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虞棠華拿著星級飯店剛剛送過來的早餐,來到虞惟熙的病房。她剛推開病房門,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坐在床上,小巧的瓜子臉上,浮現出一抹鮮艷的紅色。再一看姜憶高抬起手,虞棠華立即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虞惟熙看到媽媽來了,眸光微閃,心境穩定下來。她眼眶微微染上了一層紅色,好不惹人憐惜。「你……姜憶,你怎麼能這樣……」聲音斷斷續續的,帶上了一絲哭腔。虞惟熙白皙的手,捂住了眼睛。隱隱約約地,還傳來了一些哭聲。虞棠華心下一驚。她趕緊將手中的早餐放到一旁的餐桌上之後,語氣微微揚起:「姜憶,怎麼回事?」虞棠華的目光,不經意之間,掠過姜憶臉上的紅痕。再往下一看,她白皙的手背上,還有幾道指甲留下的痕迹。惟熙剛才撓破了姜憶的臉和手?虞棠華的心臟輕微地一抽。姜憶是姜儒最寵的女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虞惟熙竟然會對她做出這麼出格的事!她的女兒平時拎得清,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這個時候和姜憶再起衝突呀?姜憶細長的眉,微微挑起一個不悅的弧度。她感覺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些刺刺的疼。臉頰上倒是不算疼。剛才虞惟熙還沒來得及抓破她的臉,就被她阻止了。「虞阿姨。」姜憶抿著唇,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嚴肅。她看著虞棠華,聲音多了几絲不快。「姐姐說是我陷害了她。」虞棠華佯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她看向自己的女兒,床上的虞惟熙一副想要哭的模樣。聽到姜憶的話,她趕緊朝虞棠華搖搖頭,還想說什麼。卻被虞棠華的眼神制止了。「姜憶,臉上疼不疼?」虞棠華的聲音,十分溫柔,如同一個對自己繼女百般寵愛的繼母一般。「不疼,謝謝虞阿姨的關心。」姜憶也不介意繼續演下去。她紅唇微開:「姐姐說,我陷害她。那天爸爸和阿姨您都說了,和我無關。既然如此,我猜可能是姐姐的精神出了一些問題,為了姐姐考慮,或許還是請精神病院的醫生來為姐姐檢查一下,再不濟.……或許就要送到精神病院了。」姜憶的語氣,也隨著虞棠華一起,變得很溫柔。如同關心自己姐姐的一個好女孩。床上的虞惟熙,肩膀輕微顫抖。騙子!姜憶這個騙子!她剛才那麼凶,根本就不是現在偽裝出來的樣子!虞惟熙嘴唇翁動。想要掙扎著說些什麼。可她卻想起剛才虞棠華給自己的使的眼神,想起姜儒對姜憶的百般寵愛。至少現在,她不能再和姜憶計較!「我知道了。」虞棠華輕輕地說:「姜憶,謝謝你對惟熙的關心。她剛才肯定是失言了,你別往心裡去。」說著,她瞥了一眼虞惟熙:「惟熙,姜憶把你當親姐姐看待,怎麼會強行拉著你去精神病院呢?你也不要再說是她陷害你了,這件事,你的爸爸都說過了,是那個進我們家裡的小混混有問題。快!和你妹妹道歉!」姜憶眯起黑色的眼睛,看著虞棠華。和柳姨說的一樣,姜還是老的辣。輕飄飄的幾句,就將剛才的危機化解了。甚至直接拒絕了姜憶想要送虞惟熙去精神病的要求。姜憶莞爾。虞惟熙安靜了幾秒。她聽出了虞棠華的言外之音。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妹妹,對不起。」虞棠華轉過身,看著自己的繼女,神色淡然,落落大方:「怎麼樣,姜憶,你姐姐都道歉了,你不會和一個病人計較?」姜憶心頭冷嘲,她若計較,還是她不對了?姜憶笑了笑:「虞阿姨,您是我的長輩,我聽您的。」「既然這樣,那今天的事,就這樣。對了,你臉上的傷口要緊嗎?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女孩子臉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謝謝虞阿姨的關心。」姜憶朝虞惟熙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掩面,看不出她的情緒。「那我先走了,姐姐再見。」言畢,她拎起包,離開了病房。剛剛轉過身,姜憶的眼睛就冷了下來。而病房內,虞棠華的臉色也冷下。「惟熙,你剛才衝動了。」「對不起,媽媽。」虞惟熙輕聲道:「我一時之間氣不過,所以才……」虞棠華按住女兒的手:「我知道,臉還疼不疼?」.……姜憶回到別墅。姜儒約了朋友打高爾夫,並不在家中。柳清綺看到姜憶臉上的傷痕,忍不住關心:「大小姐,您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姜憶抬起手,輕輕地碰了一下臉上的傷口。「沒什麼,被狗碰了一下而已。」「我去叫醫生,幫您處理一下。」柳清綺說著,準備去叫私人醫生。「不用麻煩了,柳姨。」姜憶輕輕開口:「我回房間,自己處理一下就好。」她想了想,看著柳清綺:「柳姨,您今天早上說的是對的。」虞棠華,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姜憶抿著唇,回到卧室。她從架子上取下來一個急救箱,拿出棉簽和碘伏。「嘶,好疼。」姜憶處理傷口,疼地吸了一口涼氣。虞惟熙下手還真狠。她屬狗的?姜憶忍不住,輕微翻了一個白眼。處理完手上的傷口后,她隨意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某個男人。「今天被狗咬了,嗚嗚嗚。」見厲靳年沒有回復,她也不著急。肯定是還在開會。真是一個大忙人。姜憶處理完自己的傷口,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嗡嗡。手機振動。她愣了下,拿起手機。「怎麼回事。」姜憶看到回復,唇角微微勾起。喲呵,她還以為厲靳年不會關心自己呢。現在看到幾道傷痕就心軟了?姜憶唇角的微笑越來越深。她輕輕地戳著屏幕:「不都說了嘛,被狗咬的。」厲靳年挑起眉,看著手機。被狗咬,會是那種傷口?他沉笑:「和別人打架,抓破了?」姜憶微微一愣。厲靳年是在自己身上裝了攝像頭嗎?怎麼猜到自己和虞惟熙打架了!她微嘟起嘴:「厲靳年,你是在我身上裝了攝像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