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一問一答，看似楚然是在問余柒柒她的事情。
但是余柒柒和楚然心中都明白，楚然問的，自始至終都是秦牧。
不能明說，也就只能這樣含糊的問。
余柒柒回答的也不算含糊，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也把秦牧這些年的生活情況，以及現在有什麼本事，都給說了。
說話的時候，余柒柒一直都在看著楚然，自然也看到了，楚然臉上那欣慰的神情。
欣慰也是正常的。
孩子不在自己的身邊，也能長的很好，這更是讓自己欣慰的事情。
當然，欣慰的同時，失落也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卻沒有辦法親自養育，更沒有辦法看著他成長。
就連現在，明明知道，他們就住在同一個園子里，也沒有辦法見上一面。
這種事情，余柒柒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多多少少，還是能明白一點點的。
看診已經結束，閑聊也差不多了，余柒柒就沒打算繼續待下去。
「今日的藥方，會稍微換一換，一會兒熬好了葯之後，我會送過來。」
「那就麻煩余郎中了。」
「客氣了，應該的。」
余柒柒出去之後，就去了放藥材的小院。
這院子里放著的藥材，也算是重中之重，所以門口和院子周圍的守衛並不少。
看到余柒柒提著藥箱過來了，沒有任何人阻攔，也沒有人跟著余柒柒進去。
從昨天的事情，他們就已經明白了，余柒柒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藥方，所以他們也不要跟上去自討沒趣。
對於他們的識時務，余柒柒很是滿意。
進屋之後，余柒柒去選了兩副葯。
今日這兩副葯，都是要給楚然的。
上午和下午喝的都不一樣。
每次都要變換藥方，余柒柒也就不再多餘的事情混淆視聽了。
反正就算有人推測出藥方，估計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開方子，更不知道楚然究竟是怎麼了。
熬藥的時候不能離人，余柒柒也不著急，就站在旁邊，時不時看一看火候。
半個時辰之後，葯熬好了，余柒柒這才端著兩碗葯，往正院去了。
一碗看著楚然當場喝了，另一碗則是交代了綠浮，讓楚然下午喝了。
這葯熱一熱，藥效也不會有所增減，所以就算熱一熱再喝，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楚然今日比昨日還配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牧的原因。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至少余柒柒更輕鬆了一些。
看著楚然喝完了葯，又等了半個時辰，見楚然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余柒柒這才起身告辭離開。
楚然看著余柒柒的背影，直到余柒柒徹底的消失不見，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視線。
也不知道，秦牧，是不是和她長得一樣高，一樣有本事，一樣自信。
想到這裡，楚然就閉上了眼睛。
不能想。
不能想。
想的多了，對她和秦牧，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這樣慶幸自己偷偷服了毒藥。
若是她沒有服毒，估計根本沒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