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著楚炎，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楚炎繼續往下說。
「以前浪費的時間就不提了，但是往後，你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我會找人教你，你要好好學。」
秦牧點頭，「我會的。」
看到秦牧這樣的態度，楚炎很是滿意。
「雖然這麼多年你都流落在外，但你成長的還不錯。」
「只是，如果你要做那個位置的話，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你能認真學，我很高興。」
「你娘之所以還願意活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於你。你要明白這一點。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麼樣的責任。」
秦五聽到這裡，就冷哼了一聲。
「將所有的責任，壓力，都歸在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身上，你還有理了。」
秦五的語氣並不好，但是楚炎顯然不在意，連臉上的神色都沒有半分的變化。
「每個人從生下來開始，就已經有了自己要肩負的責。出身越是顯赫，就越是如此，難不成你就不是這樣？」
不等秦五回答，楚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事嗎繼續往下說，「我倒是忘了，你的確不是這樣，你上面有個文韜武略都很強的哥哥，他替你撐起了一片天，你完全可以在這片天下，做你無憂無慮的皇子。」
「你——」
秦五對著楚炎怒目而視，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接著往下說，更沒有甩袖離開。
楚炎神色如常，「太子被廢，又被辱這麼多年，你這個做弟弟的，不能為他做什麼，秦牧作為他們的孩子，為父親報仇，為母親洗清恥辱，這難道不應該？你做不到的事情，希望他也不要做？」
楚炎這一番話說完，秦五隻能幹瞪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秦五等著楚炎看了好一會，才擺了擺手，「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我既不能幫你，也不會阻止你。」
其實，平心而論，秦五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他是皇帝的兒子，身份放在這裡。
楚炎對於秦五這樣說，顯然也是滿意的。
楚然看著秦牧，「你來我這裡的話，就太過顯眼了，我會讓人直接去你們住的小院，到時候就住在那邊，如果有什麼需要聯繫的，我也會讓人聯繫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就直接跟那人說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秦牧以後再找他，就不用通過秦五了。
這話，秦五雖然也聽明白了。
秦五哼了一聲，「最好是不要麻煩我，以為我多想為你們牽線。」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余柒柒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他有些言不由衷。
楚炎跟秦牧說完了，又看向了沈秉淵。
「牧牧跟你一起長大，想來你們的感情很是要好，那事兒，沈家也受到了牽連，導致流放，現在，你和牧牧一起，只要我們成事，沈家自然能夠重回京城，重返官場。」
這算是許諾，也算是利誘。
為的，就是讓沈秉淵幫著秦牧。
沈秉淵面無表情，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