你,謝謝你鼓勵阿姨為愛勇敢。
就算韓庭默不說,阿姨以後也一定會對你,像對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
安以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綁的躺在手術台上。
面前是一個實驗室,柜子上擺放著一排排瓶子,瓶子裡面裝著一些人體組織。
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計程車司機是喬少恆,是喬少恆把她帶到這個地方的。
他要對她做什麼?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穿著白色醫生服的喬少恆走進來。
那張臉依舊英俊,只是沒了往日的溫潤儒雅。
在他身後,跟著喬雪凝。
「喬少恆,楚然說的是真的嗎?你接近我,只是因為我身上流著和喬雪凝相同的血?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其實安以沫知道莫楚然不會騙她,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但喬少恆是她初戀,她付出了真心,明知道答案,還是想讓他親口承認。
這段時間,喬少恆讓人以醫院有相同血型病人,情況危急為由,讓安以沫獻了幾次血。
所以安以沫臉上非常蒼白。
看著安以沫質問的目光,喬少恆眼中閃過一抹愧疚,隨後又變得冷硬。
「沒錯,我接近你是為了給雪凝治病,雪凝的病越來越嚴重,莫楚然的造血速度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需求,我愛的人是雪凝,我從未喜歡過你。」
安以沫心裡的疼痛被震驚取代:「你愛喬雪凝?你,你們不是兄……」
喬少恆打斷安以沫的話:「我其實是喬家收養的孩子,我小時候患了嚴重心臟病,被父母遺棄,餓昏在路邊,是雪凝把我撿回來。」
「還讓家人給我治病,找到適合我的心臟移植,從移植手術成功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要好好學醫,讓雪凝不再承受病痛的折磨。」
「經過這麼多年實驗,我終於試驗出方法,只要用與她血液百分百穩合的人換血和移植骨髓,就可以讓她重獲新生,而你和莫楚然就是那個百分百穩合的人。」
「原本我想要犧牲的人是莫楚然,只是需要你的血,保證術后供血的,但你一句話,讓莫楚然說出了她隱瞞多年的秘密,現在只好讓你給雪凝換血,移植骨髓了。」
看著喬少恆說讓她犧牲救喬雪凝,說得冷漠冰冷,沒有一絲往日情份的樣子,安以沫心裡的疼痛無法用言語形容。
「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道德敗壞和冷血無情,我真是瞎了雙眼,竟覺得你是醫學界的華陀再世,是飽受病痛之人的救星,你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不,你連畜生都不如。」
「啪……」喬雪凝一巴掌重重打在安以沫臉上。
「我不許你這麼說少恆,原本我和你無怨無仇,怪就怪你身上流著和我相同的血,你一個小小的窮醫生,能為我而死,是你和你孩子的榮幸。」喬雪凝充滿得意的道。
「什麼叫我孩子的榮幸?我孩子是你們讓人弄掉的?」安以沫目光赤紅,散發著駭人氣場的看著喬少恆。
喬少恆被安以沫突然強大的目光嚇得心臟快速跳動。
「不把你的孩子弄掉,怎麼能讓你推開凌澈,更是不留情面的當眾煽他巴掌呢?」喬雪凝笑道。
安以沫一直以為孩子是陸心兒弄流產的,卻沒想到是被喬少恆讓人弄死的。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
那天陸心兒雖然折磨她很久,被刀子劃了不少傷。
但她並沒有傷過她腹部。
她不至於會因傷導致孩子流產,肯定是醫院在搶救她的時候,在藥物里打了傷子葯,才讓孩子流產的。
想到自己因為維護喬少恆,打了凌澈幾巴掌,還罵了他那麼多難聽的話。
安以沫更加覺得自己蠢笨如豬了。
「相戀一場,就讓你臨終前做個明白人,那個孩子很健康,是我讓人在葯里加了墮胎藥,才流產的。」喬少恆冷冷的說。
「少恆,這次手術真的能救我的命,沒有風險嗎?」喬雪凝目光緊張的看著喬少恆。
「放心吧,我已經在動物身上試驗幾百次了,而且你用了她的血這麼久,一點排異反應也沒有,手術會非常安全的。」
「可我還是很怕!」
這個手術需要把喬雪凝的血放到一半再輸入安以沫的血。
以喬雪凝的身體,抽幾百毫升都全身發抖,更別說是抽人體一半的血了。
「雪凝別怕,在抽血差不多的時候,我會給你打止疼針,讓你感受不到疼痛的。」
「好吧!」喬雪凝說著躺到旁邊的手術台上。
喬少恆把針打在喬雪凝血管里,不一會兒,鮮血就被收進掛在半空的真空瓶里。
被生生抽乾鮮血而死,安以沫不想死的這麼慘,試圖掙脫困住她雙手的繩子。
「別白費力氣了,這結是我用特殊手法打的,越掙扎越緊,你根本就解不開。」
聽到喬少恆這樣說,安以沫不僅手動,就連腳也劇烈掙紮起來。
手術台被她身體一上一下撞得噔噔直響。
「安以沫,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以為安以沫還要在他眼前逃跑的喬少恆,聲音沒有溫度的道。
安以沫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賣力的掙扎。
因為她掙扎的太用力,雙手雙腳很快被繩子鎖得死死的。
手腕和腳腕被勒出血,順著旁邊一片慘白如紙的肌膚往下流。
「少恆她吵死了,快給她打鎮定劑讓她安靜。」
「進入你體內的血要鮮活流動的才好,打了鎮定劑的血,我怕效果不好,影響你手術,你忍一下。」喬少恆溫柔的哄道。
安以沫冷笑的望著喬少恆:「虧你還是醫生,你想到這一點,難道就沒想到我剛才這麼用力的掙扎,血液早已經被繩子裹得不流動了嗎?被繩子勒住的血液已經被破壞,也許還有壞死血液在里,你就不怕不流通的血,輸進體質虛弱的喬雪凝身上,會融合不了,加快你心愛之人的死亡?」
喬少恆猶如當頭棒喝,立刻明白安以沫為什麼會那麼用力的掙扎了。
喬少恆連忙跑過去給安以沫腳上的繩子鬆了一點。
在他給安以沫鬆手上的繩子時,安以沫用最快的迅速將手用力抽出來,快速拿到喬少恆放在口袋裡的手術刀,毫不猶豫的往他胸前刺。
雖然喬少恆及時向後退,但還是被安以沫將他胸前劃出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
手術刀極其鋒利,喬少恆被傷得不輕,鮮血迅速從他身上往外流,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肉色外翻。
但他不顧身上的疼痛,試圖上前搶她手上的手術刀。
「別過來,否則我就把脖子動脈割斷,寧願死也不讓你得逞。」安以沫用手術刀抵著脖子,目光冷然的看著安以沫。
喬少恆覺得安以沫只是一個平凡普通好控制的女人,沒想到她在遇到危難時,竟然是一個這麼沉著冷靜的人。
利用他的字眼,用極其快速的舉動,做出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自保。
以前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少,少恆,我快不行了,你快制服她。」被抽了一千多毫升的喬雪凝,身上開始發抖起來。
喬少恆見狀,連忙將輸血管上的開關關掉,停止抽血。
「安以沫,這裡是我的秘密實驗室,外面有上百我的人在層層把關,你根本就逃不出去,外面也不會有人能找到這裡,你就死了逃出去的心吧!」
「只要你乖乖給雪凝獻血,我會給你賠償一個億,讓他們晚年無憂,你若是不配合,我不僅要你死,還要你爸爸媽媽和弟弟都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看著面前白色衣服被鮮血染紅,像索命撒旦一樣朝她慢慢走來,讓她乖乖去死的喬少恆,安以沫握緊了手裡的刀。
卻沒有了勇氣再割自己的頸動脈。
她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害死她的家人。趁安以沫失神之際,喬少恆立刻奪掉她手中的刀子,將她的手重新抓住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