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可能會不相信任何人,但絕對不會不相信余柒柒和沈秉淵。
登基這樣重要的事情,一輩子也就這一次。
別人可以不在場,但是余柒柒和沈秉淵,秦牧希望他們能在場。
所以,余柒柒和沈秉淵,也就親眼看著秦牧,一步步的走上了龍椅,最後坐在龍椅之上接受朝臣的叩拜。
秦牧身上的龍袍,十分的合身。
上面的龍紋,也繡的格外的精緻。
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臨時趕製出來的。
龍袍不同於別的衣服,想要做好一件龍袍,需要許多綉娘,精心趕製一個月,才能綉出來。
而秦牧身上穿著的這一件,也是一樣。
為什麼會提前給題目準備龍袍?
誰準備的?
怎麼知道一定能用得上?
不。
不用考慮最後這個問題。
不管是否能用上,私自準備龍袍,那就是重罪。
這些念頭,飛快的在余柒柒的腦海中閃過,最後難道被余柒柒給拋到了腦後。
這些問題不需要人來回答,她也能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袍肯定是楚然準備的。
至於為什麼確定,秦牧一定有機會穿上,那就更簡單了。
有機會就穿,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穿。
現在這個機會,究竟是自然而然來的,還是被創造出來的,都不重要了。
世上大多數人,都只看結果,並不會究其原因。
更重要的是,現在去研究這個原因,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等余柒柒從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的時候,秦牧已經接受過了叩拜之禮,正讓太監宣讀聖旨。
第一道聖旨,就是側縫皇太后的。
皇太后當然不可能是別人,正是楚然。
對於這一點,下面的諸位大臣,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當然,確切的說,是他們面上沒有任何的意見。
至於心中究竟有沒有意見,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但就算有什麼意見,又有什麼用?
現在秦牧登基為皇,楚家又權傾朝野。
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上一句兩句,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誰也不可能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在這個時候暢所欲言。
冊封了楚然之後,緊接著就是封賞楚家。
楚老更是被封為國公。
楚家之後,緊跟著的,竟然是沈家。
秦牧下旨,召沈家回京,官復原職,宅子和家當,也全都還給沈家。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是沉穩如沈秉淵,也愣怔了好一會兒。
沈家其他人都不在這裡,這個時候,也只有沈秉淵上前領旨了。
到了這個時候,余柒柒才明白,秦牧一定要讓他們過來的原因。
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麼多年過去,沈家終於沉冤得雪,的確需要沈家的人在這裡。
太子出來之後,掌權三個月,都沒有為沈家說一句話,甚至提都沒有提過。
而秦牧這才掌權五天,卻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
在意與否,從這裡就能看出來。
余柒柒看著沈秉淵跪下,看著沈秉淵接旨,心中也為沈秉淵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