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羞辱她的原因
想到她一進病房,蕭哲本能的喊了一個『太』字,她和陸勵行已經離婚七年了。
按理說蕭哲早已經習慣了叫她林小姐,為什麼看到她還會本能的喊太太?
回想陸勵行在離婚後依然對她糾纏不休的畫面。
林初覺得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沒有束縛,他是不會做有違道德的事情。
林初的心暮然漏跳了半拍,難道他們沒有離婚?
林初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陸勵行當著她的面,拿出他和洛星辰的結婚證后,不管她再怎麼為了殺他引誘他,陸勵行從未越雷池一步,始終堅定著對洛星辰的忠貞,他們不可能還是夫妻關係。
因為害怕陸勵行醒來意志還沒有恢復,林初守著他不敢離開半步。
一小時后,蕭哲表情痛苦的扶著牆走進來。
「南惜情況很嚴重嗎?」見蕭哲表情難看,林初擔心的問。
「後腦外傷,中度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既然南惜沒事,你幹嘛一副奔喪的表情,嚇死我了。」林初責備道。
「我疼啊,你快扶我上床!」蕭哲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剛才走得健步如飛,怎麼沒見你喊疼?」林初扶著蕭哲的胳膊,聲音打趣的問。
「救命恩人危在旦夕,我當然緊張到感覺不到疼痛了,知道她沒事,渾身的疼痛基因就理所當然的加重了。」
「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該不會是看到我家南惜不顧生命危險的救你,你就要以身相許了吧?」林初笑容曖昧的調侃。
蕭哲心裡一動,隨後憤慨道:「怎麼可能?要不是她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會弱到面對老大的攻擊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我變成這樣都是拜她所賜,她救我只能說明她還沒有失去作為人的人性,我最多大方的算我們之間的恩怨扯平了。
以身相許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
林初微笑道:「話先別說這麼滿,免得以後打臉。」
「老大都能拋下男人顏面,動不動向你下跪,我還要什麼男人顏面?」
言外之意,就是以身相許的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
「陸勵行失控攻擊我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個孩子是宮外孕?」林初目光詢問的看著蕭哲。
蕭哲點點頭:「當時你昏迷后,陸總緊張的以最快的速度把你抱上車,親自開車把你送到醫院,讓醫生一定要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則,就要讓醫院倒閉。
把醫生嚇得出動當時所有的婦產科值班醫生,結果拍片顯示你是宮外孕,根本就沒有搶救的可能。
在病房裡,陸總守著你,眼淚無聲的從他眼角滴落,那是我跟在陸總身邊以來,第一次看到陸總落淚。
看得出來陸總是真的很在意你們那個孩子,如果不是宮外孕,他一定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用其他方式報答洛星辰的救命之恩。」
陸勵行在乎那個孩子在乎到哭了?
這怎麼可能?
她可以無比清楚的記得知道她懷孕時,他的表情有多麼的冷洌,說把孩子打掉的聲音有多麼的乾脆。
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孩子沒有落淚?
「不可能,他在我小產後第二天就不顧夫妻之情的把我趕出醫院,狠心的連一雙鞋子都不給我穿,他怎麼可能在乎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一定不是宮外孕,一定是你騙我的。」林初不敢相信的反駁。
「第二天我們去醫院看你,在病房門口聽到你和安以沫說你是故意滾落山坡,故意在陸勵行面前裝作喜歡孩子,其實你根本不想要孩子。
做出一副死纏爛打陸總的樣子,是想讓陸總嫌棄你,以免以後他發現自己愛上你,會去糾纏你。
陸總覺得你說的那些話很可笑,顏面自尊都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就想給你一個教訓。
他在路口安排了計程車,半小時你沒走到路口,計程車也會過去接你,誰知道你在半路就消失不見了,後來才知道你被韓庭默載走了。」蕭哲解釋道。
林初驀然明白,為什麼離婚後,陸勵行總是不斷羞辱她,打壓她。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聽到她和安以沫的對話,只要她不惹事生非,他們應該會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安好。
他是那樣驕傲的人,聽到她故意說的那些戲耍他的話,又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
林初到現在才明白,讓她和陸勵行發生一系列愛恨糾葛的,是她為了安慰安以沫,隨意編造的一些話。
所以她以殺父仇人的名義接近他在前,又用言語羞辱他在後,他對她做的種種打壓,其實都是她咎由自取?
「林小姐,我知道這次回來,你變得很強大,陸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但陸總從未傷害過你。
反倒是你三番五次刺傷他,兩次差點讓他有生命危險,而他寧願死,也不捨得動你一根手指。
在他因為救你,被鯊魚咬傷昏迷,被醫生下病危通知的時候,是我用你的歌聲,讓他堅定了求生的意志。
把他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昏迷三年多,我每天都給他放你的音樂,他是在你的歌聲中清醒的。
陸總為你做了很多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我看了都很心疼,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你應該找不到比陸總更愛你的人了。
所以我求求你,看在陸總受了那麼多苦的份上,不要再生他的氣,原諒他好嗎?」
雖然蕭哲的話讓林初很感動,但有些莫須有的罪名,林初也不會背的。
「什麼叫我三番五次刺傷他到有生命危險?我就在他和韓庭默打架的時候,從後背刺過他一刀,再說他那天還能帶著那麼多保鏢當著我的面吃東西懲罰我,怎麼叫有生命危險了?」
蕭哲看著旁邊陪護床上沉睡的陸勵行,聲音心疼的道:「你把他的衣服解開,看看他的胸口就知道了。」
林初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把陸勵行的襯衫扣子解開。
「看到他靠近心臟處的那一個傷痕了嗎?那是你在十里聽風刺傷的,當時還有一毫米就傷到陸總的心臟了。
但陸總強忍著疼痛,不肯打麻藥縫針,縫針的時候豆大的汗像水一樣不停的從他額頭滴落,看的人都不由疼到渾身顫抖,更別說是他了。」蕭哲聲音顫抖的道。
「這傷痕不是我刺的,我刺他那天,他帶著特製血包,他一直在和我演戲,你不要為了讓我不恨他,把什麼過錯都往我身上推。」林初臉色蒼白,聲音無力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