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線索斷了
第六章 線索斷了
「保證完成任務。」魏橫激動萬分,能為戰龍大人辦事,他三生有幸。
直至這時,沈城和霍儀坤等人才反應過來,茫然問:「魏獄長,沈無崖不是剛剛出獄嗎?你為什麼稱他沈大人?」
魏橫眼神極為冷漠,想到五年前,沈無崖入獄的原因。
堂堂絕世戰龍,怎麼可能做出玷污繼母的事?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沈城臉上,魏橫指著周圍霍儀坤帶來的保鏢道:「你們要幹什麼?圍攻我嗎?」
魏橫不會回答沈城的問題,他不知道,沈無崖想要如何處理。
沈城連忙道:「魏獄長,這是誤會,我們要打的是沈無崖這個不孝子孫。」
啪!
又是一巴掌,魏橫再道:「沈先令老爺子屍骨未寒,含怨未雪,你們就要打打殺殺,誰才是不孝子孫?」
沈城被抽的一臉憋屈,但魏橫,不是他能得罪的。
接下來,魏橫遵從沈無崖的交代,對著沈家人一個個詳細審問,等到霍儀坤時,他一臉無所謂地道:「魏獄長,我昨晚沒在沈家,就不用問了吧?」
砰!
一隻腳,重重地踹在他小腹上,魏橫冷道:「少給老子嬉皮笑臉,沈老爺子屍體被調包,沈家所有人都有嫌疑,你也不例外。」
霍儀坤捂著肚子,一臉憤恨地盯著魏橫,卻不敢發作。
靈堂內,沈無崖對外面發生的事,充耳不聞,靜靜地陪著爺爺,說著話。
直至天黑時,魏橫才走入靈堂。
「沈大人,所有人都問過了,在沈老爺子入棺后,每個時刻都至少有五六個人在守靈,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他們都沒有嫌疑。」
沈無崖面色微變,竟然,問不出線索。
沈雁也走進來道:「無崖,魏獄長說的對,從昨天到現在我基本在場,並沒有發現,有人動過棺木。」
屍體調包,不是小動作,不可能這麼多人在場都沒有發現。
沈無崖深吸口氣,低聲道:「我知道了,雪狐,你送送魏獄長。」
話落之時,他給了雪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多年征戰,兩人十分默契,雪狐立即明白沈無崖的意思。
在踏出靈堂時,雪狐對魏橫低聲交代:「戰龍爺爺的敵人隱藏很深,他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魏橫精神一震,重重點頭。
沈城等人,目送著魏橫離開,張了張嘴,最終道:「無寒,你想辦法去弄清楚,沈無崖到底是什麼身份。」
靈堂內,沈無崖起身:「姐,我想去看看爺爺的房間。」
線索斷了,但沈無崖相信,換屍體這種大動作,一定會有蛛絲馬跡,他會交給雪狐去查,現在得去看看爺爺有沒有留下什麼。
姐弟兩人,走出靈堂。
在沒有確定沈無崖身份之前,沈城等人只能忍氣吞聲,一言不發。
霍儀坤往地上吐了吐口水:「我不相信他在監獄里,還能玩出花來。」
沈家後院,沈無崖步入爺爺的房間,聞著爺爺熟悉的味道,查找線索。
不久后,沈雁拖著疲憊的身體,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粥進來,輕聲問:「無崖,找到線索了嗎?」
此刻,沈無崖手裡握一本皮製的日記本,裡面,滿滿是爺爺的字跡。
「沒有,爺爺的日記本里,沒有敵人的信息,有的只是……」
裡面記下的是,爺爺對沈家濃濃的守望之情,記載著他關心的人,有屬於沈城的,有屬於沈雁的,當然還有,屬於自己的濃郁筆墨。
沈無崖看到五年前,入獄當天,爺爺寫下的那一頁。
只有五個大字:「老子不相信!」
字跡上,有淚水滴落的痕迹,讓沈無崖心中滿是溫暖。
可敵人太強,爺爺不敢留下任何信息。
輕輕地合上日記本,沈無崖問:「姐,如果害死爺爺的人裡面,有我們沈家的人參與,你說,我該怎麼處理?」
沈雁張張嘴:「這種人渣應該,送進監獄。」
沈無崖眼中寒光一閃,吃了一口肉粥。
良久,沈無崖目光一冷:「沈家是爺爺挂念的,我不會讓它落魄,但害死爺爺的人,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哪怕是沈城。」
放下碗筷,沈無崖走出爺爺的房間,突然眼有痛楚,低音再問:「姐,輕舞在我原來住的房間嗎?」
沈雁心疼地看著沈無崖,輕輕搖頭。
「沒有,輕舞住在我出嫁前的房間,不過她現在,應該在後院角落裡的小佛堂內,她說要為爺爺守百日之孝,吃齋念佛。」
「然後,再與你離婚。」
五年來,沈雁想盡辦法尋找沈無崖被陷害的證據,卻一無所獲。
沈無崖道:「我去看看。」
後院,一座精緻的小佛堂,此刻還有燈光透出,有木魚的敲響聲。
沈無崖來到門前,輕敲。
木魚聲斷,門開,葉輕舞一身素衣,不施粉黛。
看到沈無崖的瞬間,她臉色一變:「沈無崖,我不想見到你,滾。」
門將關上,沈無崖握住:「輕舞,你能聽我解釋嗎?」
此刻,沈無崖的思緒,飄到十歲那年。
依然在天橋下,一個如瓷娃娃的女孩路過,停在饑寒交迫的自己面前,她打開小包包,將裡面的所有零食都送給自己。
「小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奶奶常說,有漂亮大眼睛的男孩,一定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的零食送給你,要加油哦。」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輕舞,葉子的葉,輕輕向你走來的輕,跳舞的舞。」
雷雨交加的晚上,沈家內。
沈先令慈祥地道:「既然你不願意用你以前的名字,從今天起,你就叫沈無崖吧,我是你的爺爺,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麼?」
「我沈無崖,要娶葉輕舞為妻。」
一幕幕,刻骨銘心。
沈無崖為配得上那個女孩,不斷努力,成為沈家人人稱道的天之驕子,二十歲那年,沈先令帶著他上門提親。
葉家答應,葉輕舞也含羞點頭,而一切都中止於,五年前的新婚之夜。
葉輕舞冷冷地問:「解釋?解釋你被人灌醉,扔在繼母的床上?」
沈無崖道:「事實,就是這樣。」
葉輕舞激動道:「沈無崖,你能不能要點臉?誰會做這種事給沈家蒙羞,沈無寒,沈無雷還是你養父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