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摸著良心講故事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
「一號實驗體即將注射強化藥劑,一號實驗台馬上封鎖。」
「此時還在一號實驗台內的工作人員馬上撤離,馬上撤離!」
頭頂上的大喇叭突然發出警告聲音。
那些原本還圍繞在培養罐周圍記錄實驗數據的工作人員紛紛撤離。
旁邊的一支機械手臂抬起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蓋在了那個培養罐上面。
周元凱見狀,問向一旁的黑衣人:「這是第幾次注射了?」
黑衣人低下頭,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已經是最後一次注射了。」
「只要他能夠挺過這一次,我們就算成功了。」
周元凱點點頭。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今天晚上他在酒店受辱的場景,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
周元凱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培養罐中的樹妖。
這可是他接下來複仇計劃的核心,這場實驗必須要成功。
片刻后,培養罐中白色的營養液突然開始逐漸變紅,這說明強化藥劑已經注入了。
「吼——」
突然,樹妖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然後開始大聲的嘶吼咆哮。
看他的模樣,似乎極為痛苦。
培養液的顏色開始逐漸變深,樹妖的掙扎也越來越劇烈。
幾分鐘后,樹妖閉上了眼睛,四肢無力的下垂。
而樹妖的那條斷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重新生長。
僅僅過了片刻,那條腿便恢復如初。
就在這個時,頭頂上的大喇叭又傳出了聲音。
「強化藥劑已經注入完畢,請工作人員進行檢查!」
機械手臂又抬起了那個巨大的玻璃罩。
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圍住了培養罐,開始檢查和記錄各種實驗數據。
站在二樓的周元凱,雙手緊緊握住面前的欄杆。
他在心中不斷的默念道:「一定要成功啊!」
黑衣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過電話后給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周元凱說:「二少爺,實驗非常成功,樹妖挺過來了!」
周元凱頓時眼前一亮,狠狠地揮了揮拳頭。
「經過強化之後,他的實力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這一點,是周元凱最為關心的。
如果經過強化了還是一隻菜雞,屁用都沒有。
「樹妖原本的實力就很強,現在經過我們的藥劑強化,應該能夠達到半步S級的水平。」黑衣人回答。
周元凱點了點頭:「半步S級,足夠了。」
「我什麼時候能和他簽訂靈魂契約?」
黑衣人道:「還需要十二個小時。」
周元凱咬牙切齒:「十二個小時后,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這時,周元凱的一名保鏢突然跑了過來。
「少爺,關於那傢伙的所有情報,現在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周元凱面色陰沉的說:「詳細說說。」
在來工廠的路上,周元凱就讓手下人去調查關於李飛的信息。
正所謂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
雖然周元凱覺得自己手裡現在已經有了必勝的實力,但他還是想要事先調查,穩妥一點。
「他叫李飛,無父無母,是一個孤兒。十歲的時候被天玄宗宗主帶上山,是天玄宗的首席大弟子。」
「除此之外,他還有七個姐姐,其中一個是徐菲菲。」
在聽到徐菲菲這個名字后,周元凱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趣,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二少爺,這件事情用通知大少爺一聲嗎?畢竟……」
保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周元凱一個冷冷的眼神給打斷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
「不敢。」
保鏢立刻把腦袋低了下去,瑟瑟發抖。
「這一次我是奉家族之命,來海城一帶設立分部。」周元凱冷聲說道,「你們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命令。」
保鏢和那個黑衣人同時重重點頭。
「是,我們知道了。」
「關於李飛的事情暫時不要傳回給家族,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周元凱繼續說道,「另外讓捉妖隊抓緊點時間,我們都已經來海城這麼多天了,就只帶回來了一個樹妖。」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二少爺,雖然現在靈氣開始逐漸復甦,越來越多的妖物變得活躍起來,但佛門和道盟那邊一直在盯著我們,我們也不太好頻繁出手。」
「這個樹妖其實是佛門的通緝對象,進行抓捕的人正是佛頭的坐下弟子戒色,我們這一次也算是虎口奪食。」
「哼!」周元凱冷哼一聲,「我不想聽這些啰里八嗦的過程,我只要最終的結果。」
「未來的一個星期內,我必須要看到五隻大妖,否則後果你們是清楚的。」
周元凱又看了一眼培養罐的樹妖,然後轉身離開。
保鏢和黑衣人兩個人心裡鬆了口氣,全部都驚出一身冷汗。
本以為從帝都出來會輕鬆一點,沒想到這個二少爺同樣難伺候的很。
……
另一邊,晚宴結束。
蘇鈺喝了不少酒,現在有些醉醺醺的。
李飛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蘇鈺,走出了酒店。
「飛哥,再見啦!」
路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裡,葉詩涵降下車窗,正在對他揮手。
李飛點點頭:「再見!」
將蘇鈺放到副駕駛位置上,李飛問道:「回家嗎?」
蘇鈺搖了搖頭,然後解開了胸前外套的扣子。
李飛見狀,不禁挑了挑眉毛。
果然,鈺姐是一個胸中有溝壑的女人。
「帶我去海邊轉轉。」蘇鈺淡淡道。
「好。」
李飛調轉車頭,開去了海邊。
深夜的海邊幾乎沒有幾個人。
李飛和蘇鈺兩個人沿著沿海小路緩緩走著,路燈將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坐一會兒,陪我聊聊天。」蘇鈺說。
李飛在長椅上坐下,蘇鈺靠在了他的懷裡。
「聊什麼?」李飛問。
蘇鈺想了想:「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我對你非常好奇。」
李飛說:「那我可以摸著良心講嗎?」
蘇鈺有些疑惑,不知道講故事跟良心之間有什麼聯繫,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可以。」
李飛笑了笑,然後一邊摸著良心一邊講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蘇鈺一臉黑線地打斷了李飛:「你摸著我的良心幹嘛?」
雖然蘇鈺嘴上這麼說,但並沒有打斷李飛。
呵!
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