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柒柒此話一出,沈秉淵就知道,余柒柒是想錯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怎麼會不願意送給你呢?」
沈秉淵語氣里有些無奈,「我只是在想,這一本畫冊,目前為止,我只畫了一小部分,後面還都是空白,我原本想,一年一年的畫,什麼時候畫完了,什麼時候就送給你。」
其實,不用沈秉淵解釋這些,余柒柒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測。
現在聽到沈秉淵這麼說,這猜測也就被證實了。
余柒柒瞬間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沒有關係呀,反正你早晚都是要送給我的,送給我的,放在你這裡,還是我的。」
沈秉淵眨了眨眼,頭一次在臉上露出稍顯迷茫的表情。
不過他的迷茫也只是一瞬間,很快,沈秉淵就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是我想差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兩個人說著直接進了余柒柒的房間里。
余柒柒出來的時候,原本是想著去後面練武的,所以屋子裡並沒有點燈,現在要進去看畫冊,自然要把燈給點上。
因為外面風雪正大,沈秉淵就把房門也給關上了。
對面,秦牧剛從屋裡走出來,就看沈秉淵關上了余柒柒屋子的門。
秦牧覺得有些奇怪,加快腳步,很快就走到了余柒柒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沈秉淵還沒走到桌邊呢,就聽到了敲門聲,又拐回來將門打開,看到是秦牧之後,也並沒有驚訝,而是讓秦牧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桌邊,秦牧就看到了桌上平鋪著的畫冊。
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於沈秉淵的畫工,秦牧還是很熟悉的,一眼就看出來,這畫冊上的畫是沈秉淵所畫。
更重要的是,這畫冊上畫的內容,是他們曾經一起經歷過或者做過的事情。
原來,那很多個日日夜夜,沈秉淵一個人臨窗作畫,畫的都是這些。
不得不說,就是秦牧看到了,心中都有些動容。
三個人也不提練武的事情,圍在桌邊,將畫冊一頁頁的看了個仔細。
直到外面天光微亮,李燁滿頭大汗的從後院走回來,敲響了房門。
看到李燁滿頭大汗,余柒柒覺得有些奇怪,「這一大清早的,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李燁臉上的表情比余柒柒更奇怪,「我為什麼出這麼多汗?當然是因為我剛才在練功。我等了你們一個早上,你們為什麼都沒去?」
這倒不是抱怨,也不是指責,純粹就是覺得奇怪。
畢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對於他們三個人每天風雨無阻練功這件事情,李燁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
現在只不過是下了雪而已,又是在室內練功,他們三個人竟然都不去,這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余柒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天亮了。
余柒柒,「……」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余柒柒指著桌上的畫冊,「我們在看這個,一時忘了時間,就忘了去。」
李燁,「……」
他還以為這三個人出了什麼事情了,沒想到竟然是躲在這裡看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