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錢說的這樣肯定，李燁都忍不住要相信了。
但是在相信之前，李燁還是轉過頭，看向了余柒柒。
「余兄.……不.……余.……」
李燁這話說的磕磕絆絆，像是有些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余柒柒。
「他說的是真的嗎？」
被人給拆穿了，余柒柒也沒有再否認，點了點頭，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繼續壓著嗓子。
「是真的。」
余柒柒自己的聲音，是有些軟糯的，一聽就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任誰也不可能認為她是個男子。
聽到余柒柒的話，李燁倒是耳朵紅了。
余柒柒還在繼續說，「出門在外，男裝較為方便一些。」
李燁想到第一次見到他們，是在花滿樓，後來還專門帶著他們去過花門樓，耳朵頓時更紅了。
「是是是！這樣的確方便一些。」李燁不住的點頭附和。
幸而余柒柒是男子打扮，這要是以女兒裝扮去花滿樓，估計現在已經傳遍整個杭州城了。
現在明顯不是他們說這些的時候，大致的解釋了這麼一句，余柒柒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老沉默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此時也開了口。
「醫者眼中無男女，學醫的自然也不分男女。」
「柒寶在學醫上面有天賦，我把我畢生所學交給她，也是應當的。」
「就算她以後成了親，不再拋頭露面出來給人看診，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從來沒想過讓她做個名滿天下的醫者，我只是教導她而已，至於她怎麼做，要做什麼，都是她的事情。」
聽到陳老的話，吳有錢的表情一下變得猙獰起來。
要不是他身上還綁著繩子，沒有辦法從床上坐起來，余柒柒覺得，他此時一定已經跳起來了。
人雖然起不來，但是這並不影響吳有錢說話。
吳有錢盯著陳老，先是冷笑了一聲，這才陰惻惻的開了口。
「你現在倒是說這些話了？那當初對我，怎麼就那麼多的要求？」
「這也不許做，那也不能做。」
「因為我不聽你的，還不認我這個徒弟了！」
「我賺錢怎麼了？我想要賺錢怎麼了？有錯嗎？」
「至於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我不做，那些夫人們也能找到別的郎中來做。」
「既然早晚都會有人做，那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就是看不慣我！看不上我！你假心假意的把我帶回來，卻從不說要把畢生所學交給我。」
「說什麼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吳有錢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簡直是在咆哮。
因為站的比較近，余柒柒被震的揉了揉耳朵，還往後退了退。
陳老就站在床邊，是聽的最清楚的，但是他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吳有錢。
直到吳有錢漸漸地冷靜下來了，陳老才緩緩開口。
「我不要求柒寶做什麼，是因為柒寶和你不一樣，她就不會去做你做的那些事兒。」
「你說我不教你，並非是我不教你，只是因為你天賦有限，能學會的也有限！」